木忍冬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家木坊就離這兩條街,很難有動于衷啊。至于秋水,實在想她,那我就裝幾回病罷了。”
祁多兒也捂嘴笑了幾聲說道:“本就是這個道理,你也莫要哭哭啼啼了,得空來繡坊尋我們便是了。”
賀得寶聽了思考片刻說道:“卻也是這個道理,心裡舒服多了。”
祁多兒用手輕敲了敲賀得寶的頭:“你呀你。”
秋水笑了笑,拿出在濟安堂帶回的禮物說道:“這是芙蓉玉肌膏和首烏回春發油,我給你們一人帶了一罐回來。”
木忍冬驚訝道:“這芙蓉玉肌膏和首烏回春發油可是城中的緊俏貨,如今甚至能賣上百兩銀子。不愧是楚神醫的弟子,竟能拿回這麼多罐。”
許秋水笑了一笑說道:“你們先試試好用否。”
祁多兒揭開芙蓉玉肌膏,用手在罐前揮了揮,聞了一聞後說道:“這确實好聞,不知這個如之前的玉肌膏有何不同。”
許秋水望着祁多兒說道:“這芙蓉玉肌膏比那玉肌膏多了芙蓉二字,又是那玉肌膏的價格二十倍。”
玉肌膏賣三兩銀子,芙蓉玉肌膏六十兩銀子。芙蓉玉肌膏就是多了味紅藍花将藥膏染成了粉色,又定制了芙蓉花樣的陶器罷了。還有那十文錢的防風膏是一樣的東西,隻不過防風膏用得是烘幹的細竹筒,不是白瓷罷了。
木忍冬望着許秋水與祁多兒說道:“你兩怎在我們面前還打着暗語呢?”
祁多兒嗔怪得看着木忍冬說道:“秋水說的明顯是一句明話,你怎說是一句暗語。你可不能如此憑空侮人清白。”
秋水也做撒嬌道:“姐姐怎可污人清白。”
木忍冬笑了笑:“這下好,成了我的錯了。”
賀得寶無奈搖搖頭說道:“你們還真是一點都不難過啊?”
木忍冬摸了摸賀得寶的頭說道:“難過不急在此刻,今日你們還在,我們先歡樂一日。”
孫管家在外面敲了敲門說道:“都還醒着嗎?”
賀得寶急忙去給孫管家開門說到:“都在呢,孫婆婆快進來。”
孫管家給她們一人一個平安符後說道:“這是我去寺廟給你們求的平安符。秋水和得寶明日就離開繡坊了。希望你們都平平安安的。”
許秋水乖巧的沖孫管家說:“謝謝孫婆婆。”
又從桌上拿了芙蓉玉肌膏和首烏回春發油遞給孫管家:“婆婆,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孫管家看了一眼又推開說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許秋水又推了回去繼續說道:“這是我配置的,不用錢。是婆婆不相信我的醫術嗎?”
孫管家聽秋水這麼說忙接了過來說道:“那我就收下了。”
又摸了摸秋水的臉繼續說道:“我們秋水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天下著名的好神醫。”
許秋水笑着給孫管家行了一個禮說道:“秋水謝謝婆婆多年照顧之恩,一定不辜負婆婆所望。”
孫管家說道:“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說着又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小姐妹今夜好好聊一聊。”
許秋水等人将孫管家送至門口,聽見管家的關門聲,才退了回來将門關上。
木忍冬擦了擦眼淚說道:“本來不傷感的,孫婆婆以來,倒是沒忍住了。”
祁多兒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一晃就過去了快四年了。”
四人聊起之前初次見面的點滴,和剛學識字時得寶為難的樣子,忍冬說起她在崔府一人單獨學習,更是嚴厲。
又各自得說道,秋水去濟安堂後,她們三人學刺繡,田教習技藝如何精巧,教學如何嚴厲。
秋水說自己在濟安堂,學業枯燥又有趣。松師兄等人一些趣事,師兄們為何給馬師弟取外号叫俏張飛。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時而歎氣時而大笑得,慢慢的聊至睡着。
29.
第二日晚,楚雲照賀馬車早早得趁木忍冬與祁多兒還未回來,就将東西打包到了楚宅。
許秋水看着她曾經住過的地方有些防護,往事好像還曆曆在目。當時她還腿不能行,這裡擺放的不過隻有一張床。
現如今,推開門右側是擺上了一張紅木花紋書桌與太妃椅。書桌旁左右後側都擺了一個書櫃。右側擺着一張畫歲寒三友的屏風。繞過屏風,右側擺了一個洗臉的盆架,中間擺了張刻了如意花紋拔步床,床前側放了雕花梳妝台,台上分粉黛之物一應俱全,床後側擺放了一張百寶嵌衣櫃。
楚雲照在屏風前對屏風後的秋水說道:“東西都先放這裡了,你先收拾一下。還缺什麼,再與我說。”
秋水驚歎道:“謝謝雲照哥哥,你們準備得有些太過全面了。”
楚雲照笑笑說:“這些是舅媽準備的,她說女孩子就要準備的完善一些。若今後還要添置東西,對面東廂房也可改為你的。”
秋水急忙說:“不用,這裡足夠了。”
楚雲照:“不必客氣,既然現在沒有什麼缺得,那我就此告辭了。”
秋水向楚雲照行了萬福禮說道:“多謝雲照哥哥。”
楚雲照向秋水也回了叉手禮後便退出了屋子走了。
晚上繡坊中木忍冬和祁多兒回道房間,看得寶與秋水都已經走了。
沉默了一會兒,木忍冬說道:“今夜好靜。”
祁多兒向着木忍冬說道:“今後都要這麼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