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甄二虎去賭場内賭錢,祁多兒與馬昭昭在賭坊又上演了一番差不多的戲碼,祁多兒今日還買了一些糕點讓馬昭昭送了進去,自己就在外等着。
賭坊内。
甄二虎拿着糕點嗤笑道:“既然能賺錢,她這不就不在乎我幹什麼了?”
馬昭昭答道:“郎君誤會了,娘子還在外等郎君回家。”
甄二虎将糕點向食盒一丢:“真是無趣,你與她快些回去吧,我想回去時自是會回去的。”
馬昭昭行禮道:“還望郎君記挂娘子。”
甄二虎見馬昭昭出去了便向張小乙說道:“她們估計還要來此打擾我們,昨日未看清那地方,不如今日再帶我去一次?”
張小乙笑道:“自是可以。郎君是否是對那地已是抓肝撓心了?”
昨日還有些羞恥之心,今日到也不管不顧了。這人長得一副正氣禀然的樣子,沒想到也是長個龌龊心。這倒是挺好,他那美貌娘子也不用受苦太久,遲早要被輸到賭坊享福了。
甄二虎攬着張小乙的肩哈哈大笑了幾聲,便往密道而去了。
賭坊外。
馬昭昭大聲說了一句:“娘子,我們還要等嗎?先回去吧,外頭天涼,娘子要當心你的身體。”
祁多兒拿着手絹擦着眼淚,用食指指着右側:“在等等吧,應該會要出來了。”
馬昭昭輕聲說道:“還是昨日那老婦?”
祁多兒輕微的點頭了一下:“她應是要來了。”
祁多兒此話還未完全落音,就見賭坊右側一老婦身着豔麗花衣,頭上斜插一支紅花。手拿一張粉色繡鴛鴦手帕。笑得把下半張臉熨得平整,皺紋都堆在額頭。
“這位娘子可是在等自家郎君回家呀?我是前邊茶水鋪子的老闆娘,姓王,你可叫我王婆。”
祁多兒面色不悅看着王婆:“你既是那茶水鋪子的老闆,怎整日在這賭坊門口,又不去端茶倒水,在這和我扯什麼閑篇。”
王婆賠笑道:“娘子勿要發火,我這前頭鋪子裡人來得少,我便來此招攬些客人罷了。你在此處冬日裡的風吹得恨,不如去我那茶水鋪子喝茶等着也能暖暖身子。”
馬昭昭道:“娘子,我們去吃些熱茶點心也好。”
祁多兒輕輕敲了下馬昭昭的頭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饞嘴。”
馬昭昭頗為委屈地說道:“娘子,我這是擔心你受涼傷了身子。”
王婆附和說道:“快些去我茶樓吃些熱茶吧,我這二樓東側的窗子都正好可看見這賭場門口。你們見人出來就可以立馬來此了。”
祁多兒與王婆推脫一番後,與王婆來到了王家茶館二樓。王家茶館在張記賭坊北側偏東一刻一百餘米處。
二樓窗戶四面通透,可見市内周圍街市全貌。祁多兒與馬昭昭落座于北側的窗戶邊的位置上。正好可見主街全貌與賭坊正門人員出入情況。
祁多兒心想:“這着實為一個好瞭望塔,可觀八方。”
王婆見祁多兒癡癡的望着賭坊門口:“娘子如此癡情,又是何必呢。我看娘子樣貌,再尋個好人家容易得很。”
馬昭昭怒氣充充得看着王婆道:“老婆子,你說話怎如此無禮。”
王婆指着賭坊笑道:“并非無禮,而是非常道理。入那門者不是家破人亡,也是要窮困潦倒的。”
馬昭昭啧了一聲道:“我家郎君定不是此等荒唐之人,不過這幾日鬧了些脾氣而已,就不勞煩您來操心了。”
王婆為兩位倒了茶水後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兩位娘子了。”
祁多兒原本想要探查一些消息,卻又怕打草驚蛇,如今見王婆已經說得如此明白。心中便想與她探查一番。
祁多兒笑道:“倒是不忙,你請坐,你可說說原先在此看那賭坊的女子有多少人?她們後來都如何了?”
王婆一聽此話便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多少男子在那賭坊,先是賣房賣地,最後都是賣妻賣子。好好得一個人最後變得不人不鬼。
祁多兒道:“王婆可是做這人牙子的生意?”
王婆将手中手絹一擺,滿臉谄媚的笑:“娘子這話可讓老身害怕,我不過當個媒婆,為這些女子提前謀個生路。若是對自家郎君一片深情的,都被送去那紅香閣了。娘子你也要多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