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嗎?幾人全都沉默了下來: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相伴多年,沒有絲毫情感不可能,但要說至死不渝那就是說笑了。
若是這樣的話,“這姻緣廟可不太好進啊。”靈犀郡主微微皺眉。不等她在說什麼,何佚便趕忙說:“靈犀郡主放心,給郡主府的姻緣廟,必不會如此。”
靈犀郡主沒有回應,直接跨過廟門,進了廟裡。鄭越蹙眉,也帶着妻子進了廟裡。被丢下的薛恺無奈的笑了笑,拉過兒子,帶他進了廟裡。
五人全都進廟後,靜默片刻,忽然“刷刷刷”的聲音,響成一片。這時才能看到,周圍藏了數十暗衛,其中一部分暗衛,為了搶時間,統統用輕功跑回車隊裡,向主子彙報這裡的事情。
“這座姻緣廟以芥子納須彌之法,擴展了空間。看似隻有半間,實則是三進宅院。”何佚見進來的人,都極為驚訝姻緣廟内的大小、建築,便解釋了一句。
她牽着鄭越的手,對羅钰笑了笑,才對靈犀郡主妻夫說:“雖然每座廟宇的規矩都不一樣,但是建築結構還是一樣的。
請随我來,進門是依次是倒座房、側坐房,皆是供香客暫時歇腳的地方。
過了影壁便是前院,正中供奉着空白神牌,稱呼無名神就行。兩側廂房一邊是書房,一邊是花廳,具是招待香客的地方。
從兩側的垂花門進去是後院,是廟祝一家生活起居的地方。也是廚房、茅房等地所在。
姻緣廟的特别之處,便是前院中的姻緣樹。不同于其他廟宇,這裡的姻緣樹是柳樹。取一截柳枝,編制出姻緣結,便能以此查看自己的姻緣。”
何佚沒有帶他們去别處的意思,而是直接帶到了柳樹下,松開鄭越的手,折了一段柳枝,打算現場為他們演示一番。
“我來吧,”鄭越想着自己那些個謀算,哪敢讓自己的小妻子查看姻緣?連忙接過小妻子手中的柳枝,做自己從未做過的事。
“這倒是有趣!”靈犀郡主雖是這麼說,卻也沒有親自動手的意思。與此同時,薛恺自覺的取了一截柳枝,開始編制姻緣結。
就在羅钰也要動手的時候,卻被靈犀郡主攔下了,“你小小年紀編這個做什麼?讓他們忙去吧。丫頭,走你帶我們再看看别處。”
忙着編制姻緣結的鄭越,對何漪點了點頭。于是,何佚便隻好帶靈犀郡主進屋看一看。
待三人離開後,薛恺才将信将疑的問鄭越:“你說這姻緣結,真的假的?”他也不是手工高手,更沒做過繡活兒,用柳枝編姻緣結,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難度的。
反而是鄭越,幼時沒少動手做東西,雖然大都是陷阱吧,也算有點手工經驗,這會兒編的還算順利。
他不急不緩的說:“薛尚書,數年之前,若有人告訴你,男子也可以有孕,你會相信嗎?”
薛恺一下子不說話了:子不語亂力怪神,但遇到何漪,他從前的常識全都被颠覆了。所以,他也不敢肯定,這到底有沒有用。
兩人沒在說話,片刻後,鄭越先完工。他正要起身時,眼前卻忽然閃過了第一次見到何漪時的場景,然後是自己謀劃迎娶何漪、兩人訂婚後住到一起、來容城的路上、在何家生活的這三年,也都依次閃現。
但随後,那些暗地裡的陰謀算計、瞞着何漪與求子娘娘達成的約定、以何漪與羅钰的婚事為紐帶,與薛尚書結盟等事,也都在他眼前閃現。
最後,出現的是一句判詞: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無情任落花。
“鄭少傅?鄭少傅?”鄭越回過神來,看着薛恺,有些恍然如夢。他低笑:“薛尚書,看來漪兒确實未曾說謊,這姻緣結确實有些效果。”
嗯?真有用?薛恺看了眼手中的半成品姻緣結,又見鄭越已經無事,便重新坐下來,開始折騰手中的柳枝。
鄭越低頭看着自己手中,已經從柳枝變成紅玉材質的姻緣結,暗自歎息:自己是有意的落花,還是無情的流水呢?總覺得都對又都不對。
良久,帶着靈犀郡主母子逛了一圈兒,又回到柳樹下的何佚,見到鄭越手中,已經變了材質的姻緣結,便明白他已經查看過自己的姻緣了。
她好奇的問看過來的鄭越:“大人,您的判詞是什麼啊?”“我的判詞啊~,”鄭越目不轉睛的看着何漪,沒有說,隻是笑了笑,“寓意還算好。”
何佚聞言,不滿的鼓了鼓腮幫子,正要再問,就聽見羅钰驚慌的聲音:“爹爹,你怎麼哭了?母親,爹爹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