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你說我們出門在外,給彼此取個代号如何?”
可惜平時阿年的表情都是繃着的,看不到小豁牙,所以禾一欣隻能惋惜提議。
還在含水的阿年看她,沒說話,但表情是在認真聽。
于是,禾一欣挺興緻勃勃的,“比如說,你喊我河狸,我喊你鼠兔怎麼樣?”
阿年認真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表情,等水咽下去能開口了,才一針見血戳破真相,“你就是想喊我外号!”
由于禾一欣的心聲,時不時漏出來公放,阿年知道她已經有了“小餅幹”這個新名字,沒想到這隻是個開始,禾一欣還想喊自己“鼠兔”!
“拜托讓我喊吧,我喊你鼠兔姐可以嗎?尊稱,絕對的尊稱!”
禾一欣實在是過分直球且厚臉皮,讓阿年都沒多少正确應對的經驗,隻能勉強同意,可以接受鼠兔姐,但不能接受鼠兔!
阿年算是發現了,禾一欣就是想玩,看她露出不一樣的表情,明明白白的逗小孩。
當然,快樂是短暫的,阿年準備去原本遊戲中心大廳入口處找地圖時,身後跟了一個頭頂陰雲的禾一欣。
是的,因為卡住的組裝工作,徹底陷入了新的僵局,禾一欣把零部件盡量複原修好,但沒辦法組裝成她需要的“蛋殼艙體車”,缺組裝圖。
其實在阿年看來,那些被流浪者們隻能擺着當廢品的金屬堆,在禾一欣這裡,分揀出來,變成能動的車輪,小型的座椅,以及類似摩托車的前部分框架,還有零零碎碎其他的組件,已經很厲害了。
隻是禾一欣苦惱,沒法把這些東西,組裝改造成她想要的“車”。
這種徒手造車的技術,讓阿年覺得已經足夠厲害了,所以她邊找地圖,邊試圖安慰禾一欣,别那麼低落,這已經很厲害了。
哪怕是個滑闆車,能從廢品裡面,這取一點那拆一點的徒手組裝起來,也足夠誇贊了。
禾一欣忍不住被逗笑,覺得自己隻是占了見識的便宜,“阿年,其實這是我技術課的内容,我的通識成績特别差,就技術課稍微好一點,但也隻是擅長維修複原,不太會新穎設計的。”
聊到這裡,禾一欣也和阿年講了一下,什麼是技術課。
禾一欣屬于身體條件很差,沒有什麼醫學黑科技爆發,終生隻能待在療養生态園的那種。
所以,等禾一欣成年之後,不想啃家裡的話,能選擇的工作極為有限,她學的技術課就是為了以後方便找工作的。
“我們那裡,有個職業叫做月亮組員,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奇怪,其實主要工作就是分布在各個宜居星球的環境監測中心,當設備檢修和異常預警人員,工作福利挺好。”
就拿禾一欣來舉例,她的身體條件的确是遠超常人的差,但同樣的,她對外界異常情況的敏感度,可能比機器監控還要高。
所以在這個特殊感應的入職條件下,禾一欣隻要學會基礎的設備檢修,熟用異常情況預警系統,就可以滿足工作要求。
新曆也是有些人嘲笑,這簡直是病号們的天選養老職業,錢多事少還能養病,但這種苛刻的入職條件,基本隻出現在重病疊加的“倒黴病号”身上,也算是有得有失。
但禾一欣現在陷入的困境就是,她學的東西,都是複原維修的,想拿這些東西組裝個新的成品出來,就沒那個設計能力了。
她煩惱抓頭,“早知道,我再多選幾門課了!”
知識總是用時方恨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