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曉被南方語氣中的質問弄得愣了一下,也意識到自己是遷怒了:【抱歉,是我言語失當了。】
北曉那麼快道歉了,讓南方後面的話全都憋在了嘴裡,倒是讓南方有些不上不下的:【算了,我和你一個魂魄計較什麼。】
南方這樣說,卻是讓北曉生出一些愧疚了,想到他如今還在吸收南方玉佩中的靈氣恢複神魂,這麼久了也沒報答南方什麼。
而南方卻是因為自己,使用靈寶如此不便,等他以後恢複了,這靈寶估計也喪失了大部分功能,想到這,北曉鄭重地問道:【南方,你可願拜我為師。】
【哈?】南方不知道話題為什麼突然轉變到了這裡,她剛剛是錯過了什麼東西麼?
北曉:【此間靈氣雖然稀薄,但也不是全無修煉的可能,雖沒辦法踏破虛空,但強身健體、福壽延綿總是沒問題的,我觀你生有弱症,此前都是用靈水壓制,但你不懂如何将靈水化為己用,總歸是治标不治本,拜我為師,我可教導你如何使用靈水。】
南方很心動!
北曉繼續道:【此外,我還會教授你識别草木,憑你雖無法煉制丹藥,但可配置藥材,有了此手段,你今後總也有一技之長,就算以後做不了這會計,别人也會敬重于你。】
【好!】南方聽到這裡,哪裡還有不答應的。北曉前面講的什麼修煉,南方覺得還有些虛幻,但後面識别草木什麼的,她覺得很實用!
【善。】北曉很高興南方這麼快就答應,畢竟兩人相識也有段時間了,北曉自認對南方的性情也有些了解,這是一個看着人畜無害,但做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非常有自己想法的人。
【我如今雖無肉身,但拜師禮不可費,以前同門小輩尊稱我一聲拂曉真人,你明日且朝着拂曉的方向磕三個響頭吧。】北曉原是不注重這些禮節的,可想到自己如今的樣子,覺得總要讓南方明白些尊師重道。
南方聽到北曉的要求,有些不願意,拜師磕頭什麼的,好封建啊,學校裡的老師都不需要,她可是知青!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可聽北曉的語氣,好像沒有回旋的餘地,南方想了想,然後道:【明天早點叫我起來可以麼?被人看到了不好。】
【可。】北曉痛快地答應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南方正在心裡背誦着北曉剛教她的口訣,一個陌生的人找了過來。
“你就是南方,看着也不怎麼樣嘛。”來人是個中年婦女,一臉刻薄相,此時,她正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南方。
南方被這人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放下了碗筷,站了起來:“我是南方,大嬸你是哪位?找我什麼事麼?”
中年婦女沒有回答南方的話,而是繞着南方走了一圈,然後自言自語道:“臉蛋倒是可以,骨架小了點,屁股也小,身上沒二兩肉……”
女人的聲音不小,南方的飯搭子們都聽到了這女人的話,覺得女人來者不善,也都沒再繼續吃飯,站到了南方旁邊,直接擋住了女人的直線
“我說你是誰啊,在這胡咧咧什麼呢!”姜齊是個不客氣的,打斷女人的話。
“你出什麼頭,你和南方什麼關系?”女人沒有回答姜齊的話,反而是問起了姜齊的身份。
姜齊下鄉至今,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一下臉色漲得通紅:“我和南方什麼關系,關你什麼事情,這裡是紅星農場,你不是我們農場的知青,你過來做什麼!”
“南方看上了我家紅兵,我過來相看相看怎麼了?”女人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南方,我可和你先說清楚,你如果想進我家門,以後可得和這些男知青劃分清楚關系,我家可不歡迎男女關系不幹淨的媳婦。”
嘩——
女人聲音很大,就連旁邊棚子裡在吃飯的知青們也聽到了。
這是什麼情況,南方要嫁人了?
不是才做了他們的會計,怎麼就要嫁人了?
知青們也都不忙着吃飯了,一個個探頭探腦地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南方自己都還是懵的,這女人是有病吧,什麼叫她看上她家紅兵了,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女人見南方沒有說話,以為南方怕了,卻是更來勁:“我家紅兵可是很受歡迎的,你一個知青嫁到我們家,以後就是光榮的農民,那是沾光了,嫁妝可不能少……”
南方見女人的話越說越過分,連忙開口阻止:“大嬸,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說的什麼紅兵,我南方下鄉是來革命的,沒有想過結婚,更不會通過結婚躲避自己的責任,請你不要再污蔑我的革命精神。”
女人臉上的挑剔和自得因為南方的話,扭曲了一下:“南方,這話就沒意思了,介紹人都和我說了,你喜歡我家紅兵喜歡得不得了。”
女人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信封:“你寫給我家紅兵的示愛信,我都帶來了,我可是找我們大隊裡的知青看過的,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你南方對我家紅兵喜歡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