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啊,對不住都怪嬸娘這張嘴,惹出這些事情來。”
梁家樹搖了搖頭,原本也不知興師問罪,他禮貌地問候了嬸娘,更多地是想要知道她們口中那些事情。
阿虎嬸娘識眼色地看着梁家樹,看他情緒不高,自己也怕說錯話,支支吾吾間還是勸道:“嬸娘有句話,那姑娘雖然漂亮,但是漂亮不能當飯吃。嬸娘不知道你們怎麼樣了,就是阿虎叔那邊說的,至于真真假假,你也原諒嬸娘,嬸娘辨不明白呐。”
聽着這一番話,梁家樹心裡不無難受。
“麻煩請您把事件的來龍去脈說一遍,謝謝您了。”
阿虎嬸沒有再勸說,隻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梁家樹,無非就是春梅姐從咖啡廳那兒得知了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就傳開了。
阿虎跟梁家樹關系近,自然也會跟自己媳婦念叨幾句。
理清楚了來龍去脈,梁家樹打算回家去,送梁家樹出門前,阿虎嬸欲言又止,事後給阿虎打了個電話,阿虎沒責怪她,夫妻兩個人簡單聊了聊又繼續睡了。
做三的事情并不算十分讓梁家樹難堪。
踏進院子的時候,梁家樹看向那扇窗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見陳三麗的那一天,那時候她臉上挂彩,一個人拉着大行李箱踩着恨天高走在沙路上。
所以,那一天她是被抛棄了嗎?還是?
梁家樹沒有想更多,隻是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翻來覆去睡不着,他以前沒翻過陳三麗朋友圈,此刻卻帶着好奇和難受點開了她的朋友圈。
然而她的朋友圈頁面很簡介,主人設置了三天可見
朋友圈沒能挖出更多有用的消息,梁家樹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
他閉着眼想了一會,突然覺得也不知是那麼重要,無論她以前是别人的老婆還是情婦,至少現在不是,而他喜歡的也是現在的她,不能一竿子打死不是嗎?
梁家樹拿着枕頭蒙着頭,讓他難受和添堵的不是他聽到的有關于她的那些傳聞,而是那個依然占據着她心靈的男人,她好奇得發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這樣讓她念念不忘,甚至甘心給人做情婦?
難道是為了錢嗎?梁家樹有些嫉妒得發瘋。
他重新拿起手機,通過手機号檢索了陳三麗的社交媒體,最終在她的微博發現了一絲絲的蛛絲馬迹,那是一條很早很早的博文。二零一幾年的照片。
照片裡的陳三麗還很青澀,雙手捧着鮮花,笑容甜膩地緊緊挨着旁邊一個身形青澀的男人,男人也同樣笑着,隻是那張臉很疲倦,似乎面對鏡頭有些緊迫。
直覺告訴梁家樹,這個人和陳三麗關系不簡單。’
他拿着照片在網上檢索了很多,對于自己這些舉動,梁家樹突然反應過來,覺得有些滑稽和可笑,可是他還是止不住自己内心的那份情感。
于是檢索失敗了一遍又一遍之後,他終于搜索到了那個人名字和微博——陳川。
一張成功人士的形象照進入眼睑。男子幹練清爽,黑色的西裝穿在身上多了沉穩和莊嚴,一股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梁家樹有些發懵。
照片上的男子和陳三麗微博裡留存的那張氣質相去甚遠截然不同,但是從輪廓和眉眼都能見出是同一個人無疑。
男子的微博沒有太多内容,微博簡介上隻有簡單的某某上司公司總裁。
微博上關于男人的消息不少,多少一些出席商務活動的配圖,當然,在檢索的過程中,梁家樹也看到了劉欣的照片,有些媒體放着兩個人親昵參加活動的照片。
梁家樹心裡五味雜陳,随後關掉了手機。
第二天,梁家樹從睡夢中恍惚醒來,昨晚的事情似乎被遺忘了,他習慣性地給陳三麗發了早安的消息,然而很久都沒有收到回複。
梁家樹猶疑着看向對面的房間,很安靜。
他給陳三麗打了個電話,才發現電話顯示在通話中,很明顯,陳三麗拉黑了他。
焦急地沖到對面,敲了門沒反應之後,梁家樹才拿出鑰匙開了門,屋子裡的被子被疊得很整齊,梁家樹在枕頭下發現了一封信封。裡面裝着一張銀行卡和紙條,紙條上寫着密碼。
從房間裡出來,梁家樹遇到了出門回來的母親,焦急地詢問道:“媽,你看到陳小姐了嗎?”
梁母頓了頓,動作緩慢地放下手裡的工具。
“她走了。”
聽到了母親平靜的回答,梁家樹更加着急,皺着眉頭反問道:“走了,幾點走的?您怎麼沒攔着點。”
梁母皺着臉,“她要走就走,我一個老婆子能攔住嗎。”
梁家樹拿着銀行卡,着急地就要披上外套去追,梁母攔着了她,一臉黑沉:“别追了,人五點鐘起來走的,我沒攔,你爹和我說了,他不同意你和這個姑娘有太多來往。”
“一開始我挺喜歡這個姑娘的,但是私生活混亂的人,我不喜歡。”
梁家樹冷了眼:“什麼叫做私生活混亂?”
“媽,無論事情怎麼樣,人家幫助了我們,在你兒子最無助的時候幫助了你兒子,外面的指指點點算什麼,她有傷害過我們一家人嗎?”
“她對家鳳家輝怎麼樣?您沒看見嗎?我十七八歲就為了這個家出去打工了,你有替我考慮過嗎?”
太多情緒擠壓,梁家樹哽咽了幾句,很快,他還是收拾好了情緒,朝母親倒了歉,随後飛快地騎着車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