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十來分鐘,田嘉言她們終于到了目的地,在一個坡上錯落着幾間房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被雪蓋着頂部的小木屋,走近才能看出來屋子的外觀陳設,淡淡的原木色,看上去很是幹淨溫馨。
木屋後幾百米處是一間石頭砌成的房間,淡青色,外牆有些粗糙,但也很是别緻。
唯獨最遠處那間茅草屋,屋頂的茅草參差不齊,頂部還缺了個大口,想住人的話怕是要大修才行,看上去就破敗不堪,稍微刮點風就能掀翻。
姚語看到後驚喜道:“嘉言你太棒了,我們快過去吧。”
田嘉言被誇後還有點不好意思,不自禁地憨笑一下,又點了點頭,兩人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齊元晨和徐子昌從對面走了過來去,先她們一步,見到她們,還熱情地揮手打招呼。
“嗨,你們也來啦?”
兩組幾乎同時到達小木屋,嚴格來講,他們好像更快一點。
田嘉言在心裡歎了口氣,這樣的話,明搶是不是會挨罵。
徐子昌驚奇道:”你們怎麼找到的,我以為我們組會是最先到的。”
田嘉言苦笑一下:“運氣好運氣好。”
齊元晨看了看兩組人的眼睛都盯上了小木屋,紳士禮貌道:“不然,女士優先,給你們吧。”
田嘉言正要點頭同時誇贊一下齊元晨的紳士風度,卻聽姚語說:“先到先得,你們不用這樣。”
美女姐姐,咱要不就順勢接受了吧。
但謹遵紀總和任靜的旨意,又加上姚語是自己隊友,田嘉言立馬保持認同,即便心裡默默歎了口氣,但還是說:“對,這不公平。來吧,剪刀石頭布,三局兩勝。”
田嘉言一向擅長,姚語讓她出戰。
起初,田嘉言很有信心。
一鼓作氣,田嘉言出了石頭。
對方出了剪刀。
再而衰,田嘉言出了布。
對方又出了剪刀。
三而竭,田嘉言又出了布。
對方依舊出了剪刀。
田嘉言崩潰:怎麼齊元晨對剪刀情有獨鐘嗎!
三局,田嘉言輸了兩次。
這下,怎麼也沒道理了。
田嘉言抑郁地揮了揮手,覺得有些沒臉見人:“好了,你們去吧,我們願賭服輸。”
說這就要和姚語去後邊的石頭洞。
徐子昌攔住他們。
“等一下,既然我們赢了,那這三間屋子任我們選,我們還沒說要選哪一個呢,你們要選小木屋對吧?”
這不廢話嘛。
田嘉言木然點了點頭。
卻隻聽徐子昌猛地拍了一下手,大叫一聲,“哎呀,我們又不準備選這個,既然我們赢了,我們就去石頭洞裡住,走吧齊哥。”
說着,他就拉住一臉懵的齊元晨離開。
齊元晨被他拽地趔趄:“哎,不是…”
徐子昌打斷他的話:“不是什麼啊不是。你不懂,這雪天,最保暖的就是石頭洞了,聽我的準沒錯,快走快走!”
田嘉言看着徐子昌屁颠屁颠離開的背影想:這人怕是腦子有坑吧。
不管怎麼樣,小木屋歸她們了。
“走吧,我們進去。”
—
兩人踉跄着走到石頭洞的時候,齊元晨還在向後看,極其不情願地看到自己赢來的小木屋遠去。
要是一開始就讓出去倒也無所謂,怎麼反倒是自己赢了之後選了石頭洞。
徐子昌一把攬住他:“哎呀,别看了齊哥,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石頭窩。”
說着,他一腳踹開了石頭洞那個搖搖欲墜的門。
門合頁有些生鏽,忽閃幾下就徹底和門框分離開來,大門咚地一聲倒地。
徐子昌有些尴尬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齊元晨什麼也沒說,歎了口氣,走了進去。
雖然名字叫做石頭洞,但這個屋子并不是洞的樣子,是由石頭堆砌而成的房子,裡面還開了窗戶,有一個大炕擺在正中間。
沒有火種,大冬天,這裡面像是寒窯一樣,無比冰冷。
這像是别人避暑的時候會來的房間。
可徐子昌不覺得,他四處轉了一圈,滿足道:“喲,這房間設備還挺齊全,還有燈呢。”
說着就去按開關,燈泡呲呲閃了幾下火光,電流聲和着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不出三秒就滅了。
與此同時,燈泡還掉了下來,正正地砸在齊元晨腳下。
徐子昌撓頭:“不好意思齊哥,意外,純屬意外。”
又看到什麼,他再次驚喜出聲:“呀,這還有鍋爐呢,這煙囪真不錯,結實。”
齊元晨走了過來,看到地上放着一個微型鍋爐,一旁放着生鏽的水壺和木桶。
他滿意道:“一會去找些幹木柴,生個火,這裡就能暖和點。”
徐子昌心情愉悅,證明自己似地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小木屋肯定什麼都沒有,還是這個地方好。”
接着他拍了拍煙囪,十分驕傲。
齊元晨:“走吧,去找木柴。”
徐子昌:“好嘞。”
兩人剛轉身,再次“咚”的一聲傳來,鐵管煙囪瞬間砸到地面。
兩人同時回頭,先看了看地面的煙囪本體和幾片碎渣,又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