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昌咧開嘴尬笑,撓着頭不知所措。
齊元晨左手扶額,終于是歎了口氣,“你自帶debuff吧。”
—
田嘉言和姚語走進小木屋,對這裡整體十分滿意,雖然沒擺放什麼東西,但好在屋子安靜整潔,連灰塵都很少。
一張木床旁邊放着一個鬥櫃,田嘉言走過去,看到裡面放了兩張報紙,陳舊的頁面皺皺巴巴,像是墊底的紙片,房間的窗戶開着,玻璃卻不翼而飛。
另一邊擺着一個鐵質火爐,一旁擺着一個燒水壺和一口鋁鍋,上面落着些灰塵,不過好在沒有缺口。
床上沒有被子,窗戶沒有玻璃,火爐沒有柴火,屋裡沒有水和食物。早上因為錄制節目起得早,田嘉言和姚語都沒吃東西。
找到房間後,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肚子也有點餓了。
姚語提議:“出去找食物?”
田嘉言點頭答應:“好。”
住所在的地方是個窪地,想要去别的地方就要爬坡,兩人小心着地上雪滑,互相攙扶着走上坡台。
她這時候,迎面撞上陸燃和沈琳琳,兩個人剛剛過來。
早上見沈琳琳的時候,她還帽子圍巾手套一應俱全,活像個可愛的雪人,這時候,身上的配飾全空,全跑到了陸燃身上。
她臉上神色很是疲憊,完全像換了個人似的。
就這樣,陸燃還縮的像個鹌鹑一樣,走的步子極小。
沈琳琳見到她們後,打了招呼,田嘉言給她們指了指茅草屋的位置:
“在那邊,快過去看看裡面怎麼樣。”
沈琳琳苦笑一下,看了眼縮在後面一言不發的陸燃,吐槽道:“謝謝嘉言,走了一上午,我終于和正常人說上話了。”
姚語笑了笑,看着沈琳琳空蕩蕩的脖子,關切問道:“冷不冷?”
沈琳琳的冤屈找到了宣洩口,她一口氣不停地訴說着:“身體的冷遠不如心裡的冷來的猛烈,姚老師,我穿着件不戴帽子的衣服,愣是在半個小時内把圍巾帽子和手套全給了他,我的血淚建議是,下次不要選陸燃。”
田嘉言打趣道:“陸燃,你不是喜歡雪嘛,來,盡情玩耍!”
陸燃縮地很嚴實,搖了搖頭,聲音微弱:“我收回之前說的那句話。”
田嘉言好奇:“有這麼誇張嘛,你是我見過最怕冷的人了。”
姚語說:“你們快過去吧,少什麼再出來找。”
陸燃和沈琳琳點點頭:“姚老師再見,嘉言再見。”
隔很遠,沈琳琳就看見那個随風飄揚的茅草屋頂,破敗不堪的房子走出想象,朝她狠狠地刺了一刀,讓她本來就寒着的心更冷了。
她們走過去,垂頭喪氣地推開門。
卻感受到和室外完全不同的溫暖。
沈琳琳驚奇地看到,這個破敗的房間裡面竟然放着很大一個帳篷,帳篷裡放着加熱源,還堆着一堆食物。
這可是大家都嫌棄的茅草屋啊!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沈琳琳不禁激動起來,“難道這就叫做撿漏。”
來的最晚,偏偏住的最好。
這還生存挑戰什麼,直接躺赢好吧。
陸燃緩過來勁兒,拿起一包餅幹,拆開後扔進嘴裡,說:“你看,要不是我怕冷,我們肯定就來得早,絕對選不到這個地方,這就叫如有天助。”
沈琳琳白了他一眼,拿起個面包,“你這叫充其量叫做傻人有傻福。”
陸燃也不管她說什麼,溫度上來,他有點兒困,找了個地方就躺了下去,“管他呢,先睡一覺。”
環境如此之好,沈琳琳也放松下來,翹起二郎腿,仔細看看,這地方真挺不錯的。
她看向一旁秒睡的陸燃,不禁也有了困意。
要不,也睡會兒吧。
—
園區大都被雪覆蓋,雖然今天是晴天,但對于這厚厚的積雪來說,這點兒溫度完全無濟于事。
想要晚上保暖,就必須找到柴火,想吃飯也要柴火。
但這地方,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不到跟前甚至都看不清物體的形狀輪廓,田嘉言泛起了愁,怎麼找呢?
姚語見狀提議道:“嘉言,我們分頭行動,看到食物和木材就帶回去,這樣更快一些。”
雖然領了紀總的命令要好好照顧姚語,但這地方實在是太大,兩人都不熟悉,想要在天黑之前找到食物和柴火還是分散開來比較好。
那就隻能寄希望于節目組不把這塊剪進去了。
田嘉言點點頭,囑咐道:“好,那你小心點兒,不用着急,慢慢找。”
姚語轉身去了東面,田嘉言沿着這條路又上了坡,對面是樹林,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幹燥的樹枝。
田嘉言走過去,四處看了一圈,發現林中積雪的厚度到她小腿,要是不确定有沒有木材,實在是不能輕易冒險。
衣服全濕了再沒有木材生火,她怕不是今天晚上就要結束吧。
倒也不是為了那錄制鏡頭,今晚就認輸實在是有點兒丢人,最起碼撐到明天。
她剛要轉身,聽到樹杈上掉下一塊積雪,“咚”地一聲,不像是砸到了雪上,更像是砸到了什麼實物上。
田嘉言定睛望去,看到一顆比較矮的樹,看起來樹齡很大,枝幹粗壯,尤其底部,像是有個凹進去的樹洞。
目測了自己離那棵樹的距離,田嘉言決定試一試。
她對一旁的跟拍大哥說:“老師,我要真掉進去出不來,你記得幫我喊人。”
一腳踩下去,仿佛踩進了泥潭。田嘉言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稍作心理暗示後,她又攥緊了拳頭,邁開大步,走到樹洞旁。
可真冷。
她鞋子裡全是雪。
扒開積雪,田嘉言的手凍得通紅。
不過幸運的是,還真被她找到了一些木塊,中間一些十分幹燥。
她松了口氣,盡可能地把木塊全都抱進懷裡,踏了出來,把身上沾着的雪給抖落掉。
看了看懷裡抱着的木材,田嘉言甚是滿意,哼着小曲往回走去。
遠處,兩個人影朝她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