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田嘉言疑惑的目光,姚語笑道:“當木柴用。”
回到小木屋,把箱子和紅薯都放下,田嘉言去看自己被徐子昌拿過來的木塊。
木塊堆在爐子邊上,占了好一大塊面積。
“嗯?”田嘉言盯着看了好久。
怎麼感覺好像比之前多…
這麼一大堆,真的是自己,一次性,從樹林裡撿出來的?
她伸出手臂比劃一下。
姚語看她一直站在那裡,問:“怎麼了嘉言?”
估計是抱在懷裡和放在地上面積不一樣,這才顯得多了一些。
田嘉言打消心中的疑慮,蹲下來,說:“沒事兒,我找兩個合适的木塊鑽木取火。”
姚語:“我來吧。”
田嘉言:“你可以?”
姚語點頭,“之前拍戲的時候學過。”
田嘉言不确定地把手裡的木塊放下,看到姚語仔細挑選一根比較細的木棍,又找了一塊帶孔的木闆。
看了看,姚語說:“應該可以。”
又想到什麼,她站了起來,在屋子裡翻找着什麼。
田嘉言問:“還需要找什麼?”
姚語:“棉花紙屑類的,易燃物。”
找了半天,田嘉言盯上了剛拿出來的兩件軍大衣,找了個釘子拉開衣角,抽了些棉絮出來。
姚語伸出大拇指誇贊道:“真棒。”
兩人輪番上陣,在磨擦地手疼得時候終于起了點火星,放進爐子裡,點上棉絮和小木棍,總算是着了。
田嘉言松了口氣,看到一旁的鐵盆,說:“我出去弄點幹淨的雪,燒開了應該可以用。”
姚語點頭,田嘉言走了出去。
周圍别的沒有,雪倒是十分充足,田嘉言少了些頂層的幹淨雪弄到盆裡,就要往屋子裡端。
徐子昌從小坡上走了下來,懷裡還抱着一堆什麼東西,田嘉言看到他後打招呼,“剛才謝謝你啊。”
徐子昌:“哎,客氣什麼,應該的。”
田嘉言看到他懷裡抱着的胡蘿蔔,不禁驚訝:“這都能找到,這不是景區吧,怕是一塊農田吧。”
徐子昌驕傲道:“都是齊哥找到的,我就負責搬運,躺赢。我先走了,你慢慢弄。”
—
石頭洞裡,齊元晨和徐子昌挖來不少蘿蔔土豆和紅薯。
徐子昌負責把東西整理好,齊元晨則很快就把火生了起來,屋子裡頓時暖和不少。
徐子昌感受到熱氣:“嚯,真暖和。”
齊元晨問:“子昌,我們就撿了這麼些木材嗎?我怎麼感覺有點少?”
明明他們兩個走了好幾趟。
徐子昌看着地上散落一堆的木材,解釋道:“哎呀,這還少嘛,懷裡抱着肯定顯得多,放在地上就顯得少了,這就能用好久了。”
齊元晨摸了摸頭發,懷疑自己看錯了,也不再問什麼。
徐子昌偷偷地松了口氣。
齊元晨不聲不響的,竟然能把這個地方摸得這麼熟悉,一找一個準。
看準了植物藤就知道那是什麼,除了蘿蔔外還挖到了土豆和紅薯,又找到了幹燥的玉米和玉米皮,又不知道從哪抱來了一堆幹草鋪在炕上,仿佛十分熟悉野外生存這項技能。
木材問題解決了。
但食材……
看着滿屋的食材儲備,徐子昌陷入沉思,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悄悄地拿走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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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山的時候,沈琳琳和陸燃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帳篷裡好像沒有之前那麼暖和了。
陸燃裹上了圍巾:“這裡是變涼了嗎?”
沈琳琳納悶:“不會吧,應該是我們适應了這個溫度。”
又過了半個小時,随着觸手可及的加熱裝置的餘溫慢慢消失,她們才意識到,這裡真的是變涼了。
這才第一晚,沒有熱氣怎麼辦。
想到這裡,沈琳琳戳了戳陸燃:“喂,别縮着了,出去找柴火去。”
陸燃看着窗外越來越黑的天色,心中升起了新一輪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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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田嘉言和姚語把紅薯煮爛加水熬成稠稠的漿糊,用那兩張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報紙,糊在了窗戶上,雖然不太美觀,但好歹不那麼透風了。
傍晚時分,兩人又去那片樹林撿了些柴火,幹燥的堆在一起,略微有些濕的就放在爐子旁等着烤幹再利用。
屋子裡沒有燈,好在因為暖爐,并不影響看清東西。
暖爐燒柴火會有煙味兒,她們又一起把一旁立在那裡的鐵管接了上去,周圍密封好,完成這些工作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室外溫度也逐漸降低,晚上需要做的就是慢慢添置柴火,維持一晚上溫度。
熬過晚上,白天就好說多了。
田嘉言和姚語對視一眼,十分滿意兩人的勞作。
充實又滿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