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沈琳琳和陸燃剛抱着幾個木材從坡上走下來,兩人你抱怨我我抱怨你,一路拌着嘴。
沈琳琳:“真是服了,跟你一組算我倒黴。”
好不容易撿了一大堆木材,讓陸燃抱着,他一下滑倒,木材全部倒那邊坡下了。
天太黑,坡地看不清路,他們隻能撿起剩下的幾根,自認倒黴。
陸燃有些不服:“你還好意思我說,你下午在帳篷裡不也睡得挺香?”
沈琳琳氣得不行,一把扯下那圍在陸燃脖子上的圍巾,“這是我的,拿過來!”
兩人懷裡就抱了這麼幾根木塊,回去之後翻出了一個鐵盆,隻能将就地放了進去。
沈琳琳黑着臉:“現在怎麼辦?”
陸燃:“鑽木取火?要不然還是找徐子昌他們借點兒火得了,自己鑽要到什麼時候。”
耳麥穿出聲音:“生存挑戰期間火種食物不允許借助其他組的幫助。”
沈琳琳走過去,自己拿了一個棍子和木闆,也沒理陸燃,埋頭轉了起來。
陸燃:“哎,你,我來吧……”
沈琳琳冷聲:“不用,謝謝。”
陸燃撓撓頭:“那我去拿點吃的過來。”
他走回帳篷,發現裡面的吃食全部消失的一幹二淨,隻留下一張卡片,來自節目組:
屬于你們的生存挑戰正式開始。
陸燃仰天大吼了一聲。
沈琳琳白了他一眼:“你又發什麼神經?”
陸燃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把小卡片遞給了他,自己轉頭就往屋外走。
“哎,”沈琳琳喊住他,“你放棄了?”
“我去找點兒吃的,免得餓死在這裡。”
陸燃走出來幾百米,剛巧看到前面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小木屋旁邊不知道做什麼。
陸燃大喝一聲:“你誰啊?”
人影立馬站起來就要跑。
陸燃上前就追,前面人影被雪塊絆倒在地,被他輕而易舉地逮到。
陸燃把人摁在地上,隻聽人影伸出手,求饒似地喊了聲:“兄弟,我我我,徐子昌。”
“子昌,”陸燃把手松開,慌忙把人拉起來,不解地問,“你在小木屋幹嘛?還鬼鬼祟祟的,我以為有别人進來了呢。”
陸燃拍了拍身上的雪:“沒什麼,我先走了啊。”
說着轉身就走,被陸燃喊住。
“不對,你站住,她們門口那是什麼?”
“什麼什麼,”徐子昌裝傻,不禁加快了腳步。
陸燃一把捉住他,笃定地說道:“哦,原來你在給她們送食物,這可是違反節目規則的……”
“你看錯了,我才沒有。”
“我沒看錯,那是蘿蔔,我要告訴節目組,”陸燃故意提高音量,“來—”
徐子昌一把捂着他的嘴,咬牙切齒地說道,“閉嘴吧,說吧說吧,要什麼!”
陸燃立馬舉手作投降狀,笑道:“嘿嘿,吃的。”
在拿到徐子昌偷偷從房間裡拿出來的紅薯後,不等他示意,陸燃自己就伸出手指在嘴巴面前做了個噓的手勢。
“謝謝徐哥!”
徐子昌頭疼地不行,“滾吧。”
“得嘞!”陸燃哼着歌就要走。
剛走幾步,他突然轉身湊了過來。
“又幹什麼?”
“徐哥,讓我猜猜,你為什麼要給她們送食物呢?”
“我樂于助人不行嗎。”
“那為什不助我。”
“因為……”
沒等徐子昌說完,陸燃就賤兮兮地接話,“因為你喜歡姚老師!”
沒想到聽到這句話的徐子昌,比剛才要被告發的時候還緊張,他立馬看了看四周,嚴肅地說道:“你别瞎說。”
陸燃做安撫狀手勢,“好好好,我不說。”
“那既然不是姚老師,就是——田嘉言?”
“紅薯不要我拿走了。”徐子昌上前就要奪走。
陸燃立馬跑開,邊走邊說,“哎呀,多大點兒事兒,喜歡就直說呗,走喽,謝謝徐哥。”
徐子昌氣地沖他的背影踢了幾腳發洩憤怒,走回房間,看到還睡着的齊元晨,他這才松了口氣。
坐回火爐旁,看了看明顯少了一大截的食物堆,他頭疼地不行,明早怎麼解釋呢。
給人打工真不容易,他以後一定自己當老闆!
—
第二天一早,田嘉言值了後半夜的班,負責給火爐添柴火,睡得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耳麥裡傳來一聲:
“沈琳琳陸燃淘汰。請剩餘玩家堅持下去。”
田嘉言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他們這就淘汰了?
屋子裡隻剩她一個人,姚語不在,火爐裡的火燃地很慢,屋子裡不算冷。
她下了床,打開門,又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來昨晚又下雪了。
“诶,這是什麼?”
她正要轉身回屋,就看到門口階梯旁被雪蓋住的東西。
她蹲下,扒開雪,竟然是蘿蔔和土豆。
田嘉言向四周看了看,似乎也沒人,青天白日,無人看守,誰撿到是誰的。
田嘉言果斷地把食物搬了進去。
—
“你是說,你一晚上吃掉了這麼多?”齊元晨指着那空缺的食物堆,不可思議地質問着徐子昌。
“對嘛,我餓。”徐子昌有些心虛,沒敢正面對他。
齊元晨:……
此時,耳麥裡傳來聲音:
“天氣播報,未來兩天将有大雪,請玩家合理安排時間。”
徐子昌像是找到救星一樣,立馬站起來:“齊哥不要生氣,我今天加倍幹活!”
—
聽到消息,姚語和田嘉言裹着軍大衣,也準備出去找木材。
食物的話,她們看了看自己屋裡那一堆土豆紅薯和蘿蔔,應該不用再找。不過要是下雪的話,木材可能不夠。
兩人又找到一片木林,撿到了一些木塊樹枝,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回運。
田嘉言回去的時候剛巧看到徐子昌從她們屋子裡出來,她走近,不顧手裡還抱着木塊,直接沖了過去,以為他在打自己食物的注意,氣勢洶洶:
“你做……”
卻看到他提着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木桶,把滿滿的一桶雪提到屋子台階上,田嘉言把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你這是幹什麼?”她不解地問道。
徐子昌被抓包,有點兒尴尬:“那個,樂于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