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臉還有點兒紅。
遠處,姚語正在下坡,徐子昌站在台階上,遠遠地就看到了她,他像是害怕被抓包一樣,随即立刻把桶放下,慌裡慌張地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你别一下子拿這麼多,摔倒怎麼辦……”
說着他就急匆匆地跑開。
田嘉言看着他異常的反應,很是不解。
聯想到昨天他替自己搬木材的時候也是這樣,奇怪地很,還有今天早上出現在門口的那堆食物,以及這一桶雪,他那異常的臉紅……
田嘉言陷入沉思。
看着他匆忙逃離的背影。
他不會,
不會喜歡我吧!!
姚語過來的時候,看見田嘉言站在門口,呆呆地看着遠方,她順勢看過去,什麼也沒有。
姚語關切地問道:“嘉言,你怎麼了?”
田嘉言緩過神來,搖了搖頭,“可能起猛了,頭有點兒懵。”
兩人走了進去,趁着姚語離開的時候,田嘉言把那桶雪提進屋子裡。
田嘉言這半天一直在納悶,自己和徐子昌也沒什麼交集吧,要是說他幫自己提東西,完全可以理解為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
但是,
但是他臉紅什麼?
都頂流了,不應該啊。
田嘉言決定有機會再試一試,對方要真有這個意思,她一定提早斷絕他的一切想法,将避嫌進行到底。
她的頂流系統事業可才剛剛開始。
—
傍晚的時候,田嘉言發現,今天的木材有點兒奇怪,怎麼也點不着,好像有些過于潮濕了。
這個時候,外面雪下地越來越大,根本不可能再去找。
姚語倒是淡定:“就這樣慢慢燒着,明天就幹了,晚上穿着大衣睡覺,應該也不會特别冷。”
田嘉言此時卻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她說:“小語,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她冒着雪,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石頭洞,敲門,是齊元晨來開的門,見到她,友善地問道:“怎麼了嘉言?”
“哦,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的木材是從哪裡撿的,我們今天撿的有些潮濕。”
齊元晨看了看攝像頭,做口型,示意自己給她拿木材,田嘉言擺手拒絕,“我就是問一下,現在的還夠晚上用。”
齊元晨點點頭,告訴她具體地點,田嘉言道謝後離開,全程沒和徐子昌有一點交流。
當天晚上,田嘉言硬撐着沒讓自己睡着。大概半夜的時候,她聽到自己這邊門口傳來一點微弱的放東西聲音,緊接着是就是腳步聲匆匆離去的嘎吱聲。
她蹑手蹑腳地起來,輕輕推開門,看到門口屋檐下放着一堆幹柴,又看到徐子昌冒着雪快速離開的背影。
她頓時困意全無。
我去,搞真的啊!
她和徐子昌在聊天軟件隻是通過好友申請的程度,一句話都沒說過,平時也沒什麼交集,怎麼他就能喜歡自己?
看上她哪兒了?
難道身為頂流,戀愛觀都不一樣?
田嘉言打了個寒顫。
不管怎麼樣,她是斷斷不能接受的。
田嘉言下定決心,之後一定繞着徐子昌走。
之前就因為在商場偶遇程陽澈,她就被罵上熱搜,這要是再和徐子昌有什麼交集,她怕是真的要滾出娛樂圈了。
她晃了晃腦袋,把這些可怕的想法抛之腦後,又将柴火弄進屋子裡,關上了門。
—
第三天,雪下的更大了,那架勢有種要把小屋所在窪地埋了的感覺。
到了傍晚,田嘉言和姚語在犯愁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聽到耳麥裡傳來一道聲音:
“徐子昌,齊元晨淘汰,姚語,田嘉言獲勝。”
兩人面面相觑。
不應該吧。
田嘉言看了看這邊地上多出來的木塊,頓時,愧疚感如同外面下着的大雪一樣襲來,有種道德綁架的感覺。
正在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試探的時候,工作人員過來接她們。
田嘉言小心地問了句他們是怎麼淘汰的,這時候一個工作人員笑得很是大聲:
“徐子昌吃烤土豆給自己嗆着了,齊元晨給自己燙出了一個大泡,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兩人這才點了按鈕。”
田嘉言松了口氣:“不是因為沒木材啊。”
工作人員擺擺手說:“怎麼會,你可以去看看,他們木材多到都可以蓋個房間。”
田嘉言冒雪走過去,打開門,這才明白為什麼昨晚齊元晨隻聽了兩句就要給她拿木材了,半間屋子,火爐邊上整整齊齊堆放着半人高的木材。
“這是要在這兒常住了?”
—
“大家都出來啦,恭喜小語,嘉言獲得第一期節目的獎勵—代言拍攝節目中插廣告。”
衆人鼓掌。
兩人出來道了謝。
“導演你是怎麼找到帶有紅薯地和土豆蘿蔔地的景區的,我快好奇死了?”徐子昌嘴上敷着藥,依舊不消停,迫切地問道。
“找的?那是我們導演組提前一周冒雪埋進去的!”
田嘉言不禁伸了大拇指:“導演組夠狠,凍的那麼硬的地面,居然能把食物埋進去。”
沈琳琳一臉懵:“什麼紅薯地,我怎麼不知道?”
導演打趣說:“你當然不知道,你們兩個當時倒頭就睡,能知道就怪了。”
姚語好奇地問:“你們為什麼出來的?”
沈琳琳一臉嫌棄地看了看一旁坐在沙發上一臉虛弱的陸燃:
“還不是某人半夜凍的發燒,整個人都成紅色了,給我吓得半死。真服了,姚老師,下期你可千萬不要選他!”
大家一片歡聲笑語。
這時,徐子昌走了過來,到田嘉言和姚語這邊。
田嘉言精神頓時高度緊繃,不動聲色地向姚語的身旁挪了挪,眼睛盡量不和他對視。
“你們怎麼樣?小木屋冷嗎?”徐子昌掩飾性地咳了一聲,手不小心碰到嘴唇,疼地“嘶”了一聲,而後極為自然地站在田嘉言一旁。
“不冷,謝謝。”田嘉言禮貌疏離,目不斜視,絕不多說一個字。
“哎,那我們……”
“好了,小語,我助理來了,先走了,下期再見。”
看到格子過來,田嘉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向姚語告别,和徐子昌一句話都沒說,小跑着離開了現場。
徐子昌抓了抓頭發,她好奇怪啊。
—
坐上車,田嘉言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接過來自己的手機,一串消息彈了出來。
格子:“言言,我們明天要去參加時尚盛典,接着回江城拍節目中插廣告,航班是今晚九點,現在還有時間,你這幾天肯定吃的不好,先去吃點東西。”
田嘉言回着消息:“不用,直接回酒店,一會兒去找江昊宇,這頓飯他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