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
陳天暮說:“那不就得了。”
遲湫覺得跟他無法溝通,按了按太陽穴,指着門口:“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都開始說胡話了!
“哦。”陳天暮這才回了房間。
第二日吳文錦換了身湖藍衣裙,襯得整個人沉靜又溫婉。
陳天暮說:“哎呦,這才看出點大小姐的樣子。”
吳文錦揚了下脖,裝模作樣地伸出手:“還不扶本小姐下樓?”
陳天暮無奈地配合着伸出胳膊:“是,大小姐。”
他倆剛下樓,遲湫便從屋裡走了出來,吳文錦戲瘾也過了,看見遲湫道:“遲大哥又戴上面具啦。”
“嗯,以防萬一。”
遲湫扔給陳天暮一個面具:“你也戴上。”
陳天暮把面具拿在手裡看了看挂在腰間:“那我們走吧。”
三人前往洪克山,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有陽光但不熱,偶爾迎面撲來陣風也十分溫和。
陳天暮纏着遲湫問道:“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武功啊?”
遲湫說:“我可沒說過要當你師父。”
吳文錦不解地問陳天暮:“你為什麼非要遲大哥當你師父?”
陳天暮說:“因為我喜......不對,崇拜,是崇拜,我崇拜他。”
吳文錦又問遲湫:“那你為什麼不教他?”
遲湫攤了下手:“我不會教人,也教不了。”
吳文錦似懂非懂:“你不是天下第一嗎?有什麼教不了的?”
遲湫背着手說:“如今武林中人才輩出,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問江湖中的事了,也許我早就不是第一了。”
吳文錦笑了一聲:“那你可太謙虛了,天下榜上的人這些年雖然總是換,但第一可是從來沒變過。”
陳天暮:“沒錯,放心吧,沒人能撼動你的地位。”
遲湫笑了一下,沒覺得有什麼好放心的。
幾人閑聊着,便到了洪克山腳下,遲湫掏出繩子把吳文錦的手綁了個活結:“這樣行嗎?”
吳文錦試了一下:“可以。”
遲湫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啰嗦,但還是再次囑咐道:“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逞能。”
吳文錦點點頭:“知道了,你怎麼比我娘還啰嗦?”
遲湫:“......”
陳天暮笑了一聲,被遲湫瞪了一眼,于是乖乖閉嘴戴上了面具。
三人假裝押着吳文錦往山上走去,剛沒走幾步,便有一個人攔住了他們,那人看着有點愣,手裡拿着劍道:“你們兩個,放開那個姑娘!”
遲湫:“......”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他和陳天暮對視了一眼,陳天暮吊兒郎當地說:“我要是不放呢?”
“小賊休要猖狂,看劍!”
曾棋便提劍刺了過來,陳天暮上前跟他打了起來,遲湫無奈地點了點額頭。
曾棋的武功很一般,陳天暮幾下就把他的劍挑飛出去,還把他打趴在地上,陳天暮說:“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英雄救美?回去再練幾年吧。”
陳天暮說着收回刀便要往回走,誰知曾棋竟一下抱住了陳天暮的腿,一口咬了上去。
陳天暮嗷一嗓子,想把人踹了,又怕真傷了他,硬生生忍住了。
遲湫趕忙過去把那人掀開,曾棋滾了兩圈還不忘喊道:“姑娘快跑!”
吳文錦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别打了别打了。”
遲湫扶着陳天暮微微皺眉:“沒事吧?”
陳天暮呲牙吸了口涼氣:“沒事。”他看了曾棋一眼,“臭小子,牙口還挺好。”
曾棋見他倆離開吳文錦,趕忙連滾帶爬地起來,提着劍跑到吳文錦身前:“姑娘别怕。”
吳文錦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個......我們認識。”
曾棋以為她是被威脅了,安慰道:“放心姑娘,你别怕,我都知道,我一定幫你擺脫這兩個惡人。”
陳天暮:“......”
遲湫:“......”
吳文錦抿了下嘴角:“我們真認識,我們是朋友。”她有些傷人地說道,“要不憑你這武功,早死八百遍了,尤其是那個戴面具的,他剛才拿一下你現在還能站着就謝天謝地謝他手下留情吧。”
曾棋:“......”
這是什麼世道?他救人還要被人身攻擊。
他收回劍滿是不解,看了看吳文錦被捆的手,又看了看一旁的兩個人,兩個人都戴着面具,看不見面容。
一個被他咬了腿,小腿的衣服滲出了一點血迹,另一個雖然看不見臉但感覺目光不是很友好,怎麼看都覺得不像好人。
“你們這是.......玩'綁匪和人質'呢?”
“......”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