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瑜啧一聲,搖了搖頭:“地裡有沒有石頭看一眼就知道了,拿人家酬勞就是這麼幹活?我算是見識了。”
說着,舉起自己的手環,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現場的照片,道:“發到公共頻道裡,讓大家看看兩百個積分一天的除草效果。”
劉義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大聲嚷嚷:“你憑什麼發到頻道裡,都說了這地裡石頭多,誰來都是這樣。”
正罵罵咧咧着,車輛聲音由遠及近,巡邏隊到了。
來的是魏恒和劉光幾人。
劉義一見弟弟劉光來了,立刻大聲喊道:“就是這個姓阮的,說是請我來除草,結果我除到一半,她就像瘋了一樣沖上來就是一頓打,趕緊把她抓起來!”
惡人先告狀,正是如此。
劉光一聽到這話,一張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在這個地界,誰不知道劉義是他哥,敢動劉義,就是在打他的臉,打他的臉,就意味着不把巡邏隊放在眼裡。
于是二話不說就沖了上來。
阮姳怎麼可能傻站等他動手。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黃瑜在為她出頭。
倘若沒有黃瑜,為了拿到父親的吊墜,這個啞巴虧她可以吃。
但現在既然有人幫她出頭,她就不可能坐以待斃。
她也想看看,到底是巡邏隊的人厲害,還是黃瑜背後的人更勝一籌?
她迅速側身閃避,劉光撲了個空,踉跄了幾步,顯得十分狼狽。
黃瑜滿意地看着阮姳的反應,轉身對魏恒說道:“魏隊長,你們巡邏隊的官威倒是挺大,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動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新地的巡邏隊被外頭的悍匪給滲透了呢。”
劉光聞言大怒,沖她吼道:“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是誰——”
話還沒說完,就被魏恒一把揪住後領。
“閉嘴!”魏恒喝道。
劉光這時候也終于看清了眼前這女人是誰,趕緊咽下剛要爆出口的粗話,耷拉着腦袋縮在後面。
“你來說,是怎麼一回事?”魏恒轉向阮姳問道。
阮姳回答:“昨天在頻道裡,我見劉義出租旋耕機,兩百個積分一天……”
話還沒說完,魏恒身後幾人的神色各異。畢竟在新地,出租旋耕機的價格最多不過一百積分一天,最高也沒超過一百五,而劉義竟然要價兩百積分,平時大家在頻道裡雖然有所耳聞,但當面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臉紅。
阮姳繼續說道:“早上他來的時候,先是覺得我戴反光面罩對他不尊重,想讓我換一個……”
劉義聽到這話,臉上挂不住,急忙打斷道:“不過是開了個小玩笑,你平時沒跟人說過話嗎,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阮姳回道:“魏隊長讓我陳述情況,我隻是如實講述。你的話都能說出口,我為什麼不能複述?”
劉義頓時啞口無言。
阮姳這才指着身後的那片地道:“我一天花兩百個積分請人來除草,就是除成這個樣子,我難道沒有資格生氣嗎!”
魏恒幾人朝她指的地方望去,臉色皆有些難看。
劉義這下更挂不住臉,又提:“她地裡石頭多——”
黃瑜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石頭多不多,大家都有眼睛,能看得出來。我那也有一台旋耕機,阮姳你明天開過來除草,我倒看看石頭怎麼個多法。”
劉義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嘟囔着還想罵人。
魏恒面色鐵青,厲聲喝道:“劉義,剛剛33号領主已經把圖片發到頻道裡,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你要是還想繼續在新地待下去,這事就到此為止!劉光,讓你哥把旋耕機帶回去,别在這裡丢人現眼。”
劉光見魏恒動怒,半句不敢多說,連忙拉着劉義,把旋耕機開走了。
魏恒這才看向阮姳,語氣嚴肅地說:“阮小姐,雖然劉義的态度有問題,但率先采取武力方式解決問題絕對不是正确的做法。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先不對你進行懲罰,再有下次,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阮姳面無表情道:“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會直接呼叫巡邏隊。”
對于這類雞毛蒜皮的小事,巡邏隊自然是不願意過多介入的。魏恒微微擡起眼皮,算是默認了阮姳的說法,随後沖着黃瑜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阮姳知道魏恒之所以這麼好說話,是因為黃瑜,因為她背後的孟家小公子。
她轉頭沖着黃瑜道:“瑜姐,謝謝,今天要不是你,今天這事,怕是難以善了。”
黃瑜嘴角一勾,“謝什麼,遠親不如近鄰嘛,以後說不定也有麻煩你的時候。”
“好,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盡管說。”阮姳立即表态。
黃瑜攬着她的肩膀:“走吧,去我那兒看看我新買的旋耕機。”
地裡的草還是得盡快處理,阮姳求之不得。
“瑜姐,那天見你動手,沒仔細看你是什麼異能?”
黃瑜笑笑,手臂突然伸長,瞬間觸及十米外路邊的一朵小野花,輕輕一掐,小花就被摘了下來,手臂随即迅速縮回,動作流暢自如。
她把小花遞給阮姳,問道:“這個異能還行嗎?”
阮姳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連連點頭:“太行了,腿也可以伸長嗎?”
黃瑜答道:“可以,但那樣太醜,非必要情況我不那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