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名叫富岡義勇的劍士身穿鬼殺隊隊服,外披黃綠龜甲紋與绯紅純色布料雙拼的羽織,身姿挺拔,氣勢沉靜。
據富岡義勇自己所言,千壽郎了解到他這次前來的目的是找姐姐神木禮。
至于其他?富岡義勇沒有說,他也不敢詳細詢問。
千壽郎心思敏感,又受到父親槙壽郎的态度影響,與他人交流前總會在内心多考慮幾層。面前的富岡先生面無表情,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他實在做不到勉強自己主動搭話。
千壽郎平日談話都會不着痕迹觀察他們的神情,避免講出不合時宜的言語。可富岡先生别說表情,連海藍色的眼睛都平靜無波,這讓他深感壓力。
好在他回複姐姐剛剛已經離開之後,這位富岡先生便幹脆利落地告辭離開。
千壽郎掩上院門,心中暗自感歎:果然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幸好自己沒有多嘴。
殊不知,他完全理解錯誤。
“為什麼沒有和那孩子說明來意呢?你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來着?這樣不行的啊,那孩子一副緊張的樣子,你得多說些話才能……”鎹鴉先生飛在富岡義勇旁,絮絮叨叨地說着話
富岡義勇語氣平淡:“沒有必要。”
鎹鴉先生歎了口氣,内心滿是無奈。
聽到手鬼的事情後,他明明情緒異常波動,萬年不變的冰塊臉徹底碎裂,之後更是跑到角落獨自呆坐良久。
但是再出現時,他又恢複了那副平靜無波的模樣。
這樣不行啊,這孩子太過勉強自己了。
鎹鴉先生名為寬三郎,年紀已經很大了,因此把義勇視作自己的小輩般看待。
義勇是鱗泷的弟子,與锖兔是同期更是摯友。他當初在考核時暈了過去,被锖兔拜托給他人照料,醒來後才得知锖兔的死訊。
那一次考核隻有锖兔一人身亡。
自那以後義勇拼命似的訓練,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活力,真正露出笑意的時刻少之又少。這些寬三郎都看在眼裡。
這孩子總把許多事情壓在心裡,很需要多交些朋友開導。但是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這孩子說話太過簡略,經常造成誤會。
這次義勇來的主要目的其實是道謝。
神木禮讓他得知了锖兔死亡的真相,殺死了狩獵鱗泷師傅弟子的手鬼,并且帶回了所有人的消災面具。
原想當面緻謝,隻是不巧神木禮前腳離開他後腳才到。
不過也沒關系,他此刻的情緒并沒有表面那樣平靜,下次再來拜訪或許是件好事。
開門的那個小男孩兒沒詢問他的來意,他就沒有仔細說明,畢竟要說清楚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而且那個男孩兒和他講話周身氣勢十分緊張,應該有急事。所以他判斷還是少說為妙。
相處這麼長時間,大緻可以猜出義勇心思的寬三郎扶額:真是笨蛋。
神木禮當然不清楚她走後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任務目的地是附近的小鎮,距離不遠,但系統未收錄。
這就很尴尬!她路癡啊!
幸好路菲爾給力。不,應該說鬼殺隊隐部隊的人員給力。
“隐”是鬼殺隊的後勤組織,負責搜集情報、打掃戰場、運輸傷員等工作。他們沒有修習呼吸法天賦,但想要為殺鬼做出自己貢獻的心是相同的。
不過鬼都是早歸晚出的生物,并且很少有目擊證人存活,收集情報的難度可謂相當大。鬼殺隊的隊員完成任務也常常在外奔走,尋找鬼可能存在的蹤迹。
考慮到殿堂的陰影不會說謊這一特性,神木禮認為自己以後說不定能在情報事業做出意想不到的巨大成就呢!
不過現在還是老老實實聽從指令比較好。
隐将任務路線為路菲爾講解得明明白白。趕路時,她可以說是跟着路菲爾直線全速前行,一個行人都沒遇到。
放心大膽使用月逐趕路的感覺真爽!
很快,她便來到了目标小鎮附近。此時太陽還高高地挂在天空中,遠不到鬼出來活動的時間。
為了不打草驚蛇,神木禮将刀全部收進系統空間。接着又換了一件長款外罩,将鬼殺隊隊服牢牢遮住。
進城前她還特意觀察一段時間路人,并調整了呼吸節奏和腳步輕重,務必保證自己一眼看上去就是個普通女孩。
她最為尊敬的偉人曾說過: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即使她見過的鬼大多都是沒腦子的莽夫,但也有手鬼那樣狡詐的家夥。
隐隻是劃定這片範圍極大可能存在鬼,可以說敵在暗處,那她必不可能大喇喇地表現出自己的實力。
示敵以弱,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
時間充裕,她晃蕩在街道上,一個一個鋪子打聽過去。
雖然大城市很發達,人們通過各種途徑了解全國大事。但這樣的小鎮依舊很閉塞,八卦消息基本靠口口相傳。
按照慣例,這樣的小鎮裡人們潛意識裡總會排斥外來者,打聽消息很費功夫。
架不住神木禮有先天優勢啊!她年歲小,引不起人警惕。
還有就是許多人内心根深蒂固存在對女性的輕視,認為她們攪不起風浪。
這兩層buff頂在腦門效果顯著,就連神木禮堪稱拙劣的探聽手段都能獲得大量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