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籬進去僅是喝茶,看着在屋内閑走的劉渡放下杯子笑笑問道:“殿下脖子可曾好點?”
劉渡看了眼夏籬皺眉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脖子有傷。”他語氣親和,倒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你這脖子上的傷不是在那嗎,還需要誰告訴我嗎?”說着伸手指了指劉渡下巴打趣笑道:“别人不知也就罷了,我和萬塵安還是知道的,你那武功别人想近你身也是不易,除非是全無防備。”
劉渡展眉看了看夏籬:“現在你們倆都喜歡拿我打趣了是吧。對了,等會我讓希白把李太醫剛開的藥送到你屋裡,記得吃。”
“好好好,你跟我講話就跟個七八十的老爺似的,凡是都要叮囑三分。”夏籬臉上多出幾分無奈,她把剛剛沏好茶端到劉渡跟前,“快來喝點茶。”
尤蘇寒果然很快就換好衣服洗幹淨手臉小跑了過來,看着氣喘籲籲的她,夏籬遞過去一杯剛剛就已沏好的茶溫柔的說道:“這個涼了些了,你現在喝正合适,快過來,忙了一天了吧。”
尤蘇寒毫不客氣的接過茶去大口喝下,果然是溫熱的并不燙嘴,隻是杯子小了點,若是個大碗就好了,那樣才叫爽快。
她忽然想起來剛剛他們倆說是有事找她,轉頭看着默不作聲的劉渡好奇問道:“殿下今日和姐姐過來,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好事還是壞事啊。”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壞事就别說了,不聽也罷。”
夏籬起身拉着尤蘇寒關切問道:“殿下今日跟我講,你覺着府裡無聊,我想着你确實也可以出去府外逛逛,隻不過你和影兒出去我也不是很放心,所以我給你找了一個丫鬟,她武功不錯,跟着你出去我們也能安心些。”說着夏籬喊了身後的一個丫鬟出來繼續說道,“她叫青草,以後就在你這屋了。你若是出去就叫上她一起,也算個保障。”
“青草見過尤娘子。”
尤蘇寒看着眼前這個長得标緻的丫鬟點頭說道:“不必拘泥,起來吧。”
尤蘇寒側過身子上下打量着一本正經坐在旁邊的劉渡,心下琢磨道:“這府裡除了一個貌若天仙的夏籬,連婢女都生得如此才出挑。這劉渡若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到現在我都沒見過他跟誰親近過。何況還是一個皇子,多少有些不正常。”
劉渡感受到了旁邊有人看着自己,渾身不自在的轉過去不耐煩道:“你不必謝我,都是夏籬幫你想的周到。以後你出去帶着青草就行了。再有就是,雖是肯你出去,但是酉時之前必須回來,做不到下次就不要出去了。”說完他看了眼青草。
“是,奴婢知道了,酉時之前定會帶尤娘子回府。”青草算是個機靈的。劉渡不在囑咐轉頭冷笑道:“還有個壞消息,不過不是你能決定聽不聽的。”
尤蘇寒抿嘴回道:“殿下你講吧,既然沒有選擇那就聽聽吧。”
“過兩天我母後生辰,她讓我帶着你一起過去給她祝壽”劉渡歪了歪身子繼續問道,“之前你可有見過宮内的誰,若是有,我們得想想怎麼避開。”
尤蘇寒回想許久,在她的記憶力,虞初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并沒有印象她出去哪裡過。她頓了頓語氣不确定的回道:“沒有吧!”
“沒有吧是有還是沒有?”劉渡不理解尤蘇寒的這個“吧”到底為何意。
“沒有!”她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回答,忽然又怯怯的靠到劉渡身邊小聲問道,“那夏姐姐去嗎?”
“不去,她身子不好,我幫她回掉了。”
“早知道我也裝病了。”尤蘇寒低聲嘀咕,旁邊的劉渡聽後輕笑了一下就先出去了。夏籬看着神情沮喪的尤蘇寒安慰道:“不怕,皇後人很好的,你過去那邊多聽少說就行了。”
尤蘇寒點頭答應,心下卻是沒底。但是皇後都下令了,自己估計也隻能硬着頭皮去了。
當晚,尤蘇寒徹夜輾轉反側,連以後可以出去閑逛的好消息都不足以填補她内心的憂慮,甚是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