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蘇寒這才對皇後突然的轉變恍然大悟,她先是驚訝的看了看劉渡,然後眼角含淚的看着皇後。尤蘇寒是她,虞初亦是她。這麼久,除了夏籬待她如親妹妹般親近,還第一次有長輩對自己如此的和藹可親。她喜極而泣的哭腔問道:“皇後認識我母親?”
“本宮和蘇映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我入了宮,在宮裡苦寂無趣,她就經常入宮來看我。皇上後來見我整日郁郁寡歡,還特地把她接到我宮裡來陪了我數月。我們雖不是親姐妹,卻比親的還要親。就劉渡,他小時候也沒少被你母親抱過。”
“母後,外面還在等你呢!”劉渡還想說些什麼,就被皇後犀利的眼神打斷了。
“隻是本宮這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我本就沒有女兒,在本宮心裡,蘇映的姑娘就是我的姑娘,我怎麼甘心我姑娘嫁人為妾。”她瞪了瞪一臉冷漠的劉渡繼續說道,“若是我認她作幹女兒,是不是這個身份嫁你為妻也就說得過去了。”
劉渡無奈的歎了歎氣道:“一個商戶之女,母後剛剛還對她橫眉豎眼的,現如今竟要認她作幹女兒,如此反常,反而讓人心生懷疑。”
“你這是怪我剛剛對她橫眉豎眼,我若早知這是虞初,我會這樣嗎?”皇後聲音壓抑,但不難看出她很是着急的想要為剛剛的行為辯解一二。
“母後,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劉渡确實是出于現實角度分析問題,他緩了緩語氣解釋道:“她現在時尤蘇寒,不是虞初。”
皇後摸了摸眼淚鎮定道:“對對對,是尤蘇寒,母後剛剛确實是有些激動了。你皇兄說你還在查虞候的案子,可有結果?”
劉渡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尤蘇寒,表情稍顯不自在的小聲回道:“還沒有什麼進展。”看着尤蘇寒剛剛有所期待的眼神逐漸暗淡下去。劉渡心下一沉,他竟沒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竟然會被旁人牽動。
覓無拿着兩個手帕,一個遞給尤蘇寒,另一個拿着走到皇後跟前幫她擦了擦眼淚道:“皇後這下是要先去補補妝容了,不然估計會被旁人看出端倪。”。皇後聽後點了點頭,之後就跟着覓無進去換衣補妝去了。
尤蘇寒剛剛聽皇後聊起蘇映,眼淚不停地往下掉。覓無拿來的手帕被她在臉上擦了擦,她看着劉渡憋笑的看着她,隻以為是他在嘲笑自己哭鼻子,并不理會。
片刻,皇後儀态端莊的走了出來。尤蘇寒剛欲上前,皇後就神情怪異的盯着她看道:“蘇寒,你這眼睛怎麼了?”
尤蘇寒這才反應過來為何剛剛劉渡那樣看着自己了。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說起:“昨晚殿下……”
話還未說完,皇後又拿起一本書扔到劉渡身上:“你就這樣糟踐她……”
尤蘇寒像是意識到皇後所言何意,臉漲得通紅,連忙上前攔道:“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妾身不是那個意思。我剛剛是說昨晚殿下哄我沒有給您準備賀禮,我怕今日被您責怪這才一夜沒睡得着搞成現在這副模樣。跟殿下無關,無關。”尤蘇寒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劉渡,因為自己說話大喘氣,害的他又被誤傷一次,很是過意不去。
“喊母後,什麼皇後皇後的。”皇後故作生氣的看着尤蘇寒,轉而拉着她說道:“快讓覓無給你整理一下,我先出去,你好了就過來席上。”
覓無點頭道:“是,皇後。”
劉渡沒想過皇後會突然認出來尤蘇寒就是虞初,好在不算是個壞事。尤蘇寒這樣的性子,斷不會日日像今日這樣忍氣吞聲,不予反抗。相反現在,尤蘇寒在宮裡也不算是孤立無援,自己自然是放心不少。他沒等尤蘇寒,自己先出回去到席上。任憑劉淵眼神來去,他也隻是自顧自的吃着,不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