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殿外,劉渡便拉着尤蘇寒的手仔細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尤蘇寒,見她轉着頭往旁邊張望着,不知在看些什麼。她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隻是一條空空的長廊,并無其他。
劉渡伸出手捧着尤蘇寒的下巴讓她跟自己對視,眼神戲谑的笑道:“這幾天你為何一直躲着我?”
“哪有……沒有……”尤蘇寒低垂着眼睛言語吞吐,身子不自覺的想要往後退。
自從上次親了她之後,她每次見到自己就眼神拼命閃躲。劉渡看着尤蘇寒眼神無辜道:“剛剛我聽見有人說,我們還很年輕,生個孩子耽誤我們的二人自在生活。不知道這個自在生活是個什麼樣的自在法。”
尤蘇寒深吸了口氣面如土灰,在剛剛劉渡說出那句“着急回家傳宗接代”時,她就有在想劉渡何時過來的,到底都聽見了什麼。果不其然,該聽的不該聽的他全聽了。尤蘇寒伸出左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
“那陳羽輕恨不得現在就嫁去我們府上,我氣氣她怎麼了!”尤蘇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些什麼,此刻的她又慌張又尴尬。張口而出,說什麼錯什麼。
“我何時說過要娶她的,她雖然是陳相之女,我若是真不願意他們能奈我何?”劉渡看着尤蘇寒撅着的小嘴不禁低頭湊到她耳邊笑道:“我問的是,你最近為何躲着我?”
尤蘇寒微微擡眼看了一眼劉渡,很快便假裝鎮定的繼續低着頭不再與他相視。自從上次被她親過之後,她算是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意亂神迷”。剛開始的那幾日,她隻要想起劉渡的那張人畜無害秀色可餐的臉都會臉紅心跳。甚至自己做夢都能夢見跟劉渡在夢裡翻雲覆雨。好在這幾天症狀減輕不少,隻是看到劉渡不禁還會想起那晚夢裡的畫面,然後就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她能說什麼,都是一些難以啟齒的畫面。
劉渡見她不講話,很是疑惑地小心問道:“是不是那晚我親你,你吓到了?”
那晚他隻是親了她,并沒有幹别的。再說那晚親完之後他們還說了好一會的話,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不至于!”尤蘇寒低聲回答,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擡頭道:“臣妾的意思是并沒有吓到了,臣妾沒有刻意的躲着殿下啊,殿下想多了。”
“什麼叫不至于?”劉渡似笑非笑的看着耳根早就通紅的尤蘇寒,表情意味深長的看着尤蘇寒。他沒有繼續逗她,隻是默默的伸出右手自然的牽着尤蘇寒走在路上。路邊宮女路過,看見劉渡和尤蘇寒這恩愛的模樣很是羨慕,很快宮裡便傳開了“尤蘇寒懷孕,三殿下小心攙扶”。
陳羽輕之所以悶在自己房間兩日不曾出門,大抵是那日聽見宮裡尤蘇寒懷孕的傳聞。若是以前她也許還不會相信,但是那日劉渡确實很是護着尤蘇寒,仔細想來,應是懷孕了才會如此。
沁香閣内,劉渡小心翼翼的給尤蘇寒上藥,他表情嚴肅很是謹慎。青草和影兒見三殿下親自給尤蘇寒上藥,很是識趣的出了房門,隻是留下他們二人在屋裡。
“嘶……”原先的水泡這幾次都已經破了,上藥有些疼。劉渡并未擡頭:“今日影兒告訴膳房說你是又想吃那個藥膳雞了?”
“嗯,怎麼了?”尤蘇寒有些不明所以。
“昨日母後找我了。”劉渡似乎想到了什麼,低着頭默默的笑着。
“母後找你,我怎麼沒聽說啊?”尤蘇寒疑惑的瞪大眼睛用手指頭在劉渡的肩上怼了怼,想要讓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劉渡擡眼看了兩眼尤蘇寒笑道:“以後我看你還是少吃點吧,宮裡不知道哪裡的傳言,說你懷孕了,母後找我去問情況的。”
“你怎麼說?”
“我能怎麼說,當然說謝謝他們的恭喜啦。”劉渡原本緊繃着的眉頭變得柔和,眼角笑出了一個弧度。
“殿下!”
盡管尤蘇寒反應激烈,劉渡卻不為所動的繼續低着頭幫她小心地包紮。
健康殿内,劉渡剛走近進殿内,皇後便跑上前去拉着劉渡咧嘴笑道:“渡兒,先前本宮還隻當你不開竅,沒想到蘇寒都已懷了身孕了!”皇後轉身看着覓無開心招呼道:“快把本宮剛剛準備的東西都打包了,讓渡兒帶回府裡去。”
劉渡看着桌上琳琅滿目的物件淡淡笑道:“母後為何不讓寒兒過來自己帶回去?”
“這段時間就不要讓她來回折騰,坐馬車也挺累人的,日後若是有事就叫你過來就好了。”皇後拿着桌上的小鞋子笑得合不攏嘴。
“可是寒兒并沒有懷孕啊,母後從哪裡聽說的?”劉渡接過皇後手裡的小鞋子認真看了起來。完全沒注意到皇後鐵青的臉色。皇後怒氣呵呵的走到劉渡身旁一下子就抽掉了他拿在手裡把玩的小鞋子。
“還給本宮,沒用的東西!”
劉渡無奈的看着皇後委屈道:“我怎麼就成了沒用的東西了?”
“你怎麼就這麼笃定寒兒沒有懷孕,宮裡早就傳遍了,寒兒小腹微微隆起,你還小心攙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