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陳雲的口供就是陳雲當日并沒有安排人打點上下讓李時亦出獄。自然而然的全都推到李勤身上。
查了數日,劉渝和萬秦得到的結論就是李時亦打着自己刑部侍郎的父親和陳雲的幌子在外胡作非為。李勤知法犯法包庇罪子,革職為民。
牆倒衆人推,随着李勤的垮台,揭發李時亦惡貫滿盈的罪名是越添越多。李時亦在牢裡剛開始還抱有僥幸心理,想着父親肯定會想着辦法救自己。但是身在牢獄的他并沒有等到李勤,等來的竟是一身白衣,氣定神閑的劉渡。
“你是誰?”看着這個面生的翩翩公子,李時亦心底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緊張與不安。
“我?”男子眼神深邃的盯着李時亦,忽而輕聲哼笑道,“我不過是送你一程的人,對了,有人告訴你沒有,你父親被革職了,托了你這個兒子的福分。”
“不可能,家父可是刑部侍郎,你莫要框我!”李時亦驚恐的眼神裡多了些遲疑。他雖然嘴上不信,但是回想起今日種種,原先對自己恭敬有加的獄卒近日也變得不耐煩了許多,飯菜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他緩緩擡起恐慌的眼神盯着面前這個白衣男子緊促問道:“你到底是誰?”
隻是眼前的白衣少年并不回答他的話,任憑他如何追問,他隻是無動于衷的站在牢外,兩眼陰霾的望向自己,盯得李時亦有些發毛。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一個鮮紅衣裳的男子悠哉的走了過來,他看着那嘴唇微薄,眼角微微上揚的男子喊道:“萬塵安,你怎麼過來,你父親不是大司馬嗎,看在我們平日的情分上,你想辦法救救我可好。出去後我定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李公子真是擡舉我了,我父親不把我送進來就不錯了,哪裡還會幫我救你,求錯人啦!”萬塵安眼角微擡,臉上原本陰沉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的望向自己右前方的那個白衣男子。
李時亦愣了半刻,眼睛微眯皺眉疑惑問道:“你是三殿下?”
男子并未講話,李時亦看他不曾否認連忙向前走了一步抓住劉渡的衣角跪地求道:“三殿下,三殿下,你救救我,求求你。”
望着李時亦此刻如狗般低三下四的模樣,劉渡不禁冷笑道:“本宮救你,還要得罪我二皇兄,我何苦為之?”
“我父親一向幫二殿下做事,二殿下定不會為難于殿下的。”
萬塵安昂了昂頭試圖伸展伸展脖子,然後漠不經心的看着李時亦輕笑道:“二殿下,你不知道嗎,就是二殿下革的李勤的職!”說完他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無奈的冷笑了兩聲。
“不可能的,萬塵安,你笑什麼,二殿下怎麼會革職我父親?”李時亦瞳孔微張,不可置信的看着萬塵安。
“我騙你做甚,我和三殿下今日過來不過也是趁着你将死之際問你一些事罷了,要不然過兩天你上了刑場,人頭落地,我們再想問就找不到人了。”
三殿下救救我,我定會知無不言。”
“你父親除了二殿下還有陳雲之外,可還有别的可依靠之人?”
“我父親除了他二人好像沒有跟别的人有過什麼聯系了,不過他之前好像有一段時間常去虞府,當時還說要與那虞府小姐提親,連去了幾日,虞術推說自己女兒還小,就回掉了我們這門親事。不過還好虞術沒有應了此門婚事,沒多久你們也應該知道,被抄了滿門。”
劉渡聽後眉頭微挑,眼神停留在李時亦的身上,原本若有所思的眼神突然之間變得陰暗。眼神犀利的看着李時亦輕笑道:“你知道我今日過來幹什麼的嗎?”
李時亦望着他陰霾如冰的眼神不禁後背發涼,他緩緩松開原先拉着的衣角,臉色些許為難的擠出了一個苦笑:“三殿下過來不是救我的嗎?”
劉渡冷笑道:“嗯,本來留你一命多活幾日也不是不可,但是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留你命,我怕她不高興!”
萬塵安無辜的望了望李時亦,攤開雙手無奈搖頭道:“你惹他都好過你惹那個姑奶奶,要怪隻能怪你自己砍錯了人。”
劉渡并未多言,看着門口的侍衛聲音低沉道:“割了他的舌頭,打斷他的手。留他半條命上刑場,讓他為自己先前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侍衛點頭,李時亦聽到劉渡的話驚恐的瞪大雙眼跪在地上求饒道:“三殿下,我真不知道我怎麼得罪您,我真的錯了……”任憑李時亦在牢撕心裂肺的哭喊,劉渡頭也不回的走了。
随即傳入耳邊的就是一聲聲慘叫,劉渡面無波瀾的看着萬塵安淡淡說道:“等這事處理完就換一批侍衛過來,莫讓劉渝陳雲他們逮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