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王公子門口的那個男子好生奇怪,他們家主子在裡面争吵,他竟然還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的跟個木頭似的,真是稀奇。”劉荇喝着剛剛店裡夥計端過來的茶水,滿臉新奇的跟着虞初談論着那邊的趣事,全然一副看客模樣。
其實不隻是劉荇發現了,虞初也注意到了門口的那個男子,她們隔得這麼遠都聽得見裡面的動靜非一般小吵小鬧,他還能如此鎮定自若的站在門口,簡直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那個男的怕不是個聾子吧!”劉荇實在是想不到别的原因。
“你管他呢……”虞初一向秉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信念,特别是今日,就她們兩個女子在外,還是時刻小心一些為好。畢竟那張冰冷的臉她是能想象的出來的。
劉荇剛往外挪了挪想要更加看清些時,隻見門口的那個男子終于動身進了屋裡。很快裡面便跑出來一個左手捂着耳朵的男子,手上的血順着豎起的手臂直流往下,袖口早就是鮮紅一片。
“這麼狠,難道這人的耳朵被砍了,裡面的那個男子到底是誰,這麼久都未曾見他出來。”劉荇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竟然開了門跑了過去想要一探究竟。虞初在她身後想要揪住她,還是晚了一步。
劉荇早就跟其他看客一樣跑到了那件包間的門口,好奇這會香閣的夥計怎麼還沒有過來,動靜如此之大,也不算是小的争吵。
“敢在極風娘子的地盤惹事,怕是以後都不想過來會香閣了。”一個男子滿臉輕笑的看着那個左手滿是鮮血的男子,笃定他一定會吧事情鬧大,極風娘子聞着動靜一定會過來一探究竟的,到時候他們這些看客就會知道所為何事了。
可是那男子并沒有喊叫,隻是站在門口一臉慌張一副做錯事情的神情。
“走吧,那是人家的私事,你看不到什麼熱鬧。”虞初走到劉荇身後拽了拽她,想要把她往包間裡領。
“你怎麼知道看不到什麼熱鬧,再等等看。”劉荇還不死心,想要多等等看看有沒有别的事情會發生。
“你瞧這人都這樣了,一聲都不敢坑,像不像幹錯事情的奴婢,被主子責罵不敢說話,這你應該見過不少吧。”
劉荇聽道虞初的想法突覺深有道理,隻是剛剛明明裡面是争鬥的聲音,并不像是隻是主人處罰奴婢的聲音啊。劉荇雖還有些懷疑,但是轉而想想虞初的分析也确實是有些道理,想到她們二人的身份屬實有些特殊,很聽話的就跟着虞初回了包間。
她們剛想關門,隻見一隻手突然卡住了門縫,吓得虞初和劉荇趕緊一個退縮往後急退了幾步。
“何人?”虞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門壓得死死的,生怕一個喘息就放那隻手伸了進來。
“初兒,是我。”劉渡無奈又痛苦的慘叫着,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虞初反應力一會才意識到這是劉渡的聲音,連忙松了手打開門。隻是剛剛她可能是有些太過害怕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壓着門。
“怎麼是你啊殿下?”虞初開了門連忙檢查着剛剛被她壓着的手,很是心疼的看着那紅腫的手,有些愧疚,又有些擔心,這也算是誤傷皇子,是不小的罪名吧,但是她心裡清楚,劉渡不會把她怎麼樣。
“我還想問你呢,我不過是想進來,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劉渡看着自己的手上的血印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伸手給随後進來的萬塵安看了看。
“就應該讓你走在前面的,這樣我也不至于這麼慘。”
“臣妾還以為……”虞初伸頭看了看外面,剛剛那個還捂着耳朵的男子已經不見了。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散去了。
“三哥哥,這也不怪虞初,剛剛那邊确實有些太吓人了,那個人的耳朵都被割掉了。”劉荇表情誇張的向他們倆形容剛剛看到的景象,劉渡也不講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邊聽着劉荇眉飛色舞的形容,萬塵安一手拿着扇子一手在桌上有規律的敲打着,雖然沒有看着劉荇,但是耳朵卻一直很認真的聽着劉荇的話。
“出來也不多帶兩個人,就是有青草在我也能放心一些。”劉渡看着虞初,像是有些生氣的模樣。
“我們不過就是出來閑逛一下,準備等會去留香林把給亦書嫂嫂添置的東西給送過去。”劉荇知道劉渡的語氣是有些生氣了,有些心虛的耐心的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