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會吃,還來這了。”劉渡看着桌上的菜品,都是會香閣的特色菜品,然後擡頭看着萬塵安笑道:“正好我們也沒有吃,過來坐下在這随便吃吃吧。”說着劉渡便讓門口的夥計進來重新又點了些菜上了過來。
“看樣子殿下是經常過來這裡,臣妾看剛剛點菜殿下是信手拈來,毫不費勁。這菜譜估計都能倒背如流了。”虞初假裝自己玩着手指,故意不看着劉渡。
“是經常會和我一起過來。”萬塵安不嫌事大的坦然笑言着,根本不顧劉渡騎虎難下的為難表情。
“剛剛你們說誰耳朵被割了?”劉渡顧左而言他,并不打算接虞初的話,他很識趣,知道這時候解釋什麼都是惘然。
“就東北角的那個包廂,說是一個遊商剛來京城不久,生意做得挺大,剛剛還說讓我們倆一起過去做做,真不知道誰給他的臉面,本公主也是你能請得了的。”劉荇很不屑的說着,聲音比剛剛明顯大了一些,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偷瞄着萬塵安。
“這樣的遊商還是少打交道為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濫用私刑的恐怕不是真的什麼遊商,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交集。”劉渡并未擡頭,虞初在她身旁卻看到了他臉上陰霾冷淡的神情,她了解他,恐怕那個王公子劉渡早就摸了底的,不然也不會這副表情。
“貴客駕到,怎麼沒有提前招呼。”
虞初在屋裡就聽見遠處的尖銳卻不刺耳的女聲傳了過來,起初她沒有在意,隻當是外面的那些女子又在招呼剛到的客人,直到極風娘子推開了門走了進來,她才意識到原來她口裡的貴客就是劉渡和萬塵安。
“我們倚着樓下看客身後走進來都被你看見了,果然是眼通八方的極風娘子。”萬塵安知道劉渡不方便講話,特地跳出來替他解圍,直接自己上前搭話。
“萬公子說笑,盡管樓下人山人海的,但是你們二位如此倜傥風貌,走在那裡面簡直就是鶴立雞群,又怎會看不見。”極風娘子說着話就走到了虞初身旁捂着嘴表情驚詫。
“這是……我們前幾日見過。”她的記性一直很好,過目不忘是她經營這麼大的一個場所的必備技能。而且這會香閣素來達官顯貴來往之人衆多,誰都是得罪不起的。
“前兩日在會香閣門口見識了老闆娘的風度,确實讓人過目難忘。”虞初所言雖是客套話,但也是真話。極風娘子在她眼裡确實是一個讓她難忘的女子,無論容貌還是煞凜的作風。
“我夫人……”劉渡起身走到虞初身旁抓起她的手看着極風娘子言簡意赅的介紹着她。不得不說,這簡單的三個字讓虞初很是受用。之前還在為劉渡隐瞞常過來這裡和極風娘子相識而耿耿于懷,現在見他如此坦蕩自然是舒暢不少,她既然已經做到這種地步,自己也沒有必要一直變扭。
“原來是夫人,我就說上次見面就覺着夫人芳蘭竟體,非常人一般。若是夫人早些直言是春熙苑的夫人,那日極風也定不會死咬着讓夫人替那個男子墊那銀錢了。”
虞初聽到極風娘子的話突然想起來自己那日墊的玉簪:“今日我過來正好想把我那玉簪贖回,極風娘子可方便?”
“按理說定是方便的,夫人莫要說是贖回,就是送還給夫人也是應該的。隻是那晚夫人走後沒多久,就有一個男子過來贖回那隻玉簪,我還以為是夫人派人過來贖回的,現在聽來,應不是夫人的人。”
“被人贖回了?”虞初轉頭看着劉渡,除了他,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無聊到去贖回一隻并不算出衆的玉簪,直接去買應是更便宜一些。
劉渡見她看着自己,搖了搖頭示意不是自己。這一舉動讓虞初更加迷惑了。
“難道是上次那個男子贖回的,他之前有說會把玉簪歸還給我,我隻當是他找台階擺臉面的說辭,沒想到是真的。估計那日确實不是故意不給飯錢的。”
“那玉簪對于夫人可否重要,若是重要,極風可讓人去查一下是誰贖回的。在會香閣這麼久,極風的這點人脈還是有點作用的。”
“無礙,不過是早起随便拿的一根玉簪,府上多的是。”
萬塵安若有笑意的看了一眼劉渡,心下不禁感慨道:“果然女人之間的對話,沒有一句是廢話。”輕笑之間,正好對上了劉荇的目光,二人各自轉開視線,佯裝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