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有必要這麼讓着她嗎?”青草邊跑邊不解的問着,按照她的武力值,一下子就能制服眼前的這個姑娘,何苦現在這樣狼狽出逃。
“她畢竟是北涼的郡主,如果我沒有猜錯,她就是那個專橫北涼朝政的慕親王的姑娘,我們現在得罪她怕是會給殿下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離她遠些,不要引起不必要的矛盾為妙。”
虞初一心往前直奔,本根沒注意眼前有什麼,直到撞上了一個人肉牆墊才停了下來。喚醒人記憶的第一感知便是味覺,虞初聞見了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猛然間便擡了頭。
“殿下……”
劉渡俯視着懷裡頭發被他撞得有些淩亂的虞初,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眼神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寵溺。
“急急躁燥的往哪裡去呢?”劉渡說着話,手也在不停的在虞初的頭上撥弄她的絲發,動作很是輕柔。
“我看天晚了,想要回府的。”虞初說話間還不忘注意着身後追來的史蓉新。身前的劉渡也早已注意到個虞初身後那個踉踉跄跄,上氣不接下氣往這跑來的女子。
虞初見史蓉新跟自己就差一丈之遠,連忙裝腔作勢扮作一副可憐相躲到劉渡的身後去了。
“讓開!”史蓉新終于在劉渡的跟前停了下來,隻是中間擋着的還有一個希白。有他在,誰要是想要靠近劉渡一些也是非常為難的。
“不讓!”
史蓉新聽見這聲斬釘截鐵的聲音不禁尋着聲音往眼前男子的身後看了過去。隻見男子一身清爽雅淡衣裳,眉宇間的清朗俊秀是她在北涼沒見過的雅緻,微揚的嘴角在這個清冷的臉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昂首闊挺的擋在那個狗仗人勢的虞初身前。
“合計這女人當真沒有騙自己,天底下果然還有比王世秦還好看的男子……”史蓉新想到此處不禁搖搖頭讓自己清醒清醒。“一副薄情冷淡模樣,故作深情罷了,裝的倒是像模像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史蓉新自說自話,很快就讓自己清醒過來。
“北齊男子果然小家子氣,還未見過跟一個女子頂真拒絕的男人,今日在這算是如你家夫人所願讓我開了眼了。”史蓉新對劉渡剛剛的那句“不讓”耿耿于懷,以前從未有人如此不留情面跟自己講話。
“不讓就是不讓,你追我夫人,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傷害我夫人,為什麼要讓。”劉渡與旁人說話一向如此,且從來不論男女,隻有虞初除外。
“你夫人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你也不管管。”史蓉新竊喜的看着虞初,“我治不了你,自然有辦法讓你不如意。”
“勾的哪裡的三又是搭的哪裡的四?”劉渡轉頭挑眉盯着欲言又止的虞初,見她百口莫辯臉上一紅的模樣心裡不禁覺得有些可愛,隻是臉上依舊是那副冰冷模樣,沒有一絲苟笑。
史蓉新被劉渡的話問的啞口無言,王世秦在她心裡那是頂尖的地位,可不是旁人嘴裡讓人唾棄的小三小四。她剛開始還很得意,突然意識到劉渡在言語上占便宜不由得嘟嘴叫嚣起來。
“好一個夫唱婦随,我就說她怎麼說話那樣油腔滑調,一肚子壞主意,原來跟她夫君是一丘之貉。”史蓉新心裡知道眼前的是誰,隻是她照樣沒有放在眼裡。
“蓉新,說話休得放肆!”王世秦站在史蓉新身後不遠,身邊也隻有一個思恩伴随左右。
史蓉新聽到王世秦的聲音下意識的捂住剛剛毫無遮攔的嘴巴,表情細微的有些害怕。隻是這種害怕不是恐懼,是那種生怕又惹王世秦不開心的小心翼翼。
王世秦停頓在原地盯着躲在劉渡身後安靜的像個小貓一樣的虞初,心中莫名的有一絲失落。他靜了靜心,收斂起心裡的五味雜陳,臉上霎那間便洋溢起平日裡邪魅的淺笑。他緩步朝着史蓉新身旁走去,停在了希白的正前方。
“希白,讓開。”
劉渡見王世秦今日竟然如此坦蕩的出現在自己跟前,臉上遊刃有餘的自信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虞初很清楚的見到劉渡臉色的變化,心裡竟然也跟着有些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