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是真能請的動你那個天天躲在齊樂殿的三哥哥幫你去司馬府遊說,讓那萬塵安以後不去煙花之地,一心隻赴朝堂。那寡人便考慮你和他的婚事!”
劉渝實在是不想再聽見劉荇再說一句,直接給一個自己覺得劉荇做不到的條件堵住她的嘴。
這招倒是好用,很快劉荇便停止了哭哭啼啼,她走到劉渝跟前小聲試探的問道:“那皇兄可否讓三哥哥幫荇兒去說服萬塵安娶我?”
劉渝斜眼看了一眼劉荇,哼笑:“你要是能讓他幫你也算是你劉荇的本事,我自然會允。”
劉渝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自從皇後去世後,劉渡就回去春熙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上朝都懶得去。聽下面的回說他整日坐在三皇妃的屋子裡靜默不語要不然就是睡在書房不讓下人靠近,任誰探望拜見都是回絕的。唯一一次出門還是劉渝以自己皇帝的身份命令他進宮,這才像遊魂一樣站在天祿閣,面對劉渝的問話,要不沉默不答,要不冷漠回怼,甚至有些話說得劉渝有些下不來台。後來随便劉渡去不去上朝他也懶得過問,對外隻是稱劉渡病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再者,對于劉渡的任性,劉渝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因為他樂于看見這樣頹廢麻木的狀态,對他而言他的麻木才是最安全的存在。
“等着瞧,三哥哥雖不愛講話也不愛搭理旁人,但荇兒我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幫我。”劉荇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繡着白色小貓的荷包,那繡工是劉渝見過最差的,但大概能看出來是個什麼。
“這是虞初繡的?”劉渝見過虞初養的那隻貓,雖然這荷包上的貓眼睛一個大一個小,但是大概就是劉渡府上的那隻。
“對,這就是荇兒的辦法!”
劉荇邊說邊收起手裡的荷包,伸手拍了拍水由就與劉渝告辭離開了行水宮。封絲棋一頭霧水的看着劉渝苦笑道:“看那三皇妃平日裡端莊大方,這繡工還真是獨樹一幟了。”
“由她去了,若是劉荇能說動三弟走出來,也未嘗不是個好事。”
封絲棋雖沒有接話,但她心裡知道劉渝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如今朝堂上大多都是陳雲的人,那些大臣面上對劉渝言聽計從,但是私下都覺得劉渝這個皇位是陳蓉以不正當的手段奪過來的。雖然後來還未查出來什麼,陳蓉便在獄中死了,可是人言可畏,劉渝知道還是有很多人心裡是不服他的。本身劉渡不上朝就已經有很多流言,認為是劉渝威逼手足,心裡容不下劉渡,不允許他出現在宮中,上次宣他進宮也正是因為此事。可是劉渡在面對他真誠的邀請後還隻是淡然一句:“臣弟身子不适,先回春熙苑養病。”推脫掉了。
劉渝掣肘于陳雲已不是一兩日了,此間他弑父殺兄的流言四起,加上劉渡對他的态度也引起了朝中的猜測,都認為劉渝容不下手足才以至此,劉渡不上朝不出門也是因為這些在公然反抗劉渝。若是劉渡這次能正常上朝,出入宮庭,那麼那些流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也算是了了劉渝一樁煩心事。
此後的三日内,劉渝聽李陽回說劉荇連續吃了三日的閉門羹,每日辰時就過去,死纏爛打到酉時垂頭喪氣的回宮,無一例外。劉渝隻是聽聽,也不過多過問。
這日劉荇還是像往常一樣去了春熙苑,劉渡窩在書房不肯見她,任憑劉荇在外大喊大叫,撒潑打滾他也隻當是外面的鳥聲音大些,不予理會。
“三哥哥,你每日躲在書房裡面難道就不需要荇兒陪你說說話解解悶嗎?”
劉荇在劉渡跟前一直是死皮賴臉的存在,小時候這樣,現在還是如此,一層不變。
見裡面沒有聲音,劉荇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三哥哥,我是真的有事情跟你說,非常重要。”劉荇知道現在春熙苑裡面弄不好就會有劉渝安排過來的眼線,不敢直接說出自己的真實來意。可是已經接連幾日了,裡面那位雷打不動的一聲不吭,全當她是空氣。
“劉渡,我要嫁給萬塵安,我不管,你去幫我說道說道,再不去他估計就妻妾成群,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此刻劉荇也不管府上的下人聽到會怎樣看自己笑話,但是裡面沒有動靜,她隻能舔着臉出此下策了。
果然,在場的包括屋裡的希白都無奈的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依然靜坐如鐘的劉渡不敢多話。
“三哥哥,往常你是對我最好的,若是萬塵安日後當真娶了别人,我就不活了。”說着這姑奶奶就坐在地上一個勁的哭鬧,盡管中間希白出來好心勸說了幾句依舊沒有成效。
就這樣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裡面終于傳來了聲音,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希白,送錦和公主回宮!”
閉門送客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劉荇連續來了四日,連人都沒見上一面。
“三哥哥你這成日裡躲在書房跟出家了有什麼分别?”
“公主!”希白見劉荇說話有些無度,生怕再繼續說下去就要說到劉渡的痛處,急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