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秦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宮女,一直沒有伸手去接拿把傘。
“世子殿下……”宮女很是詫異,隻是一把傘,世子竟看的入了神。
“不用了,我騎馬,也不方便撐傘。”說完王世秦便轉身加快腳步往宮外走去。
虞初再見到王世秦時,隻見他滿身濕哒哒的活像個落湯瘟雞一般,隻靜站在床邊不做聲,也不肯聽下人的話去喝點姜茶換衣暖身。虞初乍一看确實有吓一跳,再仔細一看,他臉頰上哪裡隻有雨水,難怪不肯下人進來。
“我身子本就不太好,你别受了涼再傳染給我了。”
虞初見他還是不為所動,艱難起身坐了起來:“你過來。”
王世秦聽見虞初的話也沒有聽話的往前去,而是往後面退了幾步:“你身子不好,我遠遠站着就好。你也不要亂動,身上傷口又再難好了。”
虞初望了他一眼沒有堅持讓他過來,然後又艱難的躺進被窩。說實在的這天氣也不是很冷,隻是虞初發現自己身上隻有裡衣,就也不方便不進被窩了。
王世秦似乎看出了虞初的窘迫,忽地笑道:“你也不用捂的那樣嚴實,剛剛不是都看到了,又不是沒穿衣服,沒那麼多講究!”
“你是不講究了,到時候傳出去,我就是那個不守婦道不懂禮節的婦人!”
“你還在乎這些!”
王世秦嘴角微揚,心裡不禁想到之前在她昏睡之時早就看過她身上的傷口了。不過他沒有說破,隻是悻悻自樂,生怕說出來虞初又要不自在了。
“剛剛聽下面人說你今日……見皇後了?”
王世秦斜眼望了一眼腳旁的椅子,順手拉到自己身後順勢坐了下去:“準确的說,是被母後喊過去責罵訓斥的!”
王世秦苦笑,眼角不禁又多了許多失落。
“王世明也是落了圈套,不能全怪他!”
“你不怪他?”
“我隻是說旁人,至于我嘛,不僅怪他,我那天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毒死他。隻不過當時我自己都快神志不清了,沒敢下手,别老眼昏花把自己毒死就玩完了。”
“你想的還挺多……”王世秦看着虞初龇牙咧嘴的模樣不禁又笑了起來,瞬間感覺陰霾消散許多。
“你還不去換衣裳,真感染風寒了誰護着我。你如今将這事鬧到明面上來,穆親王應該不會放過我。說不定還會殺人滅口,給他女兒永除後患呢!”
王世秦無奈的看了看虞初,那張嘴噼裡啪啦的,明明今日失落的是自己,怎麼到這裡來沒被關心,反倒是責怪自己生怕自己拖累她似的。
“他敢!”
說完王世秦也不多說什麼,喊了思恩就回自己房間更衣去了。
虞初見王世秦離開後,又叫來門外的青草繼續問道:“你把剛剛沒說完的話給說完,三殿下出什麼事情了?”虞初神情焦急,幾次三番激動的想要起身拉着青草問個究竟。
“夫人,你别激動,我也是路上聽幾個商販閑聊時說的,尚不知真假!”青草早上剛過來府上就沒忍住将劉渡回京路上失蹤的事情告知虞初。
虞初着急的招手将青草喊到自己跟前,兩手拉着青草:“你快給我上藥,師傅的藥就是藥效好,這才幾日,就好了這麼多。”
“夫人,這背上還有血水滲出,藥效哪裡好了。再說老爺子說了,這個藥主要是壓制你身子裡的悠然草的毒性的。雖然先前毒性去了大半,還是有些殘餘的,要不然你那日也不會又發作了。”
虞初不耐煩的拍着青草的手催促道:“行,上了藥就不癢了,你快點。馬上王世秦過來又要不方便了。”虞初突然又想起來什麼,“風川這兩日哭了嗎?”
“夫人,我從進來你就開始一直問風川長風川短的,他在老爺子那邊好得很呢!就早上我出門的時候哭了,非要跟過來看你,我想着這府上哪有老爺子的院子安全,便自作主張讓影兒陪他繼續在那邊了。”
“青草你安排的對,這裡确實不安全,況且……”虞初沒有繼續說話,隻是又開始催促青草給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