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人點了點頭連忙招手催促虞初她們五人趕緊往外走。“快點,那邊怕是已經在等了。”
易桦僵在那邊,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極風娘子先拉着走了。待她們離開後,屋子裡又傳來哭天喊地的哀嚎。虞初她們十幾個人擠在一輛馬車裡都默默無話。
馬車走了很久,極風娘子始終閉着眼睛感受馬車的軌迹,車上的好幾個姑娘都被轉的暈頭轉向的。到了下半夜這馬車才在一個小院裡停了下來。在兩男子的催促下,十幾個姑娘一一下了馬車。她們圍在一起,小聲嘀咕這這是哪裡。很快,就又有兩個腳步深淺不一的婦人過來。她們提着燈籠一一在姑娘們臉邊照過,稍稍點頭。
“這次确實有幾個不錯的。”說完給了二人各一袋子錢,就讓他們先離開了。留下的姑娘站在院裡等着婦人訓話。
虞初微閉着眼睛,想着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困了,就先站着眯一會。可她眼睛剛閉上,就有一個戒尺打在自己身上,吓得她直接大叫起來。
“幹什麼!”
透着燈籠光看清是婦人手上的戒尺後這才勉強又站好,不敢說話。
“你們那些登不上台面的小心思不要擺出來讓我笑話,在我這,你們要學的第一課就是時刻保持良好狀态,要時刻精神一些,不停的微笑。”
“神經病!”虞初心裡已經罵了一百遍了,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又嘀咕起來。“大半夜,微笑給鬼看啊。”
那兩個婦人讓她們排成兩排,她們兩人在兩排姑娘中間來回穿梭盯看,直到都站得讓她們滿意了這才告訴她們房間在哪,囑咐她們去房間取了衣裳再都去沐浴後才可以休息。至于第二天集合的時辰,是卯時三刻!
虞初聽見立馬跺腳,可那又怎麼樣,這地方是自己想盡辦法進來的。
一幫人隻覺得頭剛沾到枕頭就又被叫了起來。虞初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就連被子還是韓白裡給她收拾的。盡管虞初有較多不适應的地方,她也都盡量聽話服從。就連每日學習的東西也都一一記在,甚至得到過好幾次表揚稱贊。
又過了五六日,終于到了晚間吃飯的時候,虞初看着跟前空空的碗一臉生無可戀。極風娘子将自己碗中剩下的一塊燒肉夾給了虞初:“你吃,我也吃飽了。”
虞初夾起那塊燒肉又放回了極風娘子的碗裡:“你吃飽什麼啊,每頓就一口米飯一塊燒肉加兩三片綠葉子。就是七八歲的小孩子吃的也不止這些,分明是想把我們活活餓死在這裡。” 說着虞初氣的将手裡的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氣呼呼的将手插在腰間。
本來也在吃飯的一個婦人聽見動靜後起身往虞初這邊走過來,極風娘子趕緊提醒虞初,虞初立馬微笑辯解起來:“寫了一上午的字,剛剛拿着筷子還想着握筆,一不小心就掉了。”
那婦人直勾勾的盯着她許久,見她坐的筆直,态度也好,也就沒有追究,轉身還回去吃飯去了。
易桦坐在虞初對面,見那婦人離開後立馬駝背喪氣:“珍珠說的沒錯,我就沒有一頓是吃飽的。甚至我覺得都不夠我塞牙縫的。她說是為了我們能保持身材,分明就是折磨。你看看她們兩個,那一碗估計能分我們這一桌子人了。”
白裡放下手裡的筷子拉了拉易桦的衣服:“易姐姐,我吃的不多,下次我把我的給你吃。”
易桦剛剛還擺着的臭臉看見懂事的白裡後立馬溫柔起來:“白裡你正要長身子,你可不能不吃飯。姐姐我就是不滿她們的做法,太不把人當人了,不是真的快餓死了。”易桦說完捏了捏白裡肉嘟嘟的嘴巴子,眼底柔和寵愛。
“好了好了,都吃完了吧。今晚我需要對你們每個人都進行仔細的檢查,回去沐浴完我一個時辰後我們就過去。”兩個婦人吃完擦幹淨嘴就起身吩咐起接下來的事情,下面的姑娘隻管坐好,沒人多說一句。
易桦低着頭看着錢叢:“還好那時候珍珠把那藥膏放在我身上,不然也要被那個貪得無厭的家夥給拿走了。這兩日我每天都給你摸那些傷口,你放心,我昨兒個看着就已經沒什麼疤痕了。”
錢叢還是有些擔心,她心事重重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萬一……”
“你這麼好看,不會的。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藥膏?”
“不是,我就是總覺得自己運氣不怎麼好。”錢叢說這話也不意外,虞初從見到她第一面起,她就總覺得自己做什麼都不行。可是從一個旁觀者來看,她算是她們三個裡面長得最好看的了。在選美這件事情上,多少有些杞人憂天了。
“再不濟再給一個金餅子就是!”
一桌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虞初,個個都驚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