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叢,之前我隻聽說你女紅不錯,沒想到你還真會針灸啊!”
幾人來到屋裡,見曹娘不在,易桦立馬湊到錢叢身邊好奇的打聽了起來。
“也不是,隻是……”錢叢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治好了那些人的病症,不過她心裡有數,真正發揮作用的是元珍珠,并不是自己。
“那些人拉到午時,藥效也差不多就散了,不用什麼特殊治療。”
易桦聽到元珍珠的解釋,似懂非懂的點頭思索:“你是說就算沒人為他們醫治,藥效過了也就會好的是吧。”
“嗯,可以這麼理解。”
極風娘子在旁邊收拾着自己的床鋪,早早利索收拾的差不多後又轉頭去幫虞初一起拉平床單鋪床。
“當真藥效會散?”極風娘子假裝不經意的湊到虞初耳邊問話,虞初面無表情的回答:“當然不是,解藥我抹在手指,她紮的傷口出血後正好可以融釋我手上的解藥。”
“就針口那麼大的眼就能解毒?”極風娘子細想之後說道,“你這幾年,醫術進步不少。日後若是有人害我,記得幫我毒死她!”
“你就免了,一般人誰又有機會把你怎麼樣,我還仰望你護我周全呢!”
正說話間,韓白裡偷偷過來躲在門邊,虞初一下子就看見了她。
“白裡!”
虞初上去将她領了進來,易桦錢叢也都簇擁過來問東問西。
“那個曹娘對你可好?”
“你在曹娘身邊她都讓你做什麼?”
韓白裡開心的看着幾位姐姐,有序的一一回答了她們的問題。
“曹娘将我帶走後,就差我做一些院子裡的瑣事,倒也沒有為難我。不過她也沒有讓我做什麼難事,一日三餐,她吃什麼就會有我的一份。日常我就掃掃院子,整理整理東西,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看來曹娘是真的有意栽培你,這才會從小事讓你做起。不過這船上的人都是利益至上,現在對你好不代表以後會一直對你好,你還是自己多長點心。你正好趁着現在,也多學些本領,以後也好傍身。”
“知道了,貝貝姐,白裡一直謹記您的教誨。”
易桦聽到白裡的話很為她開心,畢竟以前的不易,她都是有看在眼裡的。虞初邊笑邊拉着韓白裡往自己這邊站了站,然後在她的胳膊上來回搓了兩下。衣袖翻開後手臂确實比以往幹淨不少,虞初這才放心的轉身過去繼續鋪着自己的床。
半柱香的時間,韓白裡偷笑道别:“我是趁曹娘午睡偷偷過來的,她每日這時候都會睡一炷香的時間,我差不多要回去了。不然她醒過來看不見我估計要不高興了。”
“你先去吧,看看時間,我們也要去前廳了。”
“那我先走啦,姐姐們!”韓白裡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虞初她們幾個人住在東院的最側邊,這邊也是最靠近江水的邊側。這裡較别的地方有些潮濕,盡管白日裡有太陽照過被褥,摸在手上還是感覺幹不透。不過她們也沒辦法挑剔,畢竟自己沒什麼話語權,曹娘讓她們住哪裡就隻能住哪裡。這不,要她們未時三刻過來前廳集合,都老老實實的提前就都到了。
“今日晚上前面的人手不夠,你們幾個等會都去換衣服,跟我過去。”
“那我們……去……做什麼?”易桦忐忑問着曹娘,曹娘對她的疑問并不理會,隻往前走路。
幾個默默給她們幾個拿過來衣服後易桦才長籲一口氣:“原來是端菜的衣服,這衣服我見過,都是給前面上菜的穿的。”
極風娘子反複打量着手上的衣服,滿臉嫌棄:“太醜了,就算是端菜的也是近身之人,這麼大的船,這都不能周到!”
虞初暗笑:“我從進來就打量了裡面,這地方可不比你的會香閣差。不過這衣服嘛,确實如你所言,一言難盡。”
“如你所願,終于可以進去看見裡面的‘貴賓’們了。”
虞初委婉一笑:“昨日那麼一遭,我也就見了二十來人。北涼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北齊的幾個重要官員我還是多少見過幾個。昨日的那裡面,一個我眼熟的都沒有,不知今日能不能有所收獲。”
“紅姐到現在都不揭穿你,心下估計還以為你真隻為了給她出口氣的。”
“但是确實為她出了這口氣不是嗎?”
二人說說笑笑,待曹娘走到跟前,二人跟站崗的士兵一般,不苟言笑,端莊正經。
“傳菜第一要責,不多言,不多聞,不多看!”曹娘來回在她們幾人周圍來回轉圈,仔細說着傳菜時要注意的細枝末節。她們幾人個個仰着頭聽得很是認真,最後在曹娘一一交代後,四人成列離開。易桦走在第二個,見走的遠了,突然問了前面元貝貝一句:“她剛剛都說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