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娘确實是還有别的事情要交代,轉頭點了個婦人就讓她帶着元珍珠往那男子廂房去了。換完衣服,虞初還順便去洗了個手,才跟着婦人走了。
“前面我看有人在打掃清場,我們從後面繞過去吧!”
老婆子詢問了虞初的意見後,見她同意,就轉身準備繞路。虞初清楚,這個時辰,正是一批客人離場的時候。裡面确實會多很多人清場整理。也正因為是這個時辰,那男子讓錢叢過去,怕是就不隻是想了解了解錢叢的醫術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想了解醫術,這還不簡單。”虞初整理了一下袖口,跟着婦人繞着路走。
老婆子走在前面腳步匆忙,虞初越走越覺的不對勁,她的腳步愈發的變得警惕。
“姑姑這不是後廚嗎?”
那婆子不理會虞初,腳步越來越快。虞初當然沒有繼續往前走,站在原地往後看了看,欲從原路返回。
“是你,元珍珠!”
“姚嫂,……真巧啊!”
她剛回頭就看到姚嫂從她身後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兩個婆子,手裡拿着棍子。眼底布滿恨意,臉上還一副“看你往哪裡跑”的得意。
“不巧,我可是特地在這等了好久呢,隻是沒想到是你,本來聽說是錢叢,不過是你也一樣,我們隻是想知道答案。治病的是你們,那下藥的也是你們是吧!”
“姚嫂這話如何說起,錢叢不過是正好會針灸,撿巧了不是。再說,那錢叢剛開始一直不曾來過後廚,又怎麼會是她下的毒。”
“我們知道不是她下的毒,但是你可以啊,易桦也可以,你那個妹妹元貝貝亦可以。反正我回去思前想後,除了你們,還能是誰呢。”
虞初知道她們來着不善,又轉身想從前面跑。
堵人當然不能隻顧頭不顧尾,前面早就站了更多的人。手裡拿什麼的都有,虞初乍看這稀奇陣仗,嘴角禁不住上揚了一下。
“這鍋鏟都帶過來了,擀面杖怕是隻有兩根被人拿沒了。”
先前領她繞路的婆子此刻早就沒了身影,虞初隻身一人被七八個婆子圍在中間,表情有些無奈。
“你還有心情笑,哼,等會我看你笑不笑的出來。”
姚嫂朝着虞初走近,手上的擀面杖上下晃動。
虞初摸了摸頭上的發簪,又将手放下沒有拔下。她看了看前後陣仗,感覺還是後面的人少一些,索性直接就……
跑為上計!
那幾個婦人,常年勞作于後廚,又多是些力氣活,手上的力氣也都不小。趁着虞初逃跑之時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衣裳拽了回來。
“還想跑,給我打!”
幾人操起手裡的“武器”,就要往元珍珠的頭上下去。可剛舉起手,虞初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一個手帕,展開一晃。手帕裡包着的粉末直接就眯了幾人的眼睛。
瞬間幾人放下手裡的東西,不停的揉着眼睛。
“這毒藥進入眼裡,不趕緊沖洗會瞎的!”
幾人不管信與不信,反正都朝着後面的水缸争先恐後的跑過去,她們反複的沖洗着自己的眼睛,哪裡還顧及的上那個被她們圍住的元珍珠。
虞初也舍不得浪費這個好機會,爬起來就要跑。
“元珍珠,是不是紅姐指使你們幾個人做的?”姚嫂後面的兩個婆子拉着渾身是傷的紅姐到了她前面。虞初盡管想跑,可是看見紅姐身上的傷痕又氣又惱。
“跟紅姐又有什麼關系,你不過就是管廚房的,什麼時候還學起了衙門的本事了?”
“我既是管事,自然管的了下面不聽話的兵!”
“你這叫濫用私刑,紅姐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管教!”
“沒什麼,就是本該她洗的盤子沒及時做完。自己分内之事都做不好,不該教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