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羽輕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時,陳雲的狀态又變好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吐在胸口上的血漬變得深黑,精神倒是好得很,還有多餘的力氣拉住陳羽輕讓她安靜下來。
“為父無礙……”
陳羽輕的手在陳雲的手心中被他拍了拍,也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陳羽輕從來沒想過,世态炎涼,人心現實會被她如此淩厲的感受到。
“你放心,我不會蠢到他沒有認罪就毒死他,這樣太便宜他了。如今他已為敗軍,我也不必多此一舉!”虞初寬慰陳羽輕,換來的是一記白眼。
劉渡看着虞初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站在自己身邊。虞初聽話的過去了,劉渡背着身子站在她前面:“你呢?”
劉渡看着的不是别人,是劉渝!
可還未等劉渝開口,旁邊的陳羽輕就大笑了起來:“我要是下地獄,能拉幾個是幾個!”
渾身痛癢難耐的陳羽輕一邊忍着身上白蟻抓咬之苦,一邊肆意的享受着挾持封絲棋的快感。
劉渝看到封絲棋被陳羽輕挾持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明明剛剛她還被自己護在身後。看距離,應該是封絲棋自己走到那邊去的。
可是這一次,封絲棋并沒有等人來救她。她兩手緊緊抓住脖子前的匕首,抓狂大喊道:“你要死,那就一起!”
很快,封絲棋袖口就被手上的血染的鮮紅。聞着重重的血腥味的陳羽輕有那麼一刹那見也愣住了,竟然被封絲棋反客為主,将匕首搶了過去。
陳羽輕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柔弱的跟弱柳般的封絲棋竟然徒手卡着刀刃搶過了匕首。她忍不住看了眼封絲棋的手掌,已經被刀刃劃開了一道很深的傷口,裡面的肉随着血流也往上翻出了不少。陳羽輕沒再敢細看,封絲棋的手讓她覺得忌憚又惡心。她沒想到,比她還瘋的竟然是最不起眼的封絲棋。
可封絲棋似乎一點都感受不到疼痛,虞初急忙上前要去看看她的手,卻被她冷冷的拒絕掉了。
“不要過來,虞初!”她将匕首卡着陳羽輕的脖子,腳慌亂的在她身後移了幾步。
虞初沒打算停下腳步,她看着她翻肉的手心心已經揪成一團了。
“我說不要過來!”
虞初的腳步終究是被封絲棋的怒聲喊停下來。
“明明你也想她死,不是嗎?”
虞初眼睑不由自主的跳動了幾下:“沒錯,我比你更想讓她死。我也沒打算救她,我是擔心你,真的。”
劉渡看着封絲棋,眉頭皺成一團。他又看了看劉渝,他的情緒一直跟着封絲棋的話在波動。他示意萬塵安過去,自己也從不動聲色的往前移了幾步。
封絲棋的匕首已經嵌入陳羽輕的肌膚裡,雖不深,也足夠她疼的直叫。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