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你要吃橙子嗎?”溫意安用竹簽遞到對方嘴邊,谄媚地詢問。
“吃。”江成文說完又緊緊閉上嘴巴,對于送到嘴邊的橙子仿若未聞。
“那江少是嫌這盤不夠新鮮嗎?我重新去切一盤。”說着就準備起身去廚房,卻被江成文一手按下。
“你喂我。”
溫意安保持着微笑,咬牙切齒說道:“那你剛剛怎麼不吃?”
“用嘴喂。”
面對得寸進尺的男人,溫意安耐心耗盡,甩手想走人。
“你自己吃吧!”
剛轉身複又被江成文一把拉回懷裡,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似明月似清風。
“逗你的,我是小氣鬼。要不然你給我按按背,累。”
溫意安怕對方又使什麼花招,最後猶豫好幾秒看到對方讨好的表情,和神色裡流露出的疲憊,這才默默調整姿勢開始給他按背。
結果沒按兩下,江成文覺得像蚊子咬,她自己手酸的要命。
然後就改換捶,聽到一拳拳下去的悶聲溫意安越捶越起勁。
“安安,安安,安安!”江成文的語氣一次比一次重。
“嗯?怎麼了?還不夠重嗎?”溫意安說完,擡高自己的雙拳,似乎在蓄力。
江成文從反光的電視裡看到這一幕,可謂是十足的心驚肉跳。就在溫意安落拳的一瞬間,利落地轉身拉住她把她圈在懷裡。
“江少現在是要捶胸嗎?”
“安安的手金貴的很,還是不要幹這種活。”江成文還不忘誇贊對方,借此服軟。
溫意安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反而一臉認真從他懷裡仰頭看他。
“不會啊,按摩又不費手。而且我爸和我姐都誇我按摩技術好。”
江成文嘴角抽動,心想她口中的誇贊到底參了多少水。
溫意安的力氣遠比他想象中大,光是剛才那一腳就能扣半條命,按摩前以為是潛力爆發,按摩後才發現原來是天賦異禀。
半月不見的兩人在這一刻相擁就難再分開。
窗外的雨水伴着風拍打在玻璃上,層層烏雲蓋住密密麻麻的建築,遠處埋沒于煙雨裡的東方明珠早已消失在視野裡。
屋内燈火通明,驅散角落裡的黑暗,兩人緊緊相依在沙發上就像那日在車裡,用力地汲取對方身上的溫度。
當江成文嗅到溫意安渾身上下散發着熟悉的洗漱用品香味,在那一刻他的占有欲再次被無限性滿足。
失而複得的小心翼翼和珍惜不斷流露,此時此刻的幸福感在填補四年的空缺。
兩人拉開距離時,都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在強烈撞擊胸口的心跳。
“你吃過了嗎?”
得到江成文的點頭回應,溫意安看他一副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模樣,就連連催着他去洗漱。
江成文進浴室的那一刻就看到在角落裡擺置的玩偶,和卧室外發現的是不同系列。
浴室外的溫意安拿着獨特的領帶夾早早等候接下來的拷問。
江成文出來的第一眼就注意到她手上的物件,轉眼就明白對方要幹嘛。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就想把你的東西留在身邊。”
所以他就把那條項鍊改成領帶夾。
溫意安坐在床沿,眼看着對方胯間挂着一條浴巾然後蹲在自己腿前。脖頸處的水珠泛着光翻越過一道道完美的線條,男人的荷爾蒙在此刻侵略性地開始圍堵她的空氣。
“我很好奇,你看到他時有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
撫在男人臉龐的手被輕輕握住,在其掌心中留下一吻。
“當然,價值不菲的藍寶石,一夜失蹤丢下房産的房東,都是線索。”
溫意安無奈一笑,輕聲開口:“對不起。”
她嘴上這麼說,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擋不住面前的秀色可餐,她感受着不同的曲線從自己手心摩挲而過,觸摸到的是跳動的心髒,是起伏的山脈,是彎曲的溝壑。
心猿意馬的手被陡然握住,江成文起身将她撲倒在綿軟的被子裡,那隻手好像被一條千年魅蛇牽引,探入不為人知的叢林秘境。
“這句話要留着等下說。”
窗外的雨還沒停,溫意安被打散開的水珠分去注意力,她突然就想起高中時透過窗觀察在風雨中企圖探入走廊的枝葉。
兩顆樹枝借着風的力量互相交疊晃動,兩邊的葉子借機拍打摩擦,哪怕再大的雨沖淋而下也阻擋不了他們的接觸,隻會讓葉子如膠般粘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