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也是遭老罪喽】(已投積分*1)
【笑死了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不懂就問,樓上什麼意思】
【這個副本被強制注射鎮定劑是要關禁閉的,一關一個星期,期間根本恢複不了心智值好吧,還得完】
【可惜了,他這次也算是栽了】
……
果不其然,疣主任的最後判詞就這麼下來了。
“把他帶去禁閉室,給我關上七天!”
衆護士聽完就有了行動,不容反抗的将人拖了出去,男人沒有掙紮,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像是知道自己下場的心如死灰。
衆人都被這插曲吓得不輕,尤其是那些心智值處于危險邊緣的玩家,更是撒腿就往病房跑,生怕睡少了一不小心變腦殘。
裴溯也确認了鎮定劑的作用,預備着去偷點,不然照這個趨勢下去,他們幾人得一天睡個十二小時,不然根本撐不到副本結束,更别提完成什麼所謂的支線任務。
他既不想cos睡美人也不想變腦殘。
心動不如行動,青年這次連病房都沒回,徑直往記憶中關着瘋女人的房間跑去。
越往後人越稀疏,漸漸的四周空無一人。他狂奔上樓,來到了昨夜經過的地方。
月亮悄然盤踞在夜空,橙紅的光潑灑在走廊,将黑暗渡上一層更不詳的僞裝。
【我靠這孩子咋正能跑】(已投積分*2)
【睜開眼就是溜達】
【也許是生性好動吧……?】
【不對啊,第一個副本咋沒看出來】
【夢之核本來就是開盲盒的副本好吧,再說了我覺得他那時候就挺手欠的了】
【我覺得我們家裴寶不止手欠,人也欠欠哒】(已投積分*2)
【樓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确實挺叛逆,不對,又愛裝又叛逆】
……
那扇門依舊虛掩着,隻不過裡面沒了熟悉的咒罵聲,取而代之的是癫狂的大笑,透過縫隙在空蕩的走廊回蕩,宛如索命的鬼魅。
裴溯招呼都沒打就進去了,并且還相當自覺地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
床上的女人四肢仍被束縛着,上面的鎖眼已經被血痂填灌,旁邊是一圈斑駁的裂口,疤痕疊加,看上去觸目驚心。
女人見他又不請自來,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青年胸口前的号碼,看到不再是23号之後安靜下來,目光呆滞地望着一處出神。
“你好?”裴溯笑得禮貌。
無人應答。
好吧,裴溯想着,無人在意。
自己其實也沒有很想和對方說話。
于是乎他直接開始不禮貌,借着月光開始翻箱倒櫃。
女人終于有了反應,咿咿呀呀地叫喚起來,并且掙紮的動作越來越激烈,仿佛在擔心着什麼。
他不搭理,自顧自的尋找着。
桌上的擺件一片狼藉,大概很久之前就是這樣了,淩亂的物件上全都落着層薄灰,也同時抹去了些生機,讓房間看起來死氣沉沉。
他的指尖不經意掃過某本藍色手冊,露出的一角似乎是張照片。
那照片被隐蔽地壓在手冊下面,畫面中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貌美女子,手上還攬着個玉雪可愛的小女童,二人似乎是母女關系。
照片表層有許多清淺的劃痕,幾乎密密麻麻覆蓋在所有地方,唯獨繞開了女孩稚嫩的臉蛋,像是被誰反反複複撫摸,又不舍模糊那人的面龐。
他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就确定了心中的設想,但裴溯沒有選擇将照片放回原位,而是拿着它走到病床邊。
瘋女人看到他碰照片幾乎就崩潰了,拼命掙紮着,面上更是做出撕咬狀,恨不得将青年生吞活剝。
裴溯就這麼靜靜看着對方,兩人一靜一動,月光透過玻璃覆上他清俊的面龐,竟無端透着些冷血。
眼看女人已經體力不支,他輕輕擡起手,将照片墊在她枕頭下。
瘋女人愣住了,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她直直看着面前的青年,神色說不出的複雜,接着嗚嗚咽咽的号哭起來。
她将臉輕輕蹭着枕面,淚水打濕白色的布料,似乎要滲透到照片上,最後的最後,她仍舊沒有清明過來,隻是輕柔的哼着童謠,一派可悲的溫情。
裴溯退出了房間,房間裡的調子沒有停息,他記得對方最後的表情,那種母親對子女的憐愛,那種疼惜,很熟悉。他知道該找誰問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