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鹿公園的幾個人臉色都不大好看，但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克萊恩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我知道你在聽、這幾位主管一整個晚上看起來都緊張得不得了。今天閣下既然來了……我很榮幸，因為我真的很需要錢。”

大半個哥譚都知道聖誕和企鵝之間不太對付，還好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北邊，要上門找茬坐輕軌都得花半小時，要是離得近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聽聽，比起那些稱霸哥譚之類虛無缥缈的鬼話，先把企鵝和冰山俱樂部全部炸上天再說——這些話多有意思。他開始有些期待了。

按照約定，聖誕将會向稻草人提供一定數額的資金支持（當然不可能像稻草人要求的那麼多，他在會議室裡說的那些數字太大了，有位主管建議他直接去找銀行），同時也答應了稻草人的一個奇怪要求：确保毒藤女遠離這些襲擊計劃。

時間再回到現在。

接到戈登局長的安排，一支附近巡邏的小隊在午夜時分從唐人街裡面接到了……一身是血的小韋恩先生。

還好那些血迹都是濺上去的，據說是因為他為一位傷者的外傷做止血的時候弄髒的、小韋恩先生本人沒什麼事。但自從餐廳的毒氣事件爆發後，唐人街内部的街道上一直有部分不明勢力在遊蕩，衆人對此還是十分震驚，根本想不到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他的情況看起來不大好——這方面不大好說，本來警察們要把人直接送去醫院，但小韋恩先生謝絕了他們的好意，等脫離了通訊信号中斷的區域後就自行離開了。

不過，今晚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會兒的警察們很快就再也沒心思聊這些八卦消息了。

繼唐人街發生毒氣事件之後，淩晨3時，東區發生爆炸，現場一棟樓被炸毀；同時，爆炸中心附近的幾條街道上再次出現了那種橙色神經毒氣。

此時，距離稻草人發出預告的時間剛剛過去6個小時，遠遠沒有達到他所說的24小時。

上午7時，電台廣播報道今日新聞：

“公共衛生局今天通報，截止到上午6:00時，全市報告窒息死亡病例13469例，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征确診病例2283例，外傷相關病例131002例。

“新型病症使患者對外界某些物體産生異乎尋常的恐懼與緊張不安，伴有自主神經症狀（如臉紅、氣促、出汗、心悸、血壓變化、惡心、無力甚至昏厥等），并出現回避反應。

“患者居住地範圍有擴散趨勢。目前病症尚未确認明确傳染性，公共衛生局已介入供應管制，并将及時報告其研究結果。上東區的中部、時尚區的黃金海岸街區、河北街區為疾病受災最重區域。同時，我們也收到了來自羅賓斯鎮的受災報告。

“未查明病源前，請廣大市民近期不要前往餐館、咖啡廳、酒吧等外界場所就餐，減少外出。如無必要，請勿前往城區各大公共醫院就診。”

天亮了。

朝陽躍出雲層，日光為整座城市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