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徐月整個人都無法冷靜下來。
她認為她的重生是天命,自然不會允許世上有人與她一模一樣,這樣何談獨一無二。
徐月心中思緒流轉,面上的神情越發陰冷猙獰,秀玉看着這般的徐姑娘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溫柔可親的徐姑娘怎麼可能會做出這般的神态。
徐月也察覺到秀玉還在這,她臉上的神情瞬間轉變,滿臉落寞。
她看向秀玉,聲音有些沙啞,“秀玉,你知道的,溫黛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所有想要的東西,可我想要的總是不盡如意,我隻是想好好活下去,畢竟她之前……”
徐月欲言又止,畢竟之前溫黛的嬌蠻都是有目共睹。
秀玉心中有些動搖,可是她驟然想到溫黛如今把庫房的鑰匙給了又青。
她在溫黛身邊的地位大不如前,一時間有些兩難,臉上便有些猶豫之色。
徐月見狀哪裡還不明白,她微微咬牙,臉上卻輕笑着将手中的玉镯戴在秀玉手腕上。
看着秀玉看過來的驚愕眼神,徐月一邊安撫一邊威脅着。
畢竟若是叫旁人知道秀玉才是導緻溫黛落水的罪魁禍首,不說溫家,大長公主定然是饒不了她的。
秀玉自以為能夠進退得宜,卻不知把柄早就被人攥在了手上。
徐月輕笑道:“學堂大考上,你應知道該怎麼做吧。”
這一番下來,秀玉臉色微變,對着徐月依舊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而溫黛一回府便将自己關在了房中,誰也不見,這可急壞了夫婦倆。
往日溫黛即便是生氣,那也是要鬧得人盡皆知的,今日這般安靜,莫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長公主先是敲了敲門,輕哄道:“音音啊,出什麼事情了,你和阿娘說說好不好,别把身子憋壞了。”
溫黛悶聲道:“不必了阿娘,我隻想一個人待一會。”
大長公主也沒法子,隻能轉頭将怒氣都發洩在了一旁的溫守成身上。
她怕吓到音音,還特地壓低了聲音,“都是你生出來的好女兒,這般作踐我的女兒!”
大長公主向來是護犢子的,在她眼中,溫黛千不好萬不好都是旁人亂說的,定然又是徐月那個混賬做了些什麼。
不得不說,在溫黛前十幾年裡,嬌蠻的性子大多都是大長公主慣出來的。
溫守成眼皮一跳忍不住就要說兩句,但在大長公主怒火沖沖的眼神下,還是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嘎吱——”
門被打開,溫黛蔫巴巴的看了兩人一眼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榻上。
她不願意阿爹阿娘因為她的事情吵架,便不能龜縮在屋内。
她今日才發覺,原來謝安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她原以為他是被徐月蒙蔽了頭腦,可如今看來,謝安早就對她不滿。
溫黛一時間陷入了懷疑當中,她當真有那般差嗎?
她思索着,神色便越發落寞,抱着雪團子蜷縮成一團,活脫脫兩個小可憐抱團取暖。
大長公主和溫守成對視一眼,面面相觑,最終溫守成輕輕坐在一旁。
他是個粗糙漢子,在軍中面對的都是硬朗兒郎,死活不說揍一頓就好了,可偏偏此時對上的是他的女兒。
一向英明神武的溫太尉便有些躊躇不定。
他在大長公主威逼的眼神中輕咳兩聲,努力用着最柔軟的語氣同溫黛交流。
“音音啊,究竟是怎麼了,你這樣讓阿爹和你母親都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