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傑森·陶德的人生裡灰色占比較高。不幸的人生從罪犯父親與瘾君子母親開始,直到被蝙蝠俠從犯罪巷帶到韋恩莊園,他曾有過短暫的幸福。
這份幸福持續到那個爆炸的倉庫。
不是誰都會死于十五歲的一場爆炸,死于母親的背叛,也不是誰都能死而複生。
好在渾身是刺的外表下有着一個樂觀的靈魂。傑森靠着他的地獄笑話一路從拉薩路池走到現在,遇到了兩個有趣的夥伴,經曆了跌宕起伏的冒險,最終成為了現在這個紅頭罩。
然而講笑話的人内心未必快樂。即便他在和人火拼的時候也樂意幽默一把,真正讓他内心愉悅的事情少之又少。
不過最近确呈現驚人的直線上漲趨勢。轉折點似乎是從遇到路娅·勞倫斯開始的。
他突然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覺得好像認識了她很久。
因為在他面前,路娅似乎更容易放下戒備。她保守着秘密不是因為警惕,隻是單純地不想讓他知道。
“我是認真的。”我試圖回憶老爸每次談判崩盤,準備殺人滅口的時候。
“哥潭灣的屍體夠多了。”我陰恻恻地說。“不缺你一具。”
傑森咳嗽了兩聲。
他握拳掩住嘴角,極力不去看對面灰敗的臉色,他怕此時此刻發出爆笑會讓可憐的勞倫斯小姐失去最後活着的意志。
“我果然不擅長做一個反派。”我自暴自棄。“我的前任上司就從來沒有滿意過。”
“看得出來。”傑森讓自己的表情恢複正常。貓頭鷹法庭能滿意她這種貨色就真的見鬼了。
“現在你知道真相了,有什麼計劃嗎?”我試探性地問。
“沒有。”傑森一攤手,向後懶懶地靠在沙發上。“這可是個我惹不起的麻煩。”
當然有計劃,他今晚就去蝙蝠洞共享情報。現在黑門監獄被攻破,企鵝人失蹤,這裡八成有他們的身影。
“……”我震驚了。
就這麼擺爛了?那我花費心思把矛頭對準貓頭鷹法庭是為了什麼?
不是,這确實是個很難搞的boss,但是就這麼躺平不像桶哥的作風啊!難道不應該手持雙槍大殺四方嗎?
“沒有計劃,那你換裝備做什麼?”我默默地看着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披上夾克,套上戰術靴,變魔術一般地從安全屋裡摸索出大大小小各種型号的槍彈。
果然隻是唬我的吧。
紅頭罩面不改色找借口。“現在到處流傳企鵝人已經被炸死在那場越獄裡,現在他的勢力一盤散沙,我去趁火打劫。”
我·aka科波特家族繼承人·目前冰山餐廳幕後代理boss:“……”
“那些殺手再來怎麼辦?”我伸手死死抓住了他皮夾克的下擺。“我告訴了你真相,你就丢下我不管了嗎?”
紅頭罩停了下來。“别擔心。”
他面朝我,倒退着走向窗口。“我已經安排好了。”
我看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窗戶,伸長手臂,從視野死角撈了一個小小的不明之物進來,伴随着氣急敗壞的怒吼,以及驚慌失措地呐喊。“放開我!陶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一左一右,在猛男結實的臂膀下夾着身着奇裝異服的小屁孩——羅賓與超級小子一個心虛一個怒氣沖沖地看着我。
我:“……”
這是從哪冒出的小蘿蔔頭?
紅頭罩将兩個一黃一紅的披風裹着的顯眼包朝我面前一丢。光秃秃的紅色頭罩上幻視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包。
“他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