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酷拉皮卡。”
姑且先問個好吧,這種情況酷拉皮卡自己也解釋不了,這個年齡的依蓮比剛認識時還要冷淡。
完全不為所動,聽了他的話眼神都沒動一下,他都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說話。
“你好,我叫依蓮,你是念能力者吧?”
疑問的句子,肯定的語氣。
如果不是還在被槍指着酷拉皮卡幾乎以為這是什麼友好的交流會。
兒童依蓮敏銳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悄然放下了槍再度開口,不給這個金頭發說話的機會。
“喂,你是怎麼來這裡的?我可不記得最近新招了人,你有什麼目的?”
非常不客氣的問話,站着才比坐着的酷拉皮卡略高小半個頭,卻一點都不打算平視他。
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依蓮,而且這不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嗎?有沒有聽進去呀?
“我不叫喂。”
無奈,久違的難以溝通的場面,酷拉皮卡面對她無法想要攻擊,還是好好交流吧。
兒童依蓮聽完了面前這個金頭發的說辭,确實沒有在說謊。但是聽着也太像是妄想症發作了,女孩烏黑的眼睛如此表露的态度。
情況也沒有變好,這是把他當成精神病了嗎?絕對是吧。
酷拉皮卡忍耐着歎氣的沖動,她隻是放下了槍可沒有收斂攻擊意圖,非常不好相處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論你信不信這都是我能給出的回答。”
不料兒童依蓮聞言卻掃視了他一眼。
“我有說過我不相信嗎?讓你想這麼多了嗎?”
比剛才還要更不客氣些,倒是收斂了幾分攻擊性,她自有她的判斷。
怎麼回事?這孩子說話怎麼讓人拳頭怪癢的?依蓮是這麼會陰陽怪氣的人嗎?酷拉皮卡的笑容在勉力維持着。
有種跟小孩子溝通的無力感,哦,她确實是小孩子來着。
“收起你沒禮貌的想法,這裡是我的地盤。”
兒童依蓮像會讀心一樣再次出言不遜。
到底是誰沒禮貌啊?最沒禮貌的就是她自己吧?!酷拉皮卡快繃不住表情了,他可不記得依蓮是這樣的人啊!
而且他不叫喂,根本就沒在聽他說話吧!
不氣不氣,跟個小孩子鬥什麼氣,别把自己氣死了對方還不覺得有錯呢。
如此給自己勸氣的酷拉皮卡太陽穴卻一突一突的。
敲門聲響起了。
“大小姐,家主大人請您去書房。”
門外的聲音是達法特·索勒,兒童依蓮無視了酷拉皮卡阻止的眼神迅速打開了門,無法溝通之下他選擇躲到了天花闆上。
感覺血壓都變高了。
女仆長的樣貌此時要年輕不少,黑色的長裙闆正而挺闊。明明是同一張臉卻是與初見時判若兩人的神态。
見大小姐打開了門,她臉上還有幾分驚訝。尊敬與服從的态度無可挑剔。
是有着自我意識的神情,酷拉皮卡無意識間皺起了眉。
“告訴他我5分鐘後就去,你先退下吧。”
沒有要避開的意思,兒童依蓮平淡的下達了指令随後關上了門,确保不會被看見後酷拉皮卡才跳了下來。
“你該不會以為她能看見你吧?哼,要是能看見你早被抓了,動作還挺快的。”
所以一開始她就發現了他無法被人看見的狀态了嗎?酷拉皮卡逐漸習慣了兒童依蓮夾槍帶棒的說話風格。
小時候的個性還真獨特。
“喂,你認識達法特吧,看來剛才說的話确實沒騙人啊。”
“我不叫喂,算了。”
随便她怎麼喊吧,明顯是故意的。酷拉皮卡幹脆不争辯了,這孩子一看就不怎麼聽人說話,交流真心累。
腳底下的地闆好像有點奇怪,酷拉皮卡低頭一看居然是個槍痕彈孔,裂開了縫,沒記錯的話這裡是他剛剛昏迷時頭部所在的位置吧?!
難道說,她已經開過槍了!?
“你在我昏迷的時候對我開槍了?”
難以置信,怪不得保險栓一開始就是打開的狀态,他就說,這麼唯我獨尊不聽人話的個性怎麼可能放他自由活動。
原來是早就試過但沒法控制住他啊。
對方一副無所謂的态度,甚至有幾分理直氣壯。
“終于發現了啊,看來你還不算太遲鈍 ”
就跟沒發覺金頭發的難看表情一樣,兒童依蓮自顧自的繼續說話。
“開槍怎麼了?不認識的念能力者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的房間受害者應該是我吧?不開槍難道把你抱到我床上去嗎?
再說了,你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大驚小怪什麼。”
陌生的話語讓酷拉皮卡猛然清醒了過來,這裡是幻境,面前的人不是他朝夕相處的那個依蓮。
是他太過天真,以為年幼的依蓮就不一樣,她們是截然不同的人,不能将自己的認知投射到過去的幻影上。
“沒什麼,是我的問題。”
“哦,看來是認清現實了,你認識的她可不是我,不想死就把人分清楚。”
小孩子的态度分明不在意,她對未來的她根本沒有興趣,這個人也就頭發挺好看的。
不過,是媽媽的念能力嗎?他身上有着令人親近的感覺,這樣就有值得搭理的價值了。
“喂,你現在跟我去書房,最好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