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忽然開始用盡力氣躲避,無論他如何癡吻,想将她拉回情淵,她都不肯領情。
男人眉間的郁氣極深,隐隐轉換為怒意。
“乖一些。”他把她壓在石上,手在她腰側一捏。
玉憐脂控制不住地驚叫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軟下去。
腰側不比尋常地方,謝硯深又不收着力氣故意為難,她又痛又麻,渾身驚顫起來。
“……不要,停下……”她小聲哭着,“深叔,不,侯爺,您清醒些,是我……唔……!”
壓住她的人卻像是什麼都聽不見,他們幾乎要融為一體,她能感覺到一股忽視不了的熾熱,難以擺脫。
她不肯就這樣繼續下去,雙手揮動,掙動間,狠狠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啪——!”
響聲很清脆,謝硯深的側臉帶上了三道細細的紅痕。
他終于停下了,随後緩緩轉回頭。
深黑的瞳映出她驚慌失措的小臉,耳邊也聽進了她的話。
“侯爺,侯爺……”她聲如蚊讷,哭啞了聲。
甚至不敢再叫他世叔。
“我,我不是故意的……您認錯人了,我不是侍妾……”她顫抖着,說起話牙齒都在打戰。
男人頓了頓,眼中赤紅,但手放開了她的腰,從她背與山石之間抽了出來,身體也直起來。
面上的表情隐在暗處,看不分明。
她似乎如釋重負,喘息着,頭深深低下去,羞愧難言。
未經人事的閨閣小姐,她害怕是理所當然。
她入鎮北侯府本是為了避難,如今卻突然和他有了這樣的情孽,已然成了恩将仇報,不知廉恥的白眼狼、蕩-女。
這讓她怎麼面對謝濱?
少女的淚一滴滴砸在水面上,她緩了緩,不敢擡頭看眼前的人,一手捂在身前,一手扶着山石,想要離開。
在她微微轉過身的時候,身前的人卻猛然重新傾軋過來,将她扯進了懷裡。
她瞳中緊縮,欲要驚叫出聲,但是唇立時被死死封住,沒過多久,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
男人的手臂修長,把她抛在岸上、唯一一件沒有濕水的披風扯過來。
他一手摟着她,輕而易舉将她帶出水面,手上動作極快,用披風将她牢牢裹住,随後橫抱而起。
在她又想掙紮的時候,他微躬下身體,在她耳邊動了動唇。
隻一秒,被包裹在披風裡的人立刻卸了力氣。
像是喪失了所有反抗的意志。
“憐脂。”他叫了她的名字。
他知道她是誰。
但還是不肯放過她。
夜色深黑,候在後山外圍的領班守衛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踏步走來,速度很快。
他驚愕了一秒,立馬上前要行禮:“侯……”
下一刻看清眼前景象,極速低下頭。
此刻明明應該在寒泉中壓制媚毒的主子提前回來了,神色極冷,但腳步卻一絲沒有停留,朝主廂房的方向而去。
手中抱着的人身形有些細瘦,即使被厚披風牢牢裹住,看上去也很柔弱,埋頭入他懷裡,沒有動靜。
長長的烏發散溢出來,一路垂下。
……是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