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不，其實自從林淮和陳深決裂，變得緘默像個啞巴後，他也幾乎看不清林淮的想法了。

陳深這個混賬雖然不好推測，但按照可能的概率，方數則還是有自己一番答案的。

陳深雖然抓着林淮羞辱了一番，但明顯沒有留下永久性的傷口，至少可以确定林淮身上沒有缺什麼東西。

林淮在醫院雖然拒絕了檢查，方數則還是從護士口中以及監控視頻中得到了一些推測，林淮身上應該沒有出血的傷口，除了被劃破的手，他身上的血應該是他傷了陳深，血是陳深的，這點從後來的打聽中也得到了确認。

對此，他的推測是陳深更加偏好精神上的羞辱，等受害者看似恢複了原樣，身體毫無損傷，精神缺仍舊牢牢受到他的控制無法走出陰影，憎恨也好，恐懼也好，這點會讓陳深感覺十分有趣，這就是一個小遊戲，他甚至會在淡忘掉林淮一段時間後，再回來看看受害者這段時間是如何被自己心魔折磨得無法自拔。

因此他并不認為陳深會幹性侵這種事，如果隻是玩，想折磨人，他很清楚，和一般的罪犯不同，這種越是聰明的罪犯越自以為是，自诩高人一等，這種手段對于陳深這種類型的人來說，實在太過低級。

如果執意親自追捕陳深，反而落入了對方的圈套，折磨自己而已。

所以……方數則垂下眼簾，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出于他個人喜好也好，或者說理性判斷不想讓陳深如願也好，他都不喜歡林淮參與進來，既然林淮有那個條件讓别人辦事自己在家舒舒服服過日子，就不該跑到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的。

哪怕是無法面對自己姐姐，也大可以讓林瞿安排去其它的地方，沒有必要固執地按照陳深還在時計劃的日子繼續過下去，怎麼看，林淮都應該回到他大哥的庇護下，穩穩當當過完自己日子就好了，跑來這裡，他就是個礙眼的存在，甚至是顯得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隻是……今天林淮的反應，讓他有種詭異的感覺，方數則突然懷疑陳深是不是還幹了其它的事，毫無理由，隻是一種直覺。

那天林淮脫衣服的時候，他是在手指上看到了類似齒痕的痕迹，至于林淮身上，雖然扣子都解開了，當時氣氛太過糟糕，他也是真的怕陳深還幹了點什麼，下意識沒有仔細看，搞得現在他七上八下的。

方數則還是沒忍住咬了咬了自己食指關節，這是他年少時養成的習慣，後來漸漸改掉了。

林淮自顧自加入了他們組，他一直沒給好臉色，他們除了極少的工作對接以外，完全沒有任何溝通交流，負責調查的另一組嘴巴也嚴得跟鬼一樣，不過他懷疑林淮也沒有對另一組說過陳深具體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