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夏哥。”
沙白頂着兩個黑眼圈進教室時破天荒的發現江結夏竟然來的比他早。
“早。”
江結夏杵着下巴擡起頭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害。”沙白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歎了一口氣。
“害——”見後桌人沒有反應,沙白又重重歎了一口氣。
江結夏眉心微動,挑起一邊眉,在沙白期待的目光下問出了那句話,“你怎麼了?”
聽到自己想要的話後,沙白立刻坐直了身子,皺着眉頭,活脫脫像是受了什麼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昨天,小白要和我分手嗚嗚嗚……”
“小白?誰啊?”
江結夏受不了他這幅小媳婦兒模樣,默默身子往後仰了仰。
“運動會那個Omega。”
“哦哦。”原來還沒分啊……看不出來沙白還挺長情。江結夏從抽屜裡拽出一包紙扔給眼淚鼻涕流一塊的沙白,“不用謝。”
“哦……”沙白委屈地抽出半包紙,胡亂擦了滿臉,“夏哥,你不問問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嗎?”
“為什麼。”江結夏沒什麼興趣的配合道。
“因為……”這時,沙白突然降低了音量,湊近了些,“因為昨天陪你去許書雪家回他消息時晚了十分鐘。”
“就這?”江結夏面色怪異,說不出别的話來。
“那當然了,我一向是秒回他的好吧。”沙白委屈極了,“我昨晚跟他解釋了一晚上,結果他反問我那時候跟誰在一起。”
似是覺得沙白哭的确實可憐,江結夏好心配合問着,“你怎麼回他的?”
“我說,和其他人在外面。”沙白頓了頓,停下了哭泣,紅着眼眶道:“夏哥,我答應了你的,昨天的事情絕對保密,你放心,我沒說你的名字。”
“啊啊啊啊——”但話剛說完,沙白突然大哭起來,“但小白一口咬定是我在外面有了野Omega,就是要和我分手。”
“我和他解釋,可是夏哥你也是一個Omega,我真是有嘴說不清啊嗚嗚嗚”
江結夏:“……”
雖然說沙白不着調,但他至少在這麼傷心難過的時候還記着江結夏二次分化的事情沒有太多人知道這件事,說到這兒的時候特意降低了音量,這麼一副可憐兮兮又為人着想的樣子,讓江結夏對他地同情有多了幾分,連忙将剩下的半包紙抽了出來,雙手供上。
沙白的哭聲引得班裡視線頻頻回望,就連咬着包子甩着書包進教室的孟行之都被吓了一跳,他吞下包子,慢慢悠悠晃到兩人桌前,毫不客氣地坐上江結夏的桌子,一把攬過沙白的脖頸,“大清早的哭啥呢?誰欺負我們傻白甜弟弟了。”
沙白一面接過江結夏供上的紙巾,一面挪開孟行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誰是你傻白甜弟弟……你快把手拿開,别一會兒被人看見了。”
“切。”孟行之撇撇嘴,又把手搭了上去,“我不,除非你倆告訴我,昨天下午放學幹嘛去了。”
沙白為難地看了一眼江結夏,後者微一聳肩,示意可以。
于是乎,沙白環顧一周,發現班裡人還少,于是壓低音量添油加醋地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倆膽子這麼大?”孟行之有些意外,他倒是小瞧了江結夏的膽量,竟然敢去偷家庭住址表還敢找上門去。
“小點聲。”江結夏身子後仰靠在了椅子背上,“現在你知道了,也是同謀了。”
“你還挺無恥。”突然被拉上賊船的孟行之表示十分無辜。
江結夏面不改色道:“感謝誇獎。”
孟行之默默翻了個白眼,“所以這條路行不通,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等三天後她那個奇葩的爹找上學校嗎?”
江結夏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之前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陷害聞松,現在知道了症結所在,那就對症下藥。”
沙白眨眨眼,“什麼意思?”
“你是說林子文?”
江結夏對上孟行之的視線,點點頭,“哦,對,在此之前,我還要上天台一趟。”他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證據。
聞言,孟行之思索片刻,道:“但……天台好像已經封了。”
他直了直身子,“昨晚我聽老孟在家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學校好像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再發生,就把天台鎖上了。”
“夏夏!”
就在這時,一道焦急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是胥宸。
“怎麼了?”江結夏聽出了胥宸語氣裡的不對,連忙跑出教室。一旁的沙白和孟行之也看出了不對,匆匆跟在了後面。
“許書雪他爸鬧到高三辦公室了。”
“怎麼回事?”
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疑惑,不是說三天後才來鬧嗎?怎麼才過了一晚就來鬧了?
胥宸語氣急促,“而且,今早聞松回來了,兩人在辦公室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