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辛苦了。”果然這個話題隻能到此為止,甯士軒也不繞圈子了,微微笑着,問起了更主要的事情:“轉眼回來也半個月了,秋甯恢複得怎麼樣呢?”
“能怎麼樣?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惜演技不是萬能的,或者說,王導的演技在特定條件下保質期比較短暫,不知不覺語氣就有點不好聽了。還好簡秋甯反應得快:“理療的效果很好。每項都在盡力恢複的,但隊醫也囑咐了,難度動作落地還得慎重,所以現在不大好說具體恢複到一個什麼樣的水平。”
“诶!這是什麼話,你能這麼快回到正軌,已經是很不容易的,慢慢來就行。恢複期切忌的就是心急。”一隻手掌分外親切地按在簡秋甯肩頭,甯士軒又轉臉向着,和善語氣中帶上商量之意:“會上主任說了,今年的耶索洛杯要格外重視,選拔的程序也得要有。我本來的意思呢,秋甯是我們團體的主心骨,她的高低杠杠上動作又沒受多少影響,團體賽可缺不了她。但領導這麼一說就有些為難了,比賽是在下個月月中,我看秋甯到時候肯定不止現在的水準,但名單下周末就截止了,這選拔測試也必須盡快……”
“選拔公平公正最重要,我明白的。”
眼看王導的臉色又回到了剛才那般對應着高憤怒值的狀态,簡秋甯連忙搶着表決心:“團體比賽自然應該選拔當下狀态最好的選手配合參加,什麼主心骨,能比實打實的難度和狀态更重要?我的恢複不到位自然不該勉強上場,再說了,隊裡我比賽經驗最豐富,。”
誰讓自己這兒還在恢複着呢,為了王導的面子,我就暫時贊同你一句。贊同那也不能白贊同,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是要鍛煉“新人”,可我偏偏不這麼說。這言語之間的尖刺,聽不聽得出來的随便,反正你就聽着吧。
簡秋甯從來沒幻想過甯士軒可能“不知道”或者不知道自己的“知道”。現在的狀态就是誰都不會主動戳破窗戶紙,這種狀态惡心歸惡心,倒也給自己惡心人提供了便利。
反正對于惡心的人,沒必要想太多。
“秋甯這麼懂事,我一直是放心把女隊的日常管理交在她手裡。”甯士軒還是先回應王遠洲的話,再轉向簡秋甯,滿面欣慰:“那這次的邀請賽,就委屈你了。”
“啊啊啊!真是氣死我了。這選拔測試簡直是,吊人胃口,故弄玄虛。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分組的時候還說什麼單項組,多項組,搞什麼自由報名。他嗎的最後竟然選全能前五,那你怎麼不早說啊?你早說我和墨墨說什麼也會比滿四項的。”
選拔測試的成果很快出來,付天怡恨不得能幾拳把床闆錘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