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秘境,已不是當時布下誅仙陣的地方。
誅仙劍陣跟着入口而動,但秘境内部卻是一直在變化。
她依着井陽找出記錄了霧涯秘境封印的書籍,再加上自己的理解,給秘境入口重新落下封印。
栖遲明顯感覺到自己變強了。
對星流之力越來越熟悉,在陣道上也愈發精進。
以前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布下的七星踏鬥陣,現在擡手間便可完成。
更别提誅仙劍陣,還有在廣場上由五位長輩配合完成的那個神秘大陣。
這些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陣法,她完成了。
她現在對星流之力的運用,都隻憑借着那些猜測。若是等到她徹底了解星流之力後,又會是怎樣的情況……
不過就現在而言,她都已能獨自應付大多數情況。
她猜測,修為或許已經到了玄天明仙境也不一定。
修補完封印,栖遲便在秘境裡走着。
牧神曾告訴她,在秘境裡會得到答案。
所以,她來了。
但在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後,栖遲坐在一棵看着就很正常的大樹下,歎了口氣。
她該去找誰?
還是該去找某個地方?
牧神怎麼忘了告訴她這麼重要的事。
這次她是偷偷跑來的,不能待太久。
栖遲看了看四周,決定離開秘境,下次再尋機會過來。
身後的樹被風吹得簌簌響,在她起身之時,大片大片的樹葉齊齊落下。
可明明是翠綠的樹,落下的葉子卻都是黃色的。
她伸手接住一片樹葉。
在手心碰到樹葉之時,周圍景色變幻,她來到一個樸素的院落外。
院内有四人。
一位白衣姑娘正在樹下撫琴,琴聲袅袅,優美動人。
一位黑衣男子躺在一旁的躺椅上,阖眼休息。
石桌旁,一男一女正在下棋。
看來,這便是她要找的地方了。
栖遲跨過院内,走進院内。
“栖遲,見過諸位神明。”
琴聲依舊,正在下棋的黃衣女子沖她揮揮手,“你過來幫我看看。”
栖遲來到石桌旁,白子已處于劣勢。
“好好下,怎的又找别人幫你。”青衣男子開口。
“還不是因為你都不讓讓我。”女子說得理直氣壯。
栖遲原本就不打算摻和别人棋局,現在聽到這話,更是直接後退一步。
女子見她動作,心知是不願幫忙了,索性開始随意落子。
沒多久,棋局也随着曲終而結束了。
“進來吧。”白衣女子開口,将栖遲帶到屋内。
屋内陳設更為簡單,隻有些簡陋的家具。
“我這隻有水,小星流不要介意。”白衣女子說道。
“不會不會。”栖遲連忙道,“請問您是?”
女子倒了兩杯水,随後坐到她身旁,“隕落至今,名字于我們而言,已不重要。你今日過來,可是有事尋我們?”
見女子不願提起名諱,栖遲也不多問,說出此番目的,“牧神曾說,能在這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牧老頭啊……”女子喃喃道,“你碰到他時,他已時日不多,忘卻了很多事。但好在,消散之前還見到了你。”
“為何這麼說?”
“他這一輩子就好養個小動物,隕落後,隻惦記着那隻貓和那顆蛋。”
“關于它們,您可有了解?”
“那隻貓身上不止一種血脈,類、朏朏都有,就當它是一隻貓吧。”
“您可知它為何會成為望歸山守護神獸,還無法離開望歸山?”
女子面上露出明顯的疑惑,“望歸山?這是哪?”
“人人都道,這是神山。”
女子思索一瞬,“我從未聽過。”
栖遲蹙眉,若是如此,望歸山便是神隕後才出現的。可,為何又被稱為神山?
看來,還得去望歸山好好看看。
她現下隻能壓下心中疑問,繼續問着,“那隻龍……”
“他的父親母親,都死在那場大戰中了。世間再無神龍,隻剩下一顆龍蛋。”
“他,破殼了。”栖遲在腦子裡搜刮好一陣,才勉強找到用詞,“但他不知道自己是龍。”
除了牧神,其餘神對神獸都沒那麼了解。她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般情況,隻能說些自己知道的事,“神獸生而自帶傳承。”
虹歸身上也有問題,栖遲心道。
女子拿起水杯,抿了幾口,“你不是來問這倆的吧。”
“嗯,我想知道為何會劃分人界,人界之外又是什麼,還有那些人,究竟是誰。”栖遲說出她真正的目的。
院内的棋局還在繼續,黑衣男子也未睡醒。
而屋内,栖遲也終于知道了千年前的真相。
神明們創造出各族後,便隐于栖息地,交由各族自行打造這個世界,不再插手任何事。
各族之間雖小打小鬧不斷,卻也維持着一種平衡。
由于各族之間的差異,使這個世界變得更加豐富多彩。
可突然有一天,出現了世界之外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