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二話不說，将李長德拉進了院子，随後關上了院門。

院門吱吱呀呀，合着男人的回答，“有過一面之緣的有緣人。”

“什麼？”女人的聲音從内而外，轉眼間，女人已經一手扶着門，一手舉着鍋鏟看向了他們。她看着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頭發用發帶簡單的挽起，沒有任何的發飾。一張小臉上也沒有任何粉脂。

見到陌生人，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将目光看向了男人，她什麼話都沒說，等着男人的解釋。

“我當時從河邊回來的時候，不是和你說在河邊遇到了兩個人，他就是其中的一個。”男人向女人介紹完，馬上又轉頭看向了李長德。

“她是我的妹妹，叫懷夢。”他指着門口的人，緊接着又拍着自己的胸脯，“我叫杜成。”

“我叫李長德，是一個捉妖師。”李長德看了看懷夢，又看了看杜成，趕緊自我介紹，“我來這裡是為了。”

李長德再一次被打斷，杜成拉着他就往屋内走，“先吃個飯吧。”說完，朝着懷夢又招呼道，“多添一副碗筷。”

懷夢應了一聲，趕在他們進門之前朝着廚房跑去。一路被杜成拉着進入屋内，李長德不免有些擔心。他們也才見過一面，怎麼會這樣的熱情。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沒見他這般的熱情。

“你既然是捉妖師，那當時去河邊是為了什麼嗎？”

李長德的屁股剛剛在椅子上坐下來，杜成就趕緊給他倒了茶水。他順勢在李長德的對面坐下來，一臉期待着看着李長德。

看着他的眼神，李長德好像知道了他這麼熱情的原因。

“我們隻是需要水而已。”果不其然，李長德說完之後，杜成眼中的光亮瞬間熄滅了。

“不過，我們也确實是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他眼中的光再一次被李長德點燃，李長德繼續說道，“也發生了一些事情，反正現在河裡應該是沒有什麼東西了。”

杜成的眼中寫滿驚喜，“那可太好了。”他開始抱怨起來，“那個河真的是太詭異了，害的我們都不敢靠近，看着水流平緩，不知道給多少無知的人嗆了水。”

“嗆水？”

“嗯，雖然不要人命，但每次都弄那麼一下，回家都要做好久的噩夢。”杜成搖着頭，那模樣一看就知道他也被那些噩夢所困擾過，“聽說是十年之前，有人在河裡死了，冤魂不散，才會這樣。”

“我來這裡剛好就是為了這事。”趁着杜成說到了這個話題，李長德趕緊表明來意，“我就想着村子裡面有沒有水性好的人，幫我把這個河裡人的屍身給撈起來。”

杜成一臉驚訝，反應了好久，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麼多年了，屍身早就被河裡的魚給吃光了吧。”

“不管怎麼樣，還是想要試一試。”屍身還在不在這件事情李長德之前還真的沒有想過，被杜成這樣一說，才意識到這個事情做起來可不簡單。同時也很慶幸當時自己沒有為了那口氣，一定要自己上。

“村裡水性好的人有。”杜成思考了一下，面色凝重，“今天你就先在我這裡歇息一晚，等明天一早，我就幫你問問。”

杜成事先聲明，“我隻能說幫你去問問，他們要不要幫忙這個事情我不保證。”

“畢竟這些事情有時候也說不準，要是發生了啥危險，别人也是有家人的。”

“對。”李長德表示贊同，心中也開始盤算，到時候那些原因幫忙的人，自己有什麼東西可以作為報酬。

“對了，那天不是看着你還背了個人？”

“也是我妹妹。”李長德回答，“她現在在上遊的一個村子裡面，不瞞你說，河裡那副屍首正好是我們借住那戶人家的兒子。”

“現在他家中就隻有一個哭瞎了眼的老母親，我們也是......”李長德故意沒将話說完，擺出一副心痛的表情。眯着眼掃了一下杜成，很滿意此時杜成同情的表情。

“那河裡的東西真的幹淨了？”杜成思索了良久，再一次認真的确認。

“沒了。”李長德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現在那個不幹淨的東西在我的小樹妖身上！

杜成拍桌而起，大喊一聲，“行！”

“明天我肯定給你喊上人。”

“不用，不用。”他信誓旦旦的模樣反倒是李長德有些害怕了，他趕緊拉住了杜成，“河水現在變得湍急了，需要有經驗的老手，最主要的還是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