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淩小小如此掩耳盜鈴,夏于覺得有幾分好笑。
他隻有高挺的鼻尖在明處,在光線之外的其餘面部,帶了股平常少有的浪蕩氣息。
他反問,“你想我幹嘛?”
當然是,幹,幹.我了……
淩小小高低還是個正常人類,如此不要臉的話隻敢在心裡說,是一句不敢說出來的。
可是他偏偏又有些異常樸實的心态,生怕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呀!
火候,看來火候很重要——
既要讓他知道我如白蓮花般隻可遠觀不可亵玩,讓他成為圍着我裙下,呸,□□團團轉的玩偶;又要讓他意識道,這樣無人打擾的、難得的私密空間裡,擱這純聊天,那就是大傻瓜呀!
領略到這一點後,淩小小深深地覺得,自己舍利子的蘇醒,對他帶來的第一個好處就是——他的智慧,終于回歸了!
他自信滿滿地看着眼前人,“你剛剛親得累不累?”
“不累。”夏于饒有興緻地看着他。
“可是我好累啊,”淩小小還做作地憋出了一個哈欠,“要是沒什麼事,”他伸着腰,有意無意地露出了一節清瘦的腰,鬥大的淚花瞬間在眼眶裡晶瑩地打着轉,他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夏于,“那我睡一會了。”
他側過身子,如弱柳扶風般将頭靠在車窗上,劉海慵懶地灑在他幹幹淨淨的額前,将最完美的側臉留給夏于。
“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夏于非常不解風情地爆發出了一聲狂笑。
老實說,淩小小的第一反應都不是為自己而羞恥,而是驚訝——夏于,居然還會這麼笑?
他腦海中刻畫的夏于,猛、高大、可靠,有時候又很性感,有很多很多的優點,可唯獨跟開朗愛笑沒什麼關系。
然而眼前的夏于,居然會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前仰後合。
那雙陰鸷的眼被拉成了月牙的形狀,裡面的戾氣一掃而盡,連眉間那道川字紋都淡了不少,像極了被撸順了的家鷹。
淩小小無奈地看着他,“你是單純的心情好,還是在笑話我?”
夏于笑得靠倒在前座的背椅上,“都有。”
得!怎麼感覺要成笑柄了呀?
這好像很難成為他心目中的白蓮花啊?
淩小小側過頭去,抵在車窗上,難為情地想這可該怎麼辦?
接下來,可就不用他辦了。
夏于一隻手,便摟過了那節腰,感覺自己完全沒用力,就将淩小小淩空抱起。
淩小小下意識驚呼了聲,下一秒,他便穩穩地落在了夏于那堅硬如鐵的大腿上。
“上次,痛不痛?”
他那剛剛長好的、稚嫩無比的右耳,被整個含在溫熱的口腔中。
淩小小太敏感了,幾乎瞬間便難受地吐出了舌.尖,在燥熱的空氣中,在強壯的胸.膛上,他舔.着自己的嘴唇,“有點。”
夏于一隻手便包裹住他的整張臉,将那到處亂跑的舌尖送進自己的口中,他嗓子低沉,“那我這次,輕點。”
……
剝去那些世俗的阻礙,讓兩顆跳動的不安的心,永恒地貼在一起。
淩小小用盡全力仰起了脖子,從側面看整個人的線條驚人的修長。
“不,我要你,重重地,兇猛地,像你平時那樣……”
夏于盯着眼前的盛京,喉結幅度明顯地吞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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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雪又通宵熬了一晚。這一晚上,她在老小區,可被不少被叔叔阿姨指着鼻子痛罵——
“你們哪個單位的?怎麼回事啊!”
“我家的相框都被你們打壞了!”
“這是不是子彈啊,你說,那牆上的是不是子彈呀?”
更别說還死了個老阿姨,幸好楊騎先人一步,讓人把屍體搬去殡儀館火化了,否則那赤裸裸的槍傷實在很難跟家屬解釋。
但是楊雪偏偏就是個,有些道德追求的正常人類,她去别的人家當孫子的時侯,經過了死去的那戶人家,老大爺的哭聲震耳欲聾,隔着門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她就是出去買個菜呀……她怎麼會好好地出車禍了呢!”
楊雪覺得心裡噎得慌,通宵之後整個人如霜打的茄子般無精打采。
張偉楠,還為她送來了愛心早餐——他的大奔一直停在小區門口,楊雪一出小區,便看到了張偉楠騷包地拎着個保溫桶,靠在車上。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黃是跟她一起走出來的,一晚上的工作同樣讓他臉色蒼白,小黃驚呼道,“姐!你就從了他吧,你不從他,我都想從他了!”
“哈哈哈。”楊雪笑得更大聲了點,可偏偏投向張偉楠的眼神中帶了絲不好意思。
張偉楠也聽到了,豪爽地拍了拍自己肚子,他站直了身子,“小舅子,也有你的一份,過來吃!”
楊雪嫌棄他這樣跟土老闆沒什麼兩樣的動作,白了人一眼;小黃歡歡喜喜地說了句好嘞,拉着楊雪一起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