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就盡管聯系我,我和杜理慈的房間就在你們的對面。”伊斯頓把諾萬和安尼萬帶到了一間宿舍後,站在門口簡單地交代到。
諾萬對帝國軍校的安排說不上滿意,但也理解他們的顧慮,把他們聯邦人的放在可靠的學生會會長的眼皮底下,這種做法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他還是不太舒服,挑刺般開口道:“如果隻是方便關照我們,給我們安排一件四人間也行,何必把我們三個拆開?”
聽小楠說,她初來乍到就找了個年齡相仿的朋友,不過是社交高手,不過那丫頭瘋癫慣了,不用去管,隻是把杜理慈這個白癡放人家會長房間裡,諾萬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我剛好一個人住,而且我附近房間就這間空了出來,二位将就一下。”伊斯頓沒有和諾萬廢話,做好了交代後轉身就離開。
諾萬看着伊斯頓的背影消失在房間後,不耐地咋舌。
安尼萬看出了他的不爽,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關上房門,把外面的世界全然隔絕,接着,他對諾萬說道:
“為期一年而已,更何況我們呆在學校裡的時間不會很長,忍忍脾氣。”
哥哥的态度重心長,諾萬隻能皺着眉頭說好。
所謂研學,說得好聽是交流學習,說得不好聽就是,派出優秀的的年輕人作為使者,在探查對方實力的同時,展現己方的實力。
說到底,也就是聯邦和帝國的簡單較勁,隻是承載這場角力的是一些年輕人而已。
諾萬之所以來,一是為了杜理慈,這人沒了他不行,二來是為了那瓊恩副團長的私人委托,沉銀對他來說,或者對每一個機甲維修師來說都有着緻命的誘惑。
隻需要找出那個人,就能得到寶貴的沉銀,諾萬還是相當樂意做這筆生意的。
這樣想着,諾萬本來因為杜理慈随随便便就把他扔下的心情回升了些。
“我知道的,就一年。”諾萬低聲回複了安尼萬,轉身開始打量自己和哥哥未來要住上一段時間的宿舍,看起來還行,簡潔寬敞,沒有過分華麗,也沒有破敗寒酸。
諾萬心想,看來這是把他們當作了普通學生般安排的宿舍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諾萬幾乎沒在白天遇見過杜理慈,起初他還好一陣擔心,如果不是他每晚都會和他見上一面,諾萬真的會擔心這人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在諾萬還在适應環境的時候,杜理慈在外面跑得倒是很情況,他長着一張外鄉人式的面孔,估計在學校裡也會輕易成為各方焦點。
然而諾萬根本沒時間和他好好聊聊,杜理慈好像一瞬間就忙了起來,絲毫沒有自己是聯邦人的自覺,天天和他的好朋友混在一起。
好朋友好朋友好朋友,他倒要看看這好朋友到底和他是如何相處的。
這一天晚上和杜理慈結束了例行見面,告别後他直接搬了把椅子坐他和伊斯頓宿舍門外,打算一夜不睡地蹲守,然後再看看杜理慈這家夥要在白天幹什麼。
等到第二天的清晨,諾萬倒是沒有覺得很疲憊,他是哨兵,好幾天不吃不喝不睡地在雪地行進都沒什麼問題,一晚上不睡覺對他二眼沒有任何的負擔。
但今天的他略微覺得有些不對勁,精神力比起平常有些許的躁動,諾萬并沒在意,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打開的門上。
率先走出來的是伊斯頓,看到他時候瞳孔一縮,但很快恢複正常,嘴裡嘟囔了一句髒話,真是不堪入耳。
諾萬對這位學生會會長的印象從深不可測的高手,到素質不是特别高的粗人,隻用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杜理慈緊随其後,看到諾萬若無其事地坐在門口,仿佛在做一件很尋常的事,他一臉疑惑:“你一晚沒睡?”
“蹲你呢,要不你今天和他過算了,别跟着我們。”伊斯頓那好似迫不及待地甩掉一個包袱的态度不像作假,但很可惜,今天的諾萬就是要看看他們一天到晚在做些什麼。
諾萬慢悠悠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态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淡淡開口:“不了,我就想看看你們軍校生一天的日常,會長不會拒絕研學生的請求吧?”
伊斯頓聽到諾萬的後半句,隻能不情願地搖搖頭,說道:“那你跟着吧,我們今天主要還是去機甲場,你要是想下場找人比劃比劃提前和我說下,我給你申請訓練用機甲。”
諾萬心裡一沉,伊斯頓這是鬧哪一出,機甲場?訓練用機甲?這是說能參觀就參觀,說駕駛就駕駛的嗎?他是聯邦人啊!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在等着他?誣陷竊取機密?還是有意籠絡他?
諾萬心中思緒萬千,一邊思考,但腳下腳步沒有慢,一直跟着他們離開宿舍樓,搭乘擺渡車來到了機甲場。
走在機甲場裡,諾萬才發現此時天色還未大亮,但機甲場上已經有零星學生,看起來帝國軍校内并不缺乏刻苦努力的人。
“我剛剛在車上問了何頌,她說帶你來沒關系。”伊斯頓的聲音從前面傳來,讓諾萬心生無語。
感情這人一開始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往機甲場裡帶?
就這還學生會長?帝國軍校是找不出人了嗎?選了這麼個政治敏感度低的要死的人來?
不夠吐槽歸吐槽的,既然已經得到了許可,諾萬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則,開始用挑剔的眼光觀察沿路一切。
這個時間點來的人努力程度毋庸置疑,但總還是那麼一兩個人睡眼惺忪,看起來是被同伴拖着來的,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努力,看來帝國人裡弄虛作假的人不在少數。
機甲場的規劃倒是不錯,這點值得肯定,回去以後和工程部的人說說,把有可取之處的地方借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