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由丁嶼全權負責了奧羅拉的機甲後,沒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程序,奧羅拉本來的水平開始展露。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她現在能偶爾勝過伊斯頓或者丁嶼幾局,往常那一面倒局勢不複存在。
“你有沒有覺得場外那些人有些不對勁?”
又是一次進攻無果,奧羅拉穩穩地接下一擊後迅速拉開了距離,同時她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
這要是其他人在對戰時候顧左右而言他,何頌絕對會認為這是拙劣的想轉移她注意力的小把戲,但開口的是奧羅拉,何頌不疑有他,看向了副屏。
隻見那些人圍成一團,正中間的不是丁嶼是誰?還有另外一人,不知道是那雙子星裡的哥哥還是弟弟。
“去看看。”簡單三個字,何頌和奧羅拉同時默契的停止了對戰,操控着機甲向場地邊緣駛去,到了距離差不多的時候,何頌打開了駕駛艙,一躍而下穩穩落地。
“看起來不太妙,丁嶼的墨鏡去哪裡了?”奧羅拉也來到了何頌的身邊,語氣疑惑地說到。
早在機甲上,何頌就發現了丁嶼臉上的墨鏡不見蹤影,這墨鏡掉了意味着什麼她再清楚不過,就算是現在,她隔三岔五也還是要處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發生了什麼事?”走近了,何頌這才看清,到場的人還真不少,她戳了戳離她最近的杜理慈,發問到。
杜理慈本來還有些焦急,看見何頌來了就像瞬間有了主心骨似的,連忙簡單說了自己知道的來龍去脈。
何頌聽完隻覺得頭又開始疼了,她認命般上前,處理眼前的亂攤子。
“你什麼都沒看到,以後也不要來糾纏我們丁嶼。”何頌像往常一樣,喚出了逐影,它圓滾滾的身子先是躍上何頌的肩頭,再以她為跳闆跳到了面前這個不知道是諾萬還是安尼萬的人身上。
“我實在沒有想到我最經常做的居然是這種事。”
“你又沒什麼實戰能力,而且如果隻用處理這種簡單的日常事件,也算是太平的象征。”
何頌和逐影照樣在精神之海力插科打诨一番,比起最開始的嫌棄,一人一精神體現在磨合得很不錯,何頌也慢慢地接受了它。
或者說慢慢地接受了自己。
“哪裡來的貓?”諾萬還是安尼萬呢,大概是諾萬吧,剛剛杜理慈提到他的時候沒有特别說明,全程隻用“他”來代替,聽起來很親昵,而比起安尼萬,他和諾萬更加相熟,那這人應該就是安尼萬了。
諾萬本來還死死地盯着丁嶼,但被突然跳上他肩上的逐影吓了一跳,逐影的尾巴輕輕掃過他的眉心後,迅速離開了他,跳入何頌的懷裡。
“沒用,他沒受影響,白出來一趟。”
“防患于未然,回去吧。”
何頌輕輕拍了拍懷抱裡逐影的頭,它在她的懷裡打了個滾,喵喵叫了兩聲後化作一縷縷的精神力,沒入了何頌身體裡。
反觀丁嶼和諾萬,丁嶼見到逐影出來走了一趟後,知道了諾萬現在肯定不會受她精神力被動的影響,舒了一口氣,而諾萬則是轉而盯着何頌,仿佛在戒備逐影這隻剛剛接觸過他的精神體。
何頌看了看諾萬腳下已經碎了了墨鏡,眉頭皺了皺,再看到丁嶼臉上的傷,和諾萬明顯有些皺皺巴巴的衣服,眉頭松了又皺起。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了?”一直站在一邊沉默的奧羅拉主動問起,把現場的主動權抓在了自己手裡。
諾萬指了指丁嶼,臉上頗有幾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公主殿下,是你們這位好學生先動得手,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都叫你不要惹她了。”杜理慈的聲音在諾萬的目光中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
一邊是何頌的夥伴,一邊是他的救命恩人——杜理慈和何頌提起過他是被諾萬從垃圾場撿回去的,現在都還算他監護人——何頌不想看見他兩難的模樣。
何頌給了杜理慈一個寬慰的眼神,意在不需要他摻和進來,這點事情她相信自己能夠解決。
不過這眼神落在諾萬眼裡可能就變了味道,但他沒有對着杜理慈發火或質問,而是繼續看着奧羅拉,等待着她的回複。
“你想要怎麼樣呢?”奧羅拉把問題抛給了諾萬,語氣很輕飄飄,像是沒有把諾萬的不算好的态度放在眼裡。
諾萬又是側頭看了看此刻正用手半掩着臉的丁嶼,她雖然确認了諾萬已經沒事,但是智恩和那個叫小楠的女孩比不得她,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她選擇少與人對視。
諾萬大概是誤會了丁嶼,他聲音染上了尴尬:“你......你給我道個歉,我賠你一副墨鏡,這件事就此打住行了吧?”
丁嶼手沒有放下來,但頭點了點,很是不走心地彎了彎腰,口裡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接着擡腳往自己場外停放的機甲走去——她在自己的機甲上應該是有備用墨鏡放着的——這又讓諾萬會錯意。
本來以為不會很好收場的局面,以一種喜劇般的誤會結束,諾萬追着丁嶼走遠,遠遠的還能聽到二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