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賽分為個人賽和小隊賽,其中又細分了機甲賽和理論賽,以往季考中綜合排名在前25%的人都能報名參加。
其中,團隊獎裡最具備含金量的就是小隊機甲賽冠軍,而個人獎中,則是結合整個賽程表現綜合評定出最佳哨兵,最佳向導,以及最佳個人獎。
作為學生的他們來說,能有資格登上畢業賽的舞台本就是一種對自身實力的認可,更别說作為未來軍人來說,排名越靠前,自主選擇的範圍就越大,能成為更加心儀的兵種,或者加入到夢寐以求的指揮官的隊伍下。
據說總指揮官直屬的中隊,也會不定期地從畢業賽的優勝者中挑人。
想到這裡,丁嶼又想起了那逼仄的走廊裡和莫棋簡單接觸的那一次,不過事後她的邀請,以及她的“忠告”,都成為了丁嶼埋在心裡的小秘密。
她是奧羅拉的黎明小隊的一員,她不可能離開這支小隊,至于和何頌保持距離,那更是不可能,黎明小隊少了誰都不完整,丁嶼的未來從沒有這個選項。
而她也不願意拿這種事去和當事人說,總覺得會有些怪怪的。
丁嶼搖搖頭,把這些都從腦海裡趕了出去,她擡眼,繼續看着自己面前的筆記。
何頌的理論課筆記。
比起無紙化,何頌更習慣于手寫,她總說擁有好的記憶力不如把筆頭寫爛,丁嶼不懂什麼意思,大概是她學習态度的一個說明?
但這人的筆記是真的好,字迹工整大氣,内容詳盡,而且全無廢話,再加上這人好得有些恐怖的記憶力,丁嶼真的懷疑她是不是真的需要做筆記,這筆記是不是專門拿來給别人學習和看的。
丁嶼認真地看着筆記本,開始沉浸在了理論學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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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頓麻煩杜理慈來做了機甲訓練的對象,因為隻有他有空閑,其他人除了在固定的小隊訓練裡,都在準備自己報名參加的比賽項目。
他駕駛着自己的向光,和杜理慈駕駛的訓練用機甲在場地裡數次追逐,對抗,揮動武器戰鬥。
越是和杜理慈切磋,伊斯頓對他和何頌關系匪淺這件事越深信不疑,二人的格鬥技巧雖然細節上有所不同,但大的風格幾乎是如出一轍。
不過也得益于之前就在何頌手裡吃過虧,他自有一套對付的方法,因此在機甲格鬥中,和杜理慈往往打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
在經曆過一個上午的切磋訓練後,兩人都暫時離開了機甲駕駛艙,直接找了空地席地而坐。
“蘋果味還是橙子味?”伊斯頓拿出兩支營養液在杜理慈面前晃了晃,大的比賽前必備的物資,就連食堂最近也都減少了食物的供應,又推出了幾款新口味營養液。
不過打死伊斯頓,他都不會去買什麼甘藍菜炒比亞雞味營養液,喝點普通水果味就好了。
“橙子,謝謝。”杜理慈抽走了那管橙子味營養液,簡單道謝。
伊斯頓點點頭,随後他們開始毫無意義的閑聊。
“你和何頌都很喜歡橙子味的東西?”
“是的。你喜歡的是蘋果嗎?”
“嗯,我小時候的願望是開一家蘋果店。”
“哦哦,那可以退伍後去開一家。”
“借你吉言,我會活下來的。”
二人打開營養液,一飲而盡後,場面陷入了沉默。
沒什麼話講,說實話,雖然二人這快一年的時間裡做的是室友,但閑聊真的很少。
正在伊斯頓思考着是繼續沉默,還是馬上投入到訓練裡時,杜理慈罕見地主動挑起了話題:“畢業後,你是想去到最前線嗎?”
“當然,我相信我們黎明小隊絕對是所向披靡!”伊斯頓信心滿滿。
杜理慈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他隻是點點頭,繼續說道:“那祝你們好運。”
兩個人都不是太會聊天,隻能用這種笨拙的對話來溝通,沒過多久,訓練場上,兩台機甲又開始新的一輪的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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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傳感器,何頌環視四周,看到一旁靜靜站着一個人的時候,心下一驚。
但她很好的掩蓋了過去,裝作沒有被吓到的樣子,調侃開口問道:“會長大人,回母校參觀嗎?”
布萊克就那麼一聲不啃地站在那裡,一身黑色,仿佛和角落裡的黑暗要融為一體,聽到了何頌的問話,他才出聲道:
“路過。”
何頌隻覺得有些好笑,哪有人路過會路過到已經被申請使用的模拟室裡的?
而布萊克就像沒有察覺到何頌的不滿一樣,他繼續平淡地解釋道:
“雖然有智能系統全程輔助,意識上傳模拟系統,最好還是有人在一旁陪同比較好,以防萬一。路過,順便守一下。”
“而已。”末了他加了這個詞,然而何頌要是信那就是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