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到警察局了,犯人抓到了嗎?”一早便趕來,餘白着急的連水都沒怎麼喝,拿起杯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這才将喉間的渴意緩解。
“還沒有,哪有那麼快?警察已經在調查了。”
舒明言先去洗漱,江弦生便也坐在桌邊,給餘白添了水,和她聊了起來。
“沒人受傷吧?”
“沒有,發現得及時。”
“警察怎麼說?”
“初步定了懷疑對象,可能是幾個黑粉,畢竟昨天才發生,還在調查。但因為涉及槍支,警方比較重視。”
“這幾天我都在這邊,道具我跟着檢查一遍。”
“啊?不用吧?白姐?”
“沒得退讓。”
餘白一再堅持,江弦生隻得無奈答應,看着餘白眼下烏青,江弦生詢問她:“要不要去睡一會兒,早上無戲,我也不會随意出門,你放心。”
餘白點頭:“等下吃點東西就去。”
江弦生聞言便知餘白一路奔波,定然是因為着急擔憂她們沒吃什麼,便說道:“那我們一起下去,白姐先回房間放行李,小語估計已經起了,可以一起。”
餘白沒有反對,爽快地說了聲“行”就起身拖着行李回了房,江弦生也前去洗漱換衣。不一會,幾人在門前集合,一同下樓在餐廳用餐。
此時正是早餐時間,餐廳裡還有不少演員和劇組成員,昨日那番折騰到底是令人疲憊,大家互道早安後,各自安靜地坐在餐桌上吃着東西,吃完的人又打着哈欠離去,想來都打算回房補眠。
四人也是如此,用完早飯後,各自回房睡覺。
早上很是安靜,等衆人緩解疲憊,用過午飯後,劇組再次開工。重新開工後大家都精神高度緊張,谷山河對安全問題慎之又慎,涉及可能産生危險的道具,谷山河甚至和副導演一起親自檢查,生怕再出什麼問題。
一下午無驚無險的過去了。
即使劇組有意封鎖消息,但報警之事還是洩露在網上,好在狗仔和網友并不清楚具體緣由,隻是捕風捉影各種猜測,鬧得慌。劇組隻好上傳聲明是協助案件調查不便公開,同時給一些離譜謠言發了律師函,這才平息下來些許。
出了這事,大家也不願邊城多待,加班加點趕工下,本就不多的邊城相關戲份沒幾日就拍攝完畢。換槍事件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于是江弦生和舒明言在離開前加上了許知踏的聯系方式,有什麼發現也好及時聯絡。
劇組接下來的目的地是春城和極邊市,在藍田娛樂安排下劇組安保又一次加強,好在沒有再出任何問題,兩個城市的相關劇情拍攝很順利。
2042年1月20日,《防線》殺青。
2042年1月21日,江弦生終于再一次得以在舒明言家度過除夕,然後是春節。
換槍事件還沒有結果,警方鎖定的嫌疑人被一一排除,道具師醒來後隻記得自己被人從身後打了一下,完全沒有看見人。因着涉及非法持有槍支,上頭很重視,許知踏忙得年沒過完就回了警局,這讓江弦生和舒明言很是愧疚,考慮再三,以個人名義給邊城市公安局捐贈了一些設備和吃食。
假道具師做得很隐蔽,監控中幾乎沒有他的身影,有的部分也沒有露過正臉,警方一時陷入僵局。但天網恢恢,疏而不失,假道具師在離開劇組後的方向意外被一個做視頻玩的小孩子拍了下來,警方在視頻中看清了他的側臉。
有了側臉,調查方向就明了起來,假道具師身上不止一條殺人未遂,還背負着好幾條人命。雖然仍舊沒有抓到人,但是警方調查到他和某些勢力有聯系,是邊城警方一直在追蹤的勢力。
案子被并入重案,接下來的,許知踏也不方便透露給她們了,隻是讓她們有條件就加強安保,盡可能不要單獨行動。江弦生向她道了謝,沒有再追問。
挂了電話,江弦生與舒明言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些許安心。
2042年1月28日,大年初七,《江山歌》春節檔上映,江弦生陪着舒明言去了首映禮。這一次,是江弦生坐在人群中,舒明言站在台上被電影院的聚光燈照射。
舒明言被安排換上了戲服,雖然不是戰場上的那副铠甲,但也穿着便于行動的戎裝,飒爽英姿,好不意氣。
江弦生彎着眼角,口罩下含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眼目裡是春日的陽光,藏在冬日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