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折枝一腳踹在他身上。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折枝又将剛剛倒飛出去的人抓回來,手上咔嚓幾下,卸了他的關節,将人扔在地上,拎着他的後頸。
“你做什麼!”那人驚呼一聲。
一直跟在折枝身後監視的兩人也走上前來要押住折枝。
折枝側身一避,神色冷然。
殘害無辜之人是為邪。
墨土以及他的手下便是邪修組織的雛形,且已經初具規模。
任何邪修她都不會放過。
折枝手上倏地用力!
然而她後頸的舊傷突然傳來陣尖銳的痛感,順着整條脊椎,向上向下,遍布全身,又轉瞬即逝。
她卻松了手。
看了癱在地上唉唉痛呼的人一眼,折枝轉身往他來的方向走去。
監視她的兩人猶豫了一秒,跟着她離開了。
走出兩步,身後傳來一陣咬牙切齒的怒吼:
“等我考上中神殿,我一定要殺了你!”
折枝倒回來,又給了他一腳,痛得他徹底說不出來話才循着血腥氣繼續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的盡頭出現一扇鐵鍊鎖着的木門,血腥氣便是從門内散發出來的。
不待折枝更近一步,身後趕來的兩人就已經攔在了折枝面前。
“墨土大師說了,您要去别的地方轉都随您,但這兒還不能靠近。”
折枝看了他一眼,想着暫時不宜起沖突,遂點點頭,轉身返回。
路過剛剛的地方,那孩童已經不見了。
一人跟折枝解釋道:“雖然他還小,但是他取血剖屍的手法十分熟練,墨土大師很重用他。”
言下之意就是墨土可能會因為他來找她的麻煩。
折枝問:“那小孩兒叫什麼名字?”
“白方。”
折枝記下這個名字。
回到房間,墨土果然找了過來。
“你和白方有什麼矛盾嗎?”墨土問。
折枝搖頭,轉移話題:“我知道怎麼改爐子了。”說着,遞過去一張圖紙。
地下房間内光線昏暗,隻有一根蠟燭燃着明明暗暗的火光。
墨土接過圖紙,借着火光仔細看了看:“沒問題,這樣可以打出來。”
“但是有一個問題,”折枝拿回圖紙,指給他看,
“這個火要在爐子内燒着,煉丹材料需要用晦氣托舉在火中,然後不斷糅合,溫度也要嚴格控制。
“在地窖煉丹不方便通風,溫度隻會越來越高,所以最好在地面上煉。”
他們煉丹條件簡陋,是以對環境要求便高了些。
墨土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點頭:“好。”
折枝又提出要求:“煉丹的時候我要在旁邊看着。”
“沒問題。”墨土答應下來,又拿出幾顆丹藥,遞給折枝,“你修煉需要的丹藥。”
折枝挑眉:“你們還有人手煉丹?”
她這幾天對他們煉出來的爐子吹毛求疵,還不停地催進度,他們還騰得出人手?
看來這組織發展得夠久。
折枝神色嚴肅了幾分。
墨土卻道:“是之前煉的丹藥,這次拿過來,是要換一碗你的血。”
“可以,等你把新的爐子建好,開始煉丹了我自然會給你。”折枝應下,忽又想到了什麼,問,“那你煉那些廢丹都去哪兒了?”
“分給其他人了。”墨土說得理所當然,“對于那些資質的人,廢丹足夠了。他們來求藥,不過是想考神殿罷了,廢丹也可以助他們修為進步,隻是效果不如成功的而已。”
折枝是真沒想到,都吃上人命丹藥了,這些人還想着考神殿。
不過,廢丹可不僅僅是效果不夠理想,更是有不少毒素。
墨土還在說着:“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我隻想煉出最完美的丹藥!”
說罷,墨土撂下一句:“明天就能煉好爐子,我到時候來找你。”就離開了。
對于折枝打了白方的事也不再多問。
折枝也不提,收了墨土給的丹藥,仔細研究了下,卻沒研究出個什麼名堂。
她也不可能吃下這丹藥來看反應,隻得先收好,留作證據。
也不知墨土怎麼做到的,說煉好爐子就煉好了爐子,随後就把折枝帶了上去。
這是折枝被抓到這兒後第一次到地面上,卻是換了個地方,不再是原先煉鐵的位置,而是一座二重檐樓。
折枝直接被蒙着眼帶到了二樓。
四面窗戶禁閉,斜上方卻另鑿出了幾個細窄的通風口。
墨土和打下手的幾人已經等着了。
見狀,折枝也不多說,接過墨土遞過來的劍就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接了一碗血遞給他,仔細講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退開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