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如此,她還可以從長計議,但現在等不了了。
參夜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接過徽章。
“大家都小心些,不要在一個地方久待,被沉昭的親信發現蹤迹,”折枝囑托,“就先從我設下過禁制的那幾座城池開始,那裡可以隔絕沉昭的感知。”
而且沉昭所設陣法的穩固性是從邊緣城池向核心城池逐漸增強的,先從邊緣開始,容易許多。
于是一月之内,數十座邊緣城池的陣法被“邪神”擊破,血霧如同傾洩的山洪,争先恐後的湧入城中。
接觸過血霧的人無一不經脈寸斷,變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廢人。
而人們發現,在接觸血霧之前因為其他原因修為全無的人,竟在血霧的侵染下安然無恙……
——
地牢裡,雲千載正在教引日簡單的防守法術。
沉昭坐在黑暗中,光影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分界,遮住了他鋒利的眼睛,隻露出冷硬的下巴。
雲千載講解完原理,微微擡頭,餘光瞥見沉昭,便笑着看向他。
沉昭神色不變,幹脆起身,走到轉角。
雲千載放下書跟過來:“怎麼了?”
沉昭隻道:“教她那些東西有何用?”
“隻是看看她從前學習過這些沒有,”
雲千載從容笑着,
“如果真是折枝,她或許會教引日這些。但她不像學過這些知識的樣……或許那人隻是和折枝長得像?”
話鋒落在後幾個字,雲千載看着沉昭的神色也多了幾分試探。
沉昭神色冰冷:“長得像,更該死。”
“你真的很讨厭她?”雲千載笑着反問。
沉昭看着雲千載的眼神染上殺意:
“那個人不是折枝,才該死。”
“那你就是想折枝回來了?”雲千載又問。
“她已經死了,他們都死了。”
沉昭答非所問,末了一甩袖,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又道,
“一個引日她不來救,那就多抓幾個人,若是實在沒用,就都殺了。”
“可進了血霧就是邪神的地盤了。”雲千載笑吟吟。
沉昭沒說話,隻留下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