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琪打下一對A。
“真的好慘,被那個大媽陰陽怪氣了一路,她也沒反駁,還拉住她朋友,我看着都生氣,這個小受氣包,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程修遠眼睛一亮,扔下一個炸彈,攤手:“大家太客氣了,又讓我,來來給錢給錢。”
許琪一臉絕望地倒進羅淳熙懷裡,然後不知怎的就親密打鬧起來,發射的光污染閃瞎周圍人的眼睛。
秦曾柔把手裡一把牌全部丢進牌海,“多大的人了還玩牌,沒意思,我不玩了,要玩你們自己玩,反正你們一起出去也不叫我,不必勉強跟我玩。”
程修遠一邊洗牌一邊說:“哪能啊,秦大小姐你這就冤枉我們了,都是半路上碰見的,大下午的太陽又大,把你嬌嫩的皮膚曬壞了怎麼辦,咱們阿夏會心疼的。”
秦曾柔看了眼懶懶散散,不置可否的祁知夏,臉色好看了些,仍然埋怨:“反正我不玩了,你們就是合起夥來欺負人。”
這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程修遠一躍而起去開門。
林早早和舒白薇站在門口,每個人都提着大包小包。
“哎喲,辛苦了,快請進,都怪祁知夏,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點了一堆,我說小老闆這麼忙了怎麼能麻煩人家,他就是不聽。”
祁知夏“哈”了一聲,低沉嘲弄。
林早早笑着說:“沒關系,本來就是民宿業務,收錢的。”
兩個女生把東西放在清出的空地上,程修遠轉頭去催祁知夏給錢。
祁知夏頭也不擡:“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林早早呆住。
程修遠大笑起來:“他太菜了,錢都輸給我了,小老闆,你們也來玩呗,跟我組隊包赢的,保證把采購的錢雙倍赢回來,來嘛來嘛,我們缺人。”
林早早看着滿屋子人。
程修遠看出她的想法,解釋:“秦曾柔不想玩了,那對情侶老刺激我們單身狗,放他們約會對我們都好,這樣,隻要你們幫忙,不管輸赢都由我替祁知夏買單,怎麼樣?”
舒白薇:“本來就該給。”
“對對對,女俠上座,來來,小老闆坐這裡,坐我旁邊,咱們兩人一組,殺穿他們。”
舒白薇快走一步,擠到程修遠和他給林早早安排的位置中間,眼神警告他,他不知道為什麼笑得直不起腰,讓舒白薇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見舒白薇已經坐下,林早早想要婉拒的話卡在嗓子眼,她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秦曾柔,說:“我不太會玩,就坐薇薇旁邊看吧。”
程修遠施展三寸不爛之舌,幾乎軟硬兼施讓林早早加入,最後林早早祁知夏一組,程修遠舒白薇一組,本來程修遠提議跟林早早組隊,被舒白薇一票否決。
祁知夏偏頭看林早早:“真不會玩?還想借你東風。”
林早早是盤腿坐在床上,祁知夏是側身坐在床邊,他的聲音從耳側傳來,很是低沉,她的耳朵有點燙。
“我盡量。”她把腿收攏,往裡縮了縮。
一連三局。
程修遠深吸一口氣,“許琪,你摸着你的良心跟我說,小老闆是不是出千了?”
許琪正坐在林早早身後看得興緻勃勃,男朋友撩她都顧不上,聞言得意地擡了擡下巴:“已經沒讓你輸得太難看了,就你那點牌技跟人家差了十萬八千裡,很給你面子了。”
林早早搖頭,“是運氣好。”
勢如破竹殺了十局,林早早把采購的錢赢回來,就說不打了。祁知夏拉住她,讓她幫忙把他輸的那份也赢回來。
秦曾柔回到房間後,一邊看時鐘一邊躁動不安,她一直沒聽到隔壁有人回來的動靜,終于按捺不住跑回去,站在程修遠門口聽了一會兒,似乎沒有動靜。
推門的瞬間。
舒白薇彈簧似的跳起來。
程修遠翻身從地上坐起來,揉着胳膊抱怨:“男孩子都是很脆弱的,經不起你這麼粗魯,把我打廢了你要對我負責跟你說。”
“是你先嘴賤,我告訴你,有我在這裡,絕對不允許你欺負早早一根手指頭。”顧忌秦曾柔在場,她沒再說什麼,快步走出去。
秦曾柔皺着眉頭走進來,問:“你們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約會去了呗。”
“我問的是祁知夏。”
“他呀,你猜。”
像一粒火星子濺到炮仗上面,秦曾柔厲聲質問:“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立刻回答我的問題,我沒在跟你鬧着玩,我現在很生氣。”
程修遠一臉無辜,“為什麼?”
舒白薇跑回來拿落下的東西,看見房間裡對峙的一幕,“是不是他欺負你了,要不要我……”
“沒你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