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精彩的戰況,誰還有心情工作,都盯着某個方向猛瞧。
很快,秦曾柔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回來之後略過林早早,對魏經理說:“我人不舒服,要請病假。”
魏經理:“好……”
林早早:“提供病例,否則不批。”
秦曾柔大聲:“我跟董事長說過了!”
“讓他過來跟說我。”
至此,辦公室裡一片死寂。
林早早轉身走回工位,留下一句話:“今天做不完,明天不用來了。”
……
聽到開門聲,祁知夏轉頭:“聽說林經理今天很威風。”
林早早從他旁邊走過去:“董事長要興師問罪嗎?”
“怎麼敢,我怕多說一句話,明天就被林經理掃地出門。”
他長臂一展将她拉過來,大手捏住她的腮幫子,低頭壓下來。
她偏頭躲開。
“我們不是戀人。”
“哦,是嗎。”
他把她的臉轉回來,不由分說地碾壓、噬咬,她掙紮了兩下就放棄了,閉上眼睛,任由他胡作非為。
耳邊的粗喘聲越發沉重,她不知所措攥緊他的肩膀。
他忽然停了下來,眼睛泛紅地看了她一會兒,埋首在她脖頸,等待氣息慢慢平複。
突然他低低地笑起來,胸腔震動,耳膜臌脹,林早早感覺到萬分羞恥,推他又推不開,反被他撈起來圈進懷裡。
“那之後就沒來過月經了吧。”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
他視線明确地盯着某處,置若罔聞:“我不太喜歡小鬼,不過要是像你這樣乖一點的、可愛的,倒也能接受。”
她擰起眉頭:“祁知夏,我不要奉子成婚,我隻跟相愛的人結婚。”
他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魔咒似的呢喃了兩聲她的名字,問:“為什麼叫這個?”
“不好聽嗎。”
“土得可愛。”
她閉上嘴,又被他用嘴撬開,氣喘籲籲地回答:“我爸教育我,要時時早、事事早。”
“噗,讓你向魯迅先生學習?”
“别像出生的時候,賴在我媽的肚子裡不出來,把他吓死了。”
祁知夏若有所思,忽然間有了主意,給在家裡土豆、毛團亂叫的兩隻小貓正式賜名——“林遲遲、林晚晚。”
林早早反對無效,生了一會兒悶氣,說:“但我知道你為什麼叫知夏。”
“為什麼?”
“我不告訴你。”
祁知夏無所謂地笑了兩聲,捏着她的手指把玩了一會兒,說:“你大概猜到了,秦曾柔确實不止我的青梅竹馬這麼簡單。”
托在大手中的小手微微僵住。
“大概是那種,雙方家庭,心照不宣的未婚關系。”
他縮緊她掙紮的胳膊。
“所以我說,奉子成婚沒什麼不好。”
“……要是沒有呢?”
“那就麻煩了。”他勾起嘴角,眼中閃動着不明顯的惡意,“你要不要做我的情人?”
“啪!”
祁知夏清俊白皙的臉上多了一道清晰的掌印,他回過神,舌尖抵了抵腮幫子。
林早早推開他,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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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後,林早早交上去的報告被打回來。
罵是彙報工作的魏經理挨的,他回來之後臉色鐵青,把報告重重扔在林早早桌上。
林早早一聲不吭加班改報告。
辦公室的人漸漸稀少。
她接到媽媽電話,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邊,出神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來車往。
“怎麼了,”媽媽似有察覺,“寶貝女兒有心事?”
“沒有,我就是擔心你,爸爸也真是的,太不靠譜了。”
“他也是着急,沒事的,是在加班吧,媽媽不打擾你了,要是覺得太累就回來,城市裡真沒什麼好……别忘了給你爸點贊。”
“知道了。”
朋友圈裡,爸爸發了一條長長的道歉信息,對騎電動車載人的行為深刻反省,需要集齊三十個贊才能被交警叔叔放行。
她點上第二十六個贊,為爸媽的好友數量擔憂,不是實在沒人也不會找上她。
忽然朋友圈跳動了一下,刷出來一張新圖片。
是個陌生的頭像,以及從未在她朋友圈出現過的名字。
林早早恍惚了一下,想起來兩年前加過秦曾柔好友,什麼原因忘記了,但她從未見過秦曾柔的朋友圈,認為自己不是被拉黑就是被屏蔽了。
照片中心是精緻優雅的餐桌,蠟燭、紅酒,以及花團錦簇的大蛋糕。
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懸在蛋糕上方,無名指上的銀色戒指閃閃發亮。
配文:生日驚喜,超開心~
這是挑釁。
林早早非常清楚。
她的心髒依舊控制不住被創了一下。
她已經跟祁知夏冷戰一周了,前三天是她單方面冷戰,後面是雙方冷戰。
這些天在心裡憋的氣一下子通通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