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做無謂的掙紮,你再亂動麻繩隻會絞緊,最後勒得你無法呼吸,氣絕身亡,到時神仙也救不了你。”
“嗚嗚嗚!”
王韋仍不停扭動身子,試圖反抗。似乎真的感覺到麻繩越收越緊,他突然熄了火,停止掙紮。
但王韋不死心,慢慢地挪動過來,目光充滿渴求地望向居高臨下的柳冉。
意識他有話想說,她示意香菱摘掉王韋口中的布。
“臭娘們,竟敢暗算我?趕緊給我松綁,否則等會定要你們好看!”
香菱随即又塞回去。
柳冉不以為然笑了笑,“原來王大人還沒覺察到自己的處境。既然如此,香菱,讓他先嘗嘗滋味。”
香菱拿出事先提前準備的棍子,上面布滿細小尖銳的倒刺,在微弱光線的折射下散着幽幽的冷意。
王韋一雙眼睛險些掉出眼眶。這一下落到身上,豈不是半條命都沒了?!
香菱動作遲疑,一想到面前的人居然敢把主意打在她們的頭上,當即心一狠,閉起眼睛朝王韋的後背用力一抽。
“啪!”
“嗚!!!”
王韋疼得眼淚直飙,她這一下沒有打中他的要害,直接落到最敏感的臀部。
“解開。”
布再次摘掉。
王韋渾身虛脫一樣,弱聲道:“臭娘們……我記住你了,等我回去後看我不整死你……到時在床上哭着求饒,我也絕……”
後面的話實在難以入耳,香菱氣呼呼地再次封住他的嘴。
柳冉不緊不慢下台階,接過棍子,狠狠往他後背一敲。
王韋癱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比清晰地感受到皮肉綻開的感覺,鼻孔呼哧呼哧噴着熱氣,他這次終于學會老實了。
此處除了偶爾有行人經過之外,平日幾乎無人過來,他在這兒簡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先前王韋有多慶幸此刻就有多後悔。他後知後覺意識到,難怪一切那麼巧合,白醫仙就是一個圈套,就等他上當往裡鑽。
王韋不明白何時得罪眼前兩名女子,她們究竟何許人也,如此故意針對他?難道是為了錢财而來?
就在王韋失神之際,柳冉拔出口布,直接給他解答迷惑,“前段日子,你是否賴掉謝家的一批貨?”
他茅塞頓開,原來她們是謝家派來的!
王韋稍稍避開拉遠距離,生怕那棍子落在他身上,嘴裡吞吞吐吐閃爍其詞道:“是。但也不算是……畢竟此事算不得我的頭上。”
“把話說清楚。”柳冉眯起眸子,警告道。
“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迫于粗棍下的威脅,王韋隻好一五一十老實說出來,“那天你們謝家的二少爺突然找上王某要與王某合作,先前我們之間并無見過面,按流程需要拟定契約,并且支一定的訂金。然而他卻沒有派人過來拟定一式兩份,簽字畫押的契紙,便急匆匆地定下來,王某瞧他像是第一次出來做生意,就……”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其實其中的原因柳冉多少猜出一點。做生意重在雙方的契約,沒有白紙黑字和畫押,口說無憑,即便告去官府也不會受理,隻能生生吞下這個啞巴虧。難怪劉氏奈何不了他,隻能在背後搞動作洩憤。
“姑娘,王某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這麼做的,請二位姑娘高擡貴手,放過王某吧!”
王韋嘴裡求饒,眼底飛速閃過一縷暗光。
“放過你不是不可以。”
柳冉掏出提前寫好的契約,攤在他面前,“隻要你按下你的指紋,你就能離開了。”
他快速掃過一遍,臉頓時擠成一團,比挨打時還痛苦,“姑娘,除去之前定的一批貨,還得在原先的基礎上賠三倍的銀子,你這不是要王某的老命嗎?!”
“畫,還是不畫?”
“畫畫畫,我畫我畫!”
他擡手握住長筆,艱難簽下自己的名字,而一旁的香菱已經熟門熟路,十分上道地抓起王韋的手指摁下去。醒目的紅印猶如吸髓般他将全身的力氣抽空,王韋既氣又無奈,隻能恨恨地盯着她們。
反正不差那一時半會,等下有她們好看!
柳冉捏起其中一張置于半空由夜風吹幹,目光流轉間無意捕捉到他兇狠的眼神,出于直覺,她敏銳嗅到危險來臨。
契約拟定兩份,她将另外一張甩到對方的跟前,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你已經中了我的秘毒,十二個時辰内不将所有貨和銀子交還到謝家,到時候毒發身亡,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王韋咬牙切齒,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真真小看了她,竟把所有路給堵死。
說完,其中一名體壯的男人忽然站起來,手腕和腳踝處的麻繩不知何時解開,可能體内的迷藥還沒過,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