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充斥着罪孽?但不經過一些事,怎麼會有普通人身負此物。
初次遇見,難不成真有殺完人還在死者身上刻字母的兇手?還是個“Z”?難道這三名死者也有問題?
也有可能隻是形似。
與此同時,梁澤舟想到,這三名死者體内存有安眠藥成分,這個兇手還想給自己僞造不在場證明,用的是姜和的指紋。
死因如此簡單粗暴,但線索也如此之少,甚至三個人的不在場證明也都被證實,他之前已經讓李易派人手去盯緊三人了,履曆幹淨,沒犯什麼事,沒有什麼理由能将他扣留,隻是安排人盯緊他最近的動向,一有情況就立即上報。
“三者體内有少量糖分。”
“可能是将安眠藥混入某種含糖液體裡了。”
一片未知的謎團混入這個世界之中。
“你說真的會有人能夠決定生死嗎?”
“我認為,不存在這種人。”
“但是如果受害者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呢?”
“‘人’是具有社會性的高等動物,每個‘人’都是有特征的個體,但其中的一些人,或瘋狂,或暴力,他們被稱為‘瘋子’‘社會蛀蟲’,但他們還是‘人’,”
梁澤舟剛想走到宋南行的身邊,大衣口袋裡響起一陣違和的音樂。
他接起電話,擡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宋南行,“嗯,好的。”
宋南行微微擡首,一手插兜,一手拿着報告單,仿佛已經感知到電話裡的内容了,“我也去。”
梁澤舟挂下電話,盯着宋南行許久。
......
張氏小吃店,“Z”的出産地。
梁澤舟還是緊抓兇手的作案過程不放,一點點将連接真相的細繩拉近,幾個人之前存在利益關系,發生這種事,小吃店基本都開不下去,會傷害到店員和店長的利益,得不償失,真的是他們中的一個嗎?
正午已經過去,張氏小吃店外已經沒多少圍觀群衆了,“熱度”顯然降低了不少,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店内在下午會有些許陰冷,隻有警員們在四處走動。
在角落裡默默存在的植物讓店内更加陰森,白子青再次看到這副場景,還是會不禁一顫,背後發涼,微風變得極其冷冽,撫摸着她的脊柱。
宋南行撣去落在他肩上的柳絮。
警員們在店内搜尋線索,連一點粉塵都不放過。
李易剛轉過頭,準備下去,但被一束強光刺激到,雙眼微眯。
那是一面鏡子?怎麼會面朝小吃店?他并沒有在意。
梁澤舟在轉身思考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也被那束強光所吸引,随即追根溯源地看向在對面的家具店中。
“隊長,要不要讓我去看看對面的家具店。”李易猛想起剛剛的強光,這樣問道。
“去吧。”
李易跑了出去,帶起的風讓地上的樹葉飄起又下落,陪同他一起去刨根問底。
沒過多久,李易就回來了,“隊長,對面家具店的老闆說因為沒有影響到這邊的生意什麼的,和這邊的老闆也說過了,所以就沒把鏡子移動過。”
現在還沒到晚上,兇手不可能摸黑作案,必然會點上燈,既然鏡子朝向小吃店......
“易子,你回來的時候有看到附近有什麼監控嗎?”
“有一個在路燈附近,家具店裡也有一個。”
“南行,人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什麼時候?”他問。
“淩晨一點左右。”
“路桐,你查一下昨晚五點多和今早一點路邊和對面家具店監控的情況,和對面的老闆說清楚。”
“好的。”路桐開始敲擊着鍵盤,蹲在陰影裡是有些冷,“隊長,我出去呆着,裡面好冷”。
“問題就在這裡,人是一點左右才死,但在此之前從我們離開至一點的期間并沒有人從正門進入,也沒有人走出。”梁澤舟說道。
看來兇手是從飯店那扇上鎖的後門進出的,據老闆生前的口供,後門的鑰匙也隻有工作人員才有。
那裡是沒有監控的。
估計在兇手離開後不久,三人可能已經昏迷于店中,所以沒有人從正門離開。
是他将三人迷暈了。
這也進一步确認兇手在工作人員的範圍内。
“那要重新查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嗎?”白子青恰好問起。
“可以再查一下。然後——子青,你去讓小桐查一下他們三個人的社會記錄,看一下有沒有什麼關系比較近的朋友。”
“好的!”白子青跑了出去。
梁澤舟和宋南行并肩走了出去,在他們面前的是蹲在地上查記錄的路桐。
“隊長,資料出來了,譚言有個姐姐在本市,父母都在外市居住,以現在的時間,估計沒法聯系他們過來,但他大學時有個關系較近的朋友,而且就長期居住在本市;而于沙,父母雙亡,在本市沒什麼親人,一個人出來打工,和鄰居家的一位姓曲的阿姨關系很好。”
“路桐你去聯系一下他們。”梁澤舟思索了一會兒。
“還有,隊長......”李易剛想展示他找到的物品。
“你好,請問譚言在嗎?”一名身着黑色衛衣的男子站在店外,打斷了李易想說的話。
“不在,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梁澤舟走上前,面帶笑容,與店内的氣氛完全不同。